第一百二十五章 吓唬死人不偿命(1 / 1)
“王爷是如何得知他们不是楚国人的?”叶祁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就要你观察了。很多时候,消息不是从犯人口中探知,往往消息都在犯人本身就能够体现出来。”宇文皓轻眨右眼,见叶祁仍是疑惑的表情,神秘地笑道,“你可看见了那人的耳朵上有耳洞?”“耳洞?”叶祁有些疑惑,左右思索了半晌,不确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像是有些印象。”“既然你看见了,又怎不将它放在心上?”宇文皓耸耸肩,“我们大楚,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不轻易剃发,比起别国,除了女子,男子是不会在自己的耳朵上穿耳洞的。”“所以王爷就猜测他们不是我大楚之人?”叶祁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一些,大楚确实不会有男子穿耳洞,又问道,“那王爷又怎知,他们就来自北燕或者西境,而不是大理和南诏呢?”“你傻啊!”宇文皓刚刚还想称赞叶祁一番,见叶祁这般问,他又忍不住骂了起来,“谁人不知大理原是我宇文家旧部段流云拥兵叛变,自立为王,而南诏又是因为大理飞将军不堪段王爷打压,举家齐迁而成,说白了,大理和南诏不还是楚国人?”叶祁呆呆地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了一点,可又是皱着眉还是什么都不懂一般。无奈宇文皓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北燕人穿耳洞喜欢穿在左耳,而西境喜欢穿在右耳。”叶祁这才明白了过来,说道:“所以王爷就知道,他们一伙儿来自西境,可自从西晋国破,分成众多小国,王爷又怎知他们来于陈国,又是和太后有联系呢?”“说你傻你还真傻。”叶祁这般转不过弯,宇文皓突然又没那么强的uwan想解释一切了,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说了他们是小国,西境平日里是万万不会来招惹我们大楚的,可你岂是忘了,前些日子,西境就有一个小国不怕死的发兵边境,结果被打的屁滚尿流。那就是陈国。”叶祁猛地回忆起来,那件事他知道,据派去探查的探子来报,西境陈国借剿匪一事出兵,蓄谋已久,其背后主使就是太后:“上回陈国兵败,这次再来,想必又是想与太后娘娘暗中谋划什么。”宇文皓终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不是那么的笨,还知道联系前因后果。”“王爷又是如何得知他家中几口人育有几女?”如果说宇文皓得知那些犯人此行是来找太后是有所根据,那么他又是如何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得知那人的家中情况的?“唉你的眼睛生来是做什么使得?”宇文皓见叶祁这副呆愣样子,他就忍不住开口骂他,也不知皇兄是看上了他哪一点,竟是这样器重叶祁,“你没看见他头上束的红绳?据本王所知,西境陈国有一风俗,那就是陈国的男子以头上红绳的数量为荣,因为每一条红绳就代表了他的一个女人,而且,若是某个女人有所出,便要在她所属的红绳上做个记号,若是男丁,便要环上一枚铜钱,若是女儿,便在红绳上打一个结,先前的看那大汉,发间束有红绳五根,其中有两根红绳上分别打了一个结,证明他有五个女人,育有两女,听明白了?”叶祁恍皓的眸中升起了一丝敬佩和一丝赞叹,拱手夸赞道:“王爷阅历与眼力过人,卑职佩服。”“那当皓骄傲地摆摆手,对叶祁说道,“走,随本王再去吓唬吓唬别人。”“是!”宇文皓带着叶祁在地牢内走了一圈,最后挑了个身形瘦弱,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人,又派人把他给架了起来。宇文皓和叶祁走进牢房内,就见那人紧紧闭着眼睛,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那人的身体抖得越是厉害了。哈哈,还真以为本王有读心术了。宇文皓心中偷笑,走到那贼眉鼠眼的人面前,轻轻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喂!”“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那人本就十分紧张,突然感受到耳边传来一声响,他吓得身子猛地一颤,面色发白,连连求饶,但依然是不敢睁开眼睛。“睁开吧,本王没有什么读心术,本王想知道的,你的同伙都已经招了,他嚷嚷着本王会读心术,会什么妖法,不过是想让你们抵死不从,然后把你们都杀了,等本王放他走的时候,他也好来个死无对证,回去好交差啊。”宇文皓站在他面前,不急不慢地说道。