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关系（2 / 3）
他看向他的眼神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不过不是为今天，而是半个月前。
沈意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只是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向社交圈公开过任何一段感情，他不想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半个月前，沈意偶然发现，与他分手已经过了半年的小对象，还在因为顾长野的关系而导致在海渝找工作碰壁。
即便顾长野特意给那人恢复了原本的工作，亲自到那家公司为那人打通上下级关于他将来发展的关系。
沈意仍旧是已读不回。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顾长野乞求道。
沈意抽回手指，嘲讽得笑道：“顾长野，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耍这种令人作呕的手段。”
就像十几年前用在他的身上一样。
顾长野望着他的眼睛有些泛湿，他怕极了沈意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几乎膝盖一弯就要跪下说出求他原谅的话。
沈意抬腕看了眼时间，微微皱眉，被他耽误的时间已经有些多了。
沈意踢了踢他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动作，道：“滚回去，不要再到学校来找我，听见没有。”
“可是”
“我今晚会去找你，不过顾长野，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撂下这句话后，沈意不想再跟他多话，转身便走。
没一会，沈意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温佳瑜打来的。
平息下多余的情绪后，沈意接起电话，温声道：“佳瑜？”
“沈意，我去你们学院后面买两杯奶茶，给你带一杯草莓味的可以吗？”
“啊，可以的。不好意思，突然有点事情又让你等了这么久，不过你可以再稍等我一会吗？我的钥匙好像落在办公室了。”
“嗯嗯，没关系的，等一会我到停车区等你吧。”
“好。”
匆匆回到楼上，拿到钥匙后，沈意赶到学校的专用停车区。
这个时候还停在这里的车辆已经不多，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温佳瑜的身影，坐在花坛旁边的长凳上，手里拿着两杯草莓口味的奶茶。
温佳瑜看上去是那种有着邻家气质的女孩，温柔乖巧、没有半分攻击性。
“你来了。”见沈意来，温佳瑜将手边的奶茶递给他，有些不好意思道，“冒昧打扰你了，今天本来是跟你姑姑在这附近有约的，但是她临时有事，就把我给送到这里来了我给你发过消息了，你没有回”
沈意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我知道，没关系的，说起来今天还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抱歉，我姑姑总是对我感情方面的事情格外关注。”
掌下的人略微舒了一口气，道：“我明白的，我爸妈也是这样，所以我一直在这边等你，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我们那个协议结婚的事。”
沈意有些意外，“你爸妈已经同意了？”
温佳瑜脸微红，道：“是的，上次你到我们家来，他们表面上对你挑剔，但实际上心里是特别满意的，不过我有点担心，我们这么快就结婚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假了。”
“这好办，那我们就尽量演的真实一点。”沈意对她眨了眨眼，“走吧，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嗯。”
银灰色的本田轿车从学校驶出。
与他们间隔不远，无法从外面窥视的车窗内。
顾长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摸到胸口左侧还在隐隐作痛的皮肤。
那双手，从来不会对他这样温柔。
古式古风的中餐厅内，沈意和温佳瑜的协议商定接近尾声。
温佳瑜在手机上记下一些新的协议内容，道：“我回去整理好了就发给你看，还有没有什么药弥补的地方。”
“好，那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底办婚礼。”
两人手中的玻璃杯相碰，传来一声脆响。
沈意注意到对方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温佳瑜犹豫了一会，道：“那个，我知道询问你的私事很越界，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你，关于那个顾先生”
沈意动作滞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他找过你。”
“没有没有。”温佳瑜赶紧摆手否认，“呃就是我前段时间去你家的时候碰见你们在吵架你走了之后，他蹲在你家门口哭了很久。我今天在你们学校，又碰到他了，那会你说突然有事其实是去找他了吧？”
沈意的手臂无意识的有些僵硬。
“我没有要插手你们之间的任何事的意思，我们早就约定好，不能约束对方的任何感情关系，但是沈意，你跟我结婚的话，他一定会比那天你们吵架的时候还要伤心难过我，需要一段维持时间能长一些的婚姻，你要想要好，如果轻易后悔的话”
沈意语气强硬的快速道：“我不会后悔！”
“诶？”温佳瑜有些惊讶他的反应。
沈意微微皱眉，“咳咳，那个人，对我们的事不会有什么影响，你放心。”
“啊我之前还以为沈大哥是因为要跟顾先生在一起，所以才想找个女人结婚对家人粉饰太平的，不过好像是我脑补过头了。”
夜色渐深。
银灰色的车辆驶进一处富人花园小区。
这里是顾长野在海渝常住的地方，离沈意所在的学校很近。
推开门，客厅在白色灯光下空空荡荡。
沈意往里走，主卧的门虚掩着，门把手上挂着一个黑色绳圈，下面连接着银色的锁链。
沈意取下它，推开门。
卧室内只有一点晦暗微光，顾长野赤裸着一丝不挂的身体，跪在门边，双手撑在地上，满目柔情的望着他，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家犬。
“欢迎回来，主人。”
银色的锁链连接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上，这样一副高大的身体伏在脚边、俯首跪地，沈意心中的恶意瞬间被勾起。
扯了扯手中的绳圈，跪在地上的人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体。
顾长野胸前的皮肤坦露无遗，被铁环穿过的两点红缨挺立着，大概是抹了点油，光线射在上面微微发亮，似是无声诱惑。
从沈意进门，顾长野腿间的长物就开始一点点抬头膨胀。
沈意垂眸看了一眼，脚尖轻轻踢了踢，道：“骚货。”
他随手将手中的锁链抛在地上，伸手将室内的灯光切换为明亮白光。
卧室内随处摆放的情趣玩具在白光下一一展现。
除了中心放置的一张白色大床整洁干净，所有的柜台桌面上都堆着各式各样的调教或是情趣用具，墙壁上则是挂着惩罚刑具类如长鞭，狗链，缚绳一类的东西。
顾长野有些不适的挡了挡光线，不解的看向他。
“主人？”
每次惩罚他的时候，沈意更喜欢在光线昏暗的场所下进行。
沈意扯下领带，褪下外衣，施施然坐在床上，道：“今晚只有惩罚，没有别的。”
“是，贱狗愿意受罚。”顾长野匍匐在他脚边，笑着道，“主人，已经放好水了，主人累不累，要不要先去泡个澡。”
沈意审视着他，沉默不语。
顾长野直起身体，试探性伸手向沈意颈间的领带。
“第一，不准碰我。”
探出的手猛地顿住，顾长野抬头，望进沈意冰凉的眼眸，心底微微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