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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之后,那亲戚便自动离职,离开上京,自此没了踪迹。
屈铮事后也让人查过,只查到对方消失。
因无甚损失,加之会所老板又托人找屈铮说情,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助理进了助理部五年,调到屈铮身边三年,她刻意观察研究过屈铮,知晓屈铮洁身自好,对感情看得很淡,却又不是不婚主义。
若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只要不讨厌,他会结婚。
有一回她给屈铮送文件,恰巧听到屈母跟屈铮的谈话,之后她便将自己打造成了合适时间,合适那个人。
屈浩听了直咂舌,“她要是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屈琅斜了他一眼。
再不可限量,也不如屈家儿媳有身份地位跟财富。
想到大哥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屈浩很心疼屈铮,“也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这是他们呆在太和山的第三天。
屈浩每天晚上下山,早上再上山,他也喜欢山顶的景色。
屈浩说这话的时候,时落刚去给观主还书。
闻言,时落说:“你大哥没受伤,他日后自有姻缘。”
且是他心仪的女子。
寿命将至
之后几天,明旬身体一直无恙。
躲在识海中的东西始终未再出现。
明旬查探过。
却只抓到一点踪迹。
时落再次肯定,那东西不会是朱雀。
朱雀不会这般贪生怕死。
最后一次被明旬抓住是在玄武之气最浓郁的早上。
明旬识海强大,他扑向隐藏在最角落多的那点红光。
那声音发出一阵惨叫,且叫嚣,“你不可能杀死我的,本座是朱雀,本座永远不会被你一个小小人类吞噬!”
明旬并未被吓住,湛蓝的光芒大盛,追踪红光。
只是在红光即将被吞噬那一刻,明旬脑中一阵钝痛。
他猛地睁开眼。
一直守在他旁边的时落握着明旬的手,“又逃了?”
明旬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落落,那东西说它是朱雀。”
“不可能。”时落反驳,没有一丝犹豫,“它不可能是上古神兽朱雀。”
“我似乎看到它的本体,是一只鸟。”明旬将最后那一幕描述给时落,“一只巴掌大的小鸟,远看与麻雀相似,额头跟头顶朱红色,后颈跟背及肩是褐色,尾巴褐色夹着深红色,翅膀也是黑褐色,腹部为淡红色,到尾部变成白色。”
时落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睁大。
明旬不了解鸟类,更不曾见过上古神兽。
“落落?”只是时落的反应却又告诉他,这事有古怪。
时落松开明旬的手,起身,往门口快走了两步,想到明旬还落在后头,又停下步子,在原地等明旬。
两人找到老头跟观主。
“丫头,我怎么觉得明小子说的就是朱雀?”老头顺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神情却不见紧张。
观主亦然。
几人都看向时落。
“那不过是普通朱雀。”时落也不兜圈子,“这太和山上应当也是能见到的。”
观主沉吟片刻,“只是这普通朱雀为何又有上古朱雀的火属性?”
要想得到答案,只能将那东西抓住。
不过几人皆松了口气。
既然知道那东西的底细,那便好收拾了。
普通朱雀不可能有火属性,唯一可能便是它偷了朱雀的东西,将自己伪装成朱雀,这东西之所以能长久寄生在明家人的脑中,凭的约莫就是从朱雀身上盗来的灵力。
“既不是它的本源,那便抢过来。”晨光微熹,冷风徐徐,时落站在山顶,说出来的话与冷风一般,凉薄无情。
明旬几近痴迷地看着这样的时落,心口小鹿似乎又失了控制。
他脸色微红,呼吸急促,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灿烂。
“就按落落说的,抢过来就是了。”它不愿乖乖受死,那便抢过来。
那东西听得到外头的说话声,躲的越发隐秘。
正因为它没跳出来反驳,明旬知道时落猜对了。
没了煞气做补给,那东西会一日比一日虚弱,要吞噬不过差一个机会。
明旬就不着急了。
他们出来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穿着也由冬衣换成了春衣。
时落掐算完,跟明旬说是时候回去了。
上京虽然由老爷子坐镇,若明旬长时间不回去,旁人总会胡乱猜测。
虽然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没提及,不过屈琅私下与明旬说过。
上京不少人猜测明旬已经不在了。
郑家跟庞家,及以前一直不起眼的顾家联手,伺机而动。
明家小辈虽然没有明旬这般能耐,却也不是泛泛之辈,加上屈铮的相助,那几家一时半会儿也不敢有大动作。
不过临下山前,山上又发生了一件插曲。
一位包裹严实的年轻男人带着一位年轻女孩及一个高瘦的男人上山来。
年轻男人指名要见观主。
彼时时落几人已收拾好了行礼,准备跟观主告辞。
几人还没到跟前,便听到一阵吵闹。
若非必要,观主平日里不会出来见香客。
这种事一旦破例,便会有络绎不绝的香客要观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