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互相拿捏(1 / 9)
罗棘被白熠珑搂着腰坐到他腿上时仍然心悸得说不出话来。罗棘很早开始偷东西。因为吃不饱饭,就经常偷别人带的零食吃,后来发现钱更有用,于是从学校偷到社会。他不是没被发现过,但靠随机应变和一点运气加持总能化险为夷。况且后来觉得偷东西没什么前途,就变成副业偶尔搞搞。他在这方面根本没有道德,甚至一直都是自信到不屑去想后果的,潜意识里都觉得偷窃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直到白熠珑又狠狠给了他当头一棒。
“我没有……”他下意识就想否认。
“我有录像呢,老婆。”白熠珑亲亲他的耳垂,又开始腻歪,“老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再让我发现一次,就把你锁在房间里永远不放出去,省的危害社会。”
罗棘有点想哭。倒不是因为有什么负罪感,而是觉得白熠珑不管在现实世界还是精神上,都像一条巨大的章鱼一样缠着他,让他时不时地非常窒息。
“所以要出去玩就必须跟我一起去,你管不住你自己的。”白熠珑义正辞严道。
“别说了,”罗棘推搡着从他腿上下来,“你装什么好人……”
“那老婆,明天还出去玩吗?”白熠珑问。
“……我,”罗棘艰难地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想怀孕,想要避孕药。”
白熠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虽然他也不想要什么孩子,但是听罗棘这么讲还是很不爽:“为什么?你不想跟我有孩子?”
妈的,我为什么会想跟你有孩子。罗棘腹诽。他真搞不懂白熠珑脑子怎么想的。
“…不是,”罗棘咬牙道,“我不敢生孩子。很疼,而且还会死。”
“那就不生嘛老婆,别怕。”白熠珑说,“你不会怀孕的。你没有卵巢,不会有卵细胞。”
“真的?”罗棘怀疑,“你怎么那么确定?”
“因为胸啊,”白熠珑说着手摸到他的胸上捏了捏,“卵巢分泌雌激素,胸会变大。你又没有胸。”
罗棘不爽地把他的手甩到一边,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悬着的心暂时放下来了。
“不过可以假孕,你知道吗?”白熠珑突然兴奋起来,“假孕还可以泌乳。老婆你要是假孕了,我就可以喝到你的奶——”
“滚蛋!”罗棘狠狠踹了他一脚,飞速起身离开了。
他们晚上到的景中,下飞机后又坐车。罗棘看着窗外的繁华街景,心里很不安。车后的座位和司机是隔断的,密闭空间里只有白熠珑。他扭头看到白熠珑直接睡着了,不爽地“啧”了一声。
白熠珑每次睡觉都很香,他睡相很好,加上像天使一样漂亮的脸,让人看着觉得很静谧。罗棘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白熠珑的脸。他现在看白熠珑唯一顺眼的就是长相,只有长相还能让他苦中作乐一点。
白熠珑觉得有点痒,伸手想挠,碰到了罗棘的手。他抓住罗棘的手,身体往侧一躺,枕在到了罗棘的腿上,又抱着罗棘胳膊把脸埋到他小腹处,继续睡。
罗棘唯一的苦中作乐也让他搅和没了,不耐烦地推开他:“起来,你脑袋太重了。”
白熠珑带着起床气坐起来——给罗棘点儿阳光他就灿烂,蹬鼻子上脸的速度最快,平时什么好脸都是装的,烦死了。他抓住罗棘的大腿,狠狠往自己这边一拽,然后用膝盖分开他的腿压了上去。
“神经啊!”罗棘骂了一句。白熠珑解开他的腰带就要脱他裤子,罗棘这才开始示弱,一边抓着裤子抵抗,一边哄白熠珑:“……我错了老公,你别弄,别弄。”
白熠珑压着他,生气道:“你就这个时候会说好听的。”
罗棘没法反驳,心想平时不骂你都是好的。但是看他这个架势,只好顺着他服软:“我错了老公。你起来,来,我抱着你睡。”
白熠珑犹豫了,罗棘主动抱着他确实很难得,但是此时也是个吃逼的好机会。他的手还是慢慢往下探去,罗棘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前面有司机……”
“那我们到家了做一次好不好?”白熠珑问,“就一次。”
“……”罗棘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他的接吻技巧比白熠珑高明多了,唇舌交接之间,好像真的充满了爱意。红晕慢慢在白熠珑的脸颊蔓延,罗棘松开他:“今天不想做,改天吧老公。”
白熠珑的眼睛亮晶晶的,点点头。
白熠珑说的“家”是一处庄园。车开进去的时候罗棘还不知道,他见窗外的景色像公园,还纳闷怎么开进公园了。直到车停下,白熠珑拉他下了车,才知道这么大一片地都是白熠珑家。
这段时间过的让罗棘感觉对钱的概念已经模糊了,面对眼前的园林豪宅泳池,罗棘毫无感觉,脑子里只有愁绪,就是他该怎么跑路。
庄园在郊区,加上本身占地面积又大,罗棘担心他从南头走到北头都会迷路。司机把他俩放下来就去车库停车了,这么大的园子只有灯亮着,除了他俩一个人影也没有,四周也只有风声和喷泉的水声。罗棘心里有点发毛,他看过不少恐怖片都是在这种大庄园里发生的。要是他在这里被白熠珑谋杀了,尸体埋花园里一百年可能都不会有人发现。
白熠珑带他走进人工湖前一幢半开放式的别墅里:“这是我住的地方。”
屋里的颜色几乎只有黑白灰,家具也很少。地板上铺着白色长毛地毯,地毯上散落着几个抱枕和盖毯。一层的层高很高,却没有主灯,有一面墙都是落地窗,显得整个屋子空而大。
罗棘觉得有点压抑:“你平时就一个人住这里吗?”
白熠珑躺倒在盖毯上,大字摊开:“嗯。”
“不无聊吗?”罗棘问。
“无聊。”白熠珑朝他举起手臂,“来啊老婆。”
“无聊怎么办?”罗棘坐到他旁边。
“打游戏,出去玩。”白熠珑有点困了,抱住罗棘的腰闭上眼,“睡觉。”
好无聊。罗棘听着就头疼。要出去还得看白熠珑的想法,他能在这个鬼地方长出来蘑菇。
“你说要上课,去哪儿上课?”罗棘问,“去学校吗?这儿附近有学校吗?”
“不去学校,会有老师过来,就在二楼上课。”白熠珑说。
“按理说你应该上高中吧,为什么不去学校上学?”罗棘好奇地问。
“不喜欢学校。”白熠珑说,“小时候上幼儿园不开心,就没怎么再去上学。”
“为什么不开心?”罗棘问。
“忘了。”白熠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跟别的小孩发生矛盾了,然后就打架。打架的时候受伤了,我爸妈就问我还想不想去了,我说不想,就没再去。”
“……就因为这个再也不去学校了?”罗棘震惊。
“后来也去过一次,有人建议让我去学校进行社会化训练,我爸妈找了个学校送我进去了。”白熠珑聊得有点精神了,睁开眼看着罗棘,“上学好痛苦,到点了就要坐进去上课,不能干别的,而且课间好吵,吵得我很烦。早上要早起,之后那么久都不能出校,好痛苦。我跟爸妈说不想上了,就再没去过学校。”
罗棘跟他共情了:“所以你懂我吗?我现在在你家就跟你上学一样。”
白熠珑笑起来:“我不懂,我只知道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少爷,你真是少爷。”罗棘委婉地骂他。
“我不是少爷。”白熠珑坐起来,“我是典狱长。”
“什么典狱……”,罗棘听到这个词还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