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兴波2(3 / 7)
看着韩修前胸后背布满的新鲜伤口,忍不住抽了口气。
撕掉粘黏在伤口处的衣物后,伤口的血肉炸裂开来,往外翻着粉白的嫩肉,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涌着血。
季知遥只能先将药撒上去止住血,再用水擦去韩修身上粘着的血,轻车熟路地将韩修浑身的伤口处理好再包扎了,然后就坐在一旁垂眸看着。
他看了许久,直到看见韩修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回温,外面不知何时已天光大亮。
再然后便是日头渐渐西斜,无声无息地又入了夜,韩修昏睡了一整天。
中途齐子骞回来过,简单说了说外面的情况,又带了些药和吃食。见季知遥脸上已露了疲惫之色,轻声道:“他命大,遥遥不用担心。去歇一歇吧。”
季知遥缓缓摇着头,回了句“我没事”,就又看着韩修发起了神。
以往经常受伤的是他,而韩修才是每次为他上药的那个人。
莲花门百余名弟子,还混杂着其他门派中的人,韩修是怎么一刀一刀杀过去的,季知遥想不出来。
曾经季珉还在时,候鹿山庄还勉强有人可用,虽然落魄,却也不失最基本的颜面。
季珉死后,韩修上任,就开始彻底走了无法挽回的下坡路。
从今天就能看出来,韩修甚至没有任何心腹,也没有一个可用的人跟在身边。以一敌百地杀了几个时辰,从夜幕初降,到天光破晓。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我回来。”
季知遥轻声念着。
“若是天汇堂的人上门时,小修还没能醒过来,”季知遥抬头看向齐子骞,“那就只能先让你出面了,子骞。”
齐子骞点了点头。
他来出面当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但他们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虽说现在候鹿山庄里,还活着的都走了,该死的不该死的也都尸骨已寒,整个山庄中蔓延着一股死寂的味道,却并不像表面上这样安稳。
齐子骞没待多久,便又不放心地出去了。
季知遥垂眸看着脚下铺了一地的血红色纱布,抬脚将它们踢去了一旁,然后便靠在床边瞌眸小憩了一会儿。
也许是这几天实在累了,他竟不禁睡得沉了,直到被夜里的寒气侵袭得打了个激灵才惊醒了过来。
他一抬头,忽然感到手心下盖着的那只手动了动拇指,扭头看过去,就看见韩修正半睁着眼望着他。
那双眸子黑得极深,沉沉的,无言地看着他。
季知遥眨了眨眼,轻声开口道:“要喝水吗?”
韩修缓慢地点了点头。
季知遥便起身去倒了碗早就凉透了的水。
他伸手想去扶起韩修,却发现韩修起身实在艰难,只是微微一动,身上的各处伤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渗血,只能作罢。
季知遥抬手抚平韩修皱起的眉,冰凉的指尖划过有些消瘦突出的颧骨。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含在嘴中捂得温热了,然后才俯下身去,捧着韩修的脸,嘴对嘴地喂了起来。
他渡得极慢,舌尖抵在牙根,轻轻含住韩修干裂的双唇,生怕呛着韩修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水渡了过去。
韩修也顺势微微仰头张嘴接着,他将舌尖伸到唇边,卷着季知遥口中的温水缓缓咽下。终于把干了一天多的喉咙给润了回来。
因忍不住喉间瘙痒,他低声咳了一道,却忽然感到季知遥开始准备起身离开。
韩修当下想也不想地便忍着浑身剧痛,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抬手将季知遥重新按回了身上,顺势还伸出舌头探进了那双微愣的薄唇。
季知遥被韩修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愣,再反应过来时嘴里已经被韩修那只温热的软舌纠缠了起来。
他只能继续俯身接着这道吻,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去将韩修按在他身上的手放了回去。
韩修因身上伤重,动作并未太大。季知遥也怕碰到他的伤处,不曾有任何推拒的动作,就这样任凭韩修亲了许久。
见韩修伤得严重,强吻上来的力气却一点也不少。季知遥起身后一边擦着嘴,一边不禁皱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韩修反手扣住他的手,一寸一寸往上摸着指节,哑声回道:“我以为哥哥不会回来了。”
季知遥冷笑着反问道:“所以你就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韩修一怔,刚想解释,却忽然忍不住咳嗽起来。
季知遥见状便去倒了一碗水,他低头看着韩修身上又开始渗血的纱布,待韩修气息平缓之后,他又仰头喝下一大口,俯身喂了起来。
这次他睁眼与韩修对视着,表情不似刚才那样柔和了,喂水也喂得有些快,几下便喂完了一碗水,韩修也没再敢像刚才那样按着他亲。
季知遥抿了抿嘴上的水,低头看着韩修身上不知何时又裂开的伤口,抿嘴道:“别说话了。换药吧。”
韩修点了点头,看见季知遥转身去桌边捣鼓着东西,不一会儿后就端着药过来了。
他刚想抬起手,却又被季知遥按了回去。
“别乱动,我来。”
季知遥说着,掀开了被褥,将韩修腰腹上的结解开,双手掌心紧紧贴着那只精壮的腰腹,缓缓向腰侧两边推开已经浸透血的绷带,低声问道:“能有力气抬腰么?”
韩修闻声动了动身体,使了浑身解数也动不了多少,便只能等着季知遥将手垫在他脑后,微微抬起,然后另一只手又从他脖颈后贴着,微凉的掌心缓缓下移,小心地将绷带与伤口分开。
上半身的伤口换好药后,季知遥将韩修褪到腿间的被褥上推,正准备去处理他腿上的伤口,便看见某个东西已经高昂地立了起来。
因韩修浑身都是伤,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见的,处理伤口时季知遥便把他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总归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也不会冷着。
季知遥看着那根从被褥中弹出的紫红肉棒,波澜不惊地瞥了韩修一眼,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便低头继续面不改色地换药了。
只是总感觉这次伤口处流的血更多了。
换完药后,季知遥又将被褥拉回来为韩修盖着,捻好被角后转身去洗了洗手上的血。
他再转过身来,便看见韩修还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深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直勾勾地望过来,也不说话。
季知遥扯了扯嘴角:“说话。”
韩修将手指探了出来,搭在床边动了动,睁着眼睛眨了眨,哑声喊了一句:“知遥哥哥。”
夜里虽还冷着,但床间的被塌都已随着时节换了薄一点的,韩修身上盖着的正好,不过分厚重捂热,也不会太薄。
也正好能让他那根东西顶出一道小鼓包。
季知遥的视线从韩修脸上往下移,最后停顿在了那处鼓包上。
他慢步走过去,食指隔着被褥从韩修身上划过,一路从胸口划到了胯间。
季知遥用指尖点了点,漫不经心道:“就这么忍不住么?”
韩修又眨了眨眼,忍不住扬起嘴角,低声回道:“我见到哥哥就觉得欢喜。”
季知遥看了韩修一眼,然后将手伸进被褥里,避开韩修身上的伤口,摸索到了那根不知什么时候硬起来的阴茎。
他一手勉强圈住,一上一下地套弄起来,只听见韩修的呼吸加重,双眼舒服地半眯着,微微仰起头一直看着他。
季知遥低头对上韩修的视线,酸软的手腕猛地停住,然后用力在柱身上捏了一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