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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骚。
第二天太阳晒屁股了,于望被照醒了。他舒服地伸个懒腰,往旁边一爬,空的,没人。他迷迷瞪瞪地揉揉眼,睁开一道缝,胡乱摸索着试图知道现在是几点。
摸到手机,他点开看,已经不早了。
他坐起来,头发乱的要命,头也晕的要命,脚步虚浮地发软,跟还没醒酒似的。他步履蹒跚地站在镜子前洗漱,眼前闪过昨晚最后的画面:他吐了蒋琛一身。
他啊的一声尖叫,懊悔的差点跪地痛哭。
完蛋了。
自己明明不能喝酒,一喝就晕,还断片,偏偏昨晚不知道怎么了,那么上头,怼着一瓶就干了。问题是他也不想的,但是他看他独自喝闷酒实在是太难受了,这种难受还无处排解,是看着他喝,他也难过的想哭,想落泪的痛苦。
完蛋了于望,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你完蛋了,你心疼了。
如果说之前的悸动还有可能是好感和欣赏,经昨晚一役,他是彻底骗不了自己了,他喜欢上蒋琛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感同身受他的情绪,甚至想替他挡下这一切——莽撞地抢过酒瓶,咕嘟咕嘟地一饮而尽,理智全无。
完蛋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废了,被包养的喜欢上金主了,金主还要等他毕业断合同呢。
断合同。
他猛然抬头,又打起精神了,谁要断合同?他可没说要断合同。他断合同了,还怎么跟蒋琛接触?
于望从地上爬起来迅速洗漱,换衣服,刚准备出门,蒋琛就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对视片刻,蒋琛反手关上门:“去哪儿。”
“……找你。”于望跟着他走到桌边,看他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熬好的补汤。
“喝吧。”蒋琛说。
于望反手指着自己:“我?”
蒋琛:“……你。”
他看着里面的补品,有些难以下咽,“我不需要吧……”
“……”蒋琛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时移开目光,“昨晚喝了酒,喝点这个好得多。”
一提起这个,于望反应过来了,这怕不是补汤,是借机提醒他昨晚的借口,他很惭愧:“昨晚……”
一提起这个,蒋琛的头顶就跟莫名被痒痒挠抓了一下似的激灵,他保不准于望想说什么,干脆打断他,“昨晚是意外,不用再提了。”
昨晚不是他好奇地看了半天,也不是他掀人家衣裳看那俩粉色的小乳尖。
于望愣了一下,随即说好,蒋琛说能过去,那能过去自然好。
两个人都做贼心虚的尴尬了两秒,直到于望坐下老实喝汤气氛才好一些。
“喝完我们就走。”蒋琛说。
“好。”
喝完,于望准备换衣裳,蒋琛一看他准备撩上衣,立刻警惕起来:“你干什么?”
于望茫然:“换裙子。”
总不能女的来,男的出去。
“不许!”蒋琛立刻拒绝,“你就这样,挺好的,不要换。”
“……啊。”于望挠挠头,“好吧。”
两个人出来时已经没多少人了,蒋琛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就也没什么话好说,他们坐在车里,于望看看他,转过去,又看看他。
蒋琛:“……”
于望:“其实你昨晚说的那些话。”
于望想了想,“我今天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觉得不能说怎么样活都是活,虽然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事儿,但是,如果你觉得生活很无聊,也没有其他想包养的人,那你能不能一直包养我?我可以给你带来很多乐趣。”
蒋琛:“……”
蒋琛气笑了:“你想得美。”
蒋琛:“养着你合什么价了,你有没有算过。”
于望很认真:“我可以打八折。”
蒋琛:“……”
于望:“七五。”
蒋琛:“……”
于望:“实在不行五折也行。”
蒋琛:“……………………”
于望:“还不行吗?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就免费了。”
蒋琛无奈他妈给无奈开门,无奈到家了。
“可以。”他听到自己也疯球似的声音,“你要想续合同,我就一直包养你。”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养着当积德了。
但是他又想,有可能真的是生活太无聊了,所以他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