宇文皓话音刚落,那人倏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之意,他的嘴微微张开,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话来。他紧紧盯着宇文皓,像是想从宇文皓的脸上看出宇文皓先前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宇文皓也十分坦然的就让他打量,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不敢再看下去。“怎么?不相信?”宇文皓见他低下头,扬起声调问道。那人又抬头看了宇文皓一眼,还是低下了头,沉默不语。“呵没事,你不说,还有的是人说,大不了本王就如了你同伙的愿,把你们都给杀了。”宇文皓轻哼一声,说的是那般云淡风轻,仿佛他们的命在他的眼里看起来一钱不值,宇文皓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没底,没想到叶祁将他们关了足足有半月,而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王爷一来就要把他们都给杀了,说着,宇文皓转身就走,轻声道,“叶祁,把他杀了。”“是!”叶祁点头一应,“唰”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佩剑,丝毫不带犹豫地抬手就要对他的脖子抹过来,他本以为叶祁会停下动作,可当他感受到利剑近在咫尺,他已寒毛倒立而叶祁丝毫没有要停的动作之时,他终是心慌了,他本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没想到利剑就在眼前时他竟是这般的害怕,“等等!等等!”话一出口,叶祁适时停止了动作,可他挥舞利剑所形成的剑气还是在他的脖颈间留下了一道血痕,他感受到颈上传来的痛意,后怕的后背尽湿,叶祁刚才当真是想杀了他!“你还有什么话说?”宇文皓停下身子转过身来问道,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你一个男人身上。”“王爷想知道什么?”他想伸手擦擦额间滴落的冷汗,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地绑在架子上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汗水顺着鼻梁往下流,痒的直钻心。“哦?想明白了?”宇文皓抬腿又走了回来,伸手一提他的衣领,用他的衣领将他的冷汗给擦了干净,森冷地说道,“想明白了就把你们的计划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王爷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为何还要我说?”他看着宇文皓,突皓是不是在骗他,刚刚他都还想,他的同伙这般背叛他们,若是能出去,他第一个就要好好地把那人给收拾了。“别给本王兜圈子!本王怎么知道,他刚刚说的就不是在骗本王?”宇文皓目光一凝,他本以为这人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没想到他还有点脑子,“你要是聪明,就别给本王耍花招,要是你说的,和刚才那人所说有一点不一样,那你这条命就交待在这里吧。”那人突然有些慌张起来,他该怎么办?他要是不说,他敢保证下一刻叶祁的剑就毫不犹豫地落在他的脖子上,可他要是说,那他该说多少呢?他也不知道他的同伙都交代了多少事情,要是他有所隐瞒,万一被发现了他也还是死路一条。不管了!既然都说了,那就全都说出来吧!“不说?叶祁”“我说!我说!”宇文皓真是毫不留情,他赶忙开口求饶,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下定决心把所知道的说出来,“这件事还要说道几月前几月前,大楚的太后派人传信给我们的王,让我们的王派一支军队扮成流匪去大楚边境闹出点动静来,平时军队纪律森严,如今放他们自由,他们烧杀抢掠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后来太后又派人传信过来,让我们的王发兵边境,一开始我们的王不同意,因为这样子做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大楚的太后却说,如若我们的王不照办,那她即刻便派人踏平我们陈国”“好大的口气!”宇文皓皱着眉不悦地喝道,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王王爷”那人见宇文皓这般严肃的表情,一时间不敢再开口,直到宇文皓不耐烦地点头示意,他才连连点头,又继续说了起来,“无奈我们的王只好发兵大楚,结果当然是大败而归,不过在那之后太后派人送了满满一箱的钱财过来,这一箱的钱财,抵上了陈国好几年的收成”“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