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雄虫来自夏宫信息素与爱都在夏宫(1 / 8)
云烈见到祈元嘉时,反手将按摩棒推到身前小奴的穴心。
他理了理衣服,抚平衣物上的褶皱,示意祈元嘉落座。
温和又友善。
祈元嘉走近的时候,仆虫从花厅阴影中出来,体贴地为他拉开座椅。
“阁下好兴致。”祈元嘉落座。
私人的聚会上调教蜜虫,可以被视为畸形的亲密,同样也可以引申为显而易见的轻慢。
云烈露出社交礼仪的微笑,闲谈似的说:“阁下应当能够理解,有些孩子十分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样愿意付出小小的努力。我们该更宽容一些。”
他在与祈元嘉说话,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苏研。
在尊贵的客人到来之前,云烈曾下令,苏研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抬头。
此刻的小奴隶简直将这道命令当成护身的宝剑,如惊弓之鸟一般深深低头。
他不想被认出来。
湿透的蕾丝白纱黏在身体上,薄透如无物,勾勒出深深凹陷的腰线。
纤细的腰肢此刻僵硬着一动不动,可是在认出祈元嘉的声线时,到达边沿的杯盏还是毫无留恋地从背脊上滑落。
杯盏砸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安静无声地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的水迹。
小雄子更加伶仃可怜了。
云烈的微笑和话语含蓄又虚伪,祈元嘉许久没有回到主星,隐隐有些不适。
好在他克制了自己的不悦,口吻甚至还很冷静:“阁下邀请我,就是为了鉴赏小奴吗?”
云烈意有所指地看向趴在地上的小奴。
“我以为您会有兴趣与我交流心得呢。”
祈元嘉顺着云烈的目光看向地面,只见那小奴深深低头,好像无地自容似的,偏偏屁股翘得很高,丰满的臀肉越发显得腰肢纤细。
颈间项圈紧紧勒着细白的脖颈,色情又靡艳。
祈元嘉觉得有些眼熟,但没有立刻认出近在咫尺的苏研,反而因为那份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联想起了他。
自己待他不好,昨天早上见到的时候脸上的肿痕还没有消退,亚雌的恢复力较弱,不知道现在好全了没有。
祈元嘉的思绪只发散了一瞬就收敛了回来:“我对此不感兴趣。”
云烈的睫羽微弯,碎冰蓝的眼眸略有波动,如同一泓被搅碎的静水,明澈清透,谁能想到底下藏着的是无底深渊呢?
他在花茶里放了一颗方糖,银勺搅动茶汤加速方糖融化,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声音,那是银勺与杯壁撞击发出的声音,他的声音放得轻松了一些:“那就话归正题,我这次邀请阁下,是关于您在莱卡阁下的生日宴上拒绝了约会请求。加上之前您打回的雌君申请,您令阁下们在社交圈中颜面无存,已经足以让您登上夏宫的黑名单了。”
“这会给雄子阁下们造成很糟糕的印象,恐怕不仅是您,恐怕连祈家其他雌虫和嫡系军雌都会被降低评价。”
前一段话,祈元嘉还能面不改色,他并不祈求雄虫的垂爱和怜悯,那是包裹着蜂蜜的毒药。
但事涉祈家背后的军系,祈元嘉就不能轻视。
虫族的世界观底层逻辑十分混乱,看似绝对的雄虫核心制,实则掌握权力的都是雌虫。
雄虫的青睐代表的是不会基因滑档的后代,也就是家族不会从目前的社会阶级上掉下去,甚至还有可能更进一步。
然而,一旦雄虫们集体拒绝一个姓氏,无论曾经多么显贵,只能靠冻精诞下基因滑档的后代,加上其他高等雌虫的围剿,过不了多久,这个家族就会蒙上历史的尘灰。
年长者教导着每一只年幼的雌虫,高贵的雄虫来自夏宫,所以信息素和爱都来自夏宫。
通往夏宫的是一条越走越窄的小路,只有最优秀的雌虫才能进入夏宫寻找真爱的阁下。但那远远不是终点,只有把荆棘树的刺扎进心脏,用鲜血催生出冬天的玫瑰花,才能获得雄子阁下的青睐。
祈元嘉自己可以毫不在意,但背后的嫡系军雌承担不起。
尤其是说话的这位是如今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深受高级雄虫信任的云烈阁下。
这时,云烈肆意拨动祈元嘉的情绪,他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当然,经过反复的商讨,我们这边决定给您提供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您的名字会被放入黑名单中三年,所有雄子都不会成为您的伴侣……”
“或者,一年之后,夏宫有一位高等级的雄子阁下将会成年,他十分喜欢您,希望您成为他的雌君。”
云烈微笑如故。
以祈元嘉被迫从前线回到主星的情形,他的信息素紊乱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境地,被送进黑名单,就不会有任何雄子替他梳理,最终只有冰冷的死亡。
即使祈元嘉心性坚定不屈,云烈提及他背后的军系就是另一重威胁,如果死亡无法打动他,那么就在死亡的另一端加上他难以承受的砝码。
雄子于云端之上,徐徐垂下青睐的橄榄枝,放在外面会有无数雌虫争先恐后、不惜掀起腥风血雨,都要抢夺过来。
这是命运的垂青。
然而,这份幸运,就这样轻飘飘的,用惩罚的名义,悄然降落在祈元嘉的面前。
比起示威,更像一份恩赐。
祈元嘉没有被骤然降临的幸运冲昏头,他交叠着双手,神情自若的回答:“军雌的荣耀皆系于星海,从军校毕业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起誓此生战死星海。请您代我向那位阁下致歉。”
祈元嘉从出生开始就被寄予厚望,他也不负众望地成长为家族的核心。
相比起他的职阶,他的年纪已经足够年轻,但谁都知道,祈家的家主在学生时代更加狂悖。
狂妄的雌虫少年觉得自己能够打破命运的禁锢,他的世界只会被荣耀填满。
他的光芒一度挥洒在星海的边界线上,不受束缚,野心勃勃,无所不能,然而,当他骤然因病退居后方时,旁观者才后知后觉,那是落日的一点余晖。
云烈笑意微敛:“我要将此视为对阁下们的挑衅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一只伤退军雌的遗愿罢了。年轻的阁下们生在云端,会对素未蒙面的雌虫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见面之后就会大失所望了。反倒是阁下,是想要代替阁下们为我定罪吗?”
“那真是太可惜了,”云烈避而不谈,反而有点儿宠溺的说,“成年期前后的阁下们性格变化会很大,偶尔还会因为排解情绪而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玩闹。但对您有意的小雄子天真烂漫,曾偷跑出夏宫,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此后就对您念念不忘呢。小雄子的请求实在令虫难以抗拒,如果有举动冒昧的地方,还请您不要生气。”
祈元嘉挑了挑眉,为云烈言辞中的“无伤大雅的玩闹”,至少就他所知,主星上的雄虫们基因等级更高,行为也更加放纵无顾忌。
就比如他前日参加的莱卡阁下的成年日,那只向他递出橄榄枝的雄虫才刚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的凌虐雌奴。
云烈不知道要给雄虫加上多少滤镜,才能认为他们“天真烂漫”。
祈元嘉垂下眼眸,遮挡住对雄虫的厌恶,转而用同样假惺惺的话语说:“当然,没有虫会对雄子阁下们生气。”
语毕,云烈赞同似的含笑点头。
反倒是跪伏在地毯上的小奴,原本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连呼吸声都克制到了最低限度,瞧上去就像是一只静默的摆件,此刻却难耐地小幅度挪动膝盖,毛茸茸的脑袋发丝乱颤。
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