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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是与一对环卫工人合租的。
这些事便是住在他们隔壁的环卫工人与时落几人说的。
“那老头爱喝酒,酒量又差,喝完就什么都说,反正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哎,这傻子可怜啊。”五十岁左右的妇人从屋里拿出一个冷馒头,放在不知死活的傻子旁边,傻子自打来了上京后就没洗过脸洗过澡,吃喝拉撒都在这一角里,妇人放下馒头后,屏息离开,“他爸有时候一天不在,有时候两三天不在,也不管他,就会走前在他面前放碗水,有时候心情好了,才放个馒头,要不是傻子有用,恐怕他能让傻子活活饿死,就需要傻子的时候他才能给傻子个好脸。”
“要不是这里房租便宜,我们是怎么都不愿意跟他住一起的。”妇人远远喊了一声傻子,见他还不醒,“我刚才喂了他一颗退烧药,这回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想了想,妇人叹口气,还是上前,替傻子掖了掖被子,就连这被子都是他们送给傻子的。
时落找出一粒丹药,走过去,喂给昏迷中的傻子。
丹药效果比退烧药好。
傻子很快醒来,睁眼就看到面前的馒头,他双手抓着馒头,使劲往嘴里塞。
张嘉看着心酸,他拿出一杯牛奶,一个面包,递给傻子。
傻子囫囵吃完。
而后抬头,朝着张嘉嘿嘿的笑。
张嘉转开脸。
就连曲爱国都颇不是滋味。
他催着张嘉,“再给他拿一块面包。”
张嘉给傻子拿了一个,撕开,递给他。
傻子很快吃完面包,而后直直盯着张嘉手边的牛奶跟面包,尽管还饿,却没有要扑过来抢。
见此,妇人解释,“那老头每次吃饭,傻子不能上桌,傻子要是敢抢,就会被打,时间长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老畜生!”张嘉忍不住又唾了一句,“也该让他尝尝挨饿被打的滋味。”
“没用,那就是个泼皮无赖。”曲爱国回了一句。
妇人点头,附和,“可不是,我们也劝多少回了,一点用没有,他喝醉的时候还说我们要是看不过眼,就把傻子带回来养,你们说我们要是有能力养傻子,还出来打工吗?”
“时小姐,要不然等那老头回来,我揍他一顿。”再威胁一番,让他起码别这么对待自己的孩子。
“别冲动。”曲爱国提醒一句。
张嘉挠头。
“先等。”时落说。
一句话让张嘉冷静。
妇人自家里搬来几个凳子,让他们坐着等,“他很快就能回来。”
说完,妇人又叹口气,“就是傻子又要挨打了,这老头每次在外头被人收拾了,回来都拿傻子出气。”
傻子已经瘦骨嶙峋,身上露出来的皮肤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常被虐待。
“就没人管?”
“谁管?”妇人说:“开始也有人劝,但是他每次都是那句话,说是谁看不下去谁就把傻子带回家。”
渐渐也就没人插嘴了。
附近的人有的看不下去,搬走了,也有的觉得无所谓,甚至还能跟着看热闹。
果真跟妇人说的一般,没过一个小时,老头骑着自己的破电瓶车,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看样子,应当又被教育了。
“怎么又是你们?”见着张嘉跟曲爱国,老头警惕地后退,“我又没偷你们的钱,我警告你们,打人是犯法的。”
张嘉拳头捏的咔咔响,“你他娘的也知道打人犯法?那你打自己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他是我儿子,只要我不打死他,都不犯法。”老头越发无赖。
张嘉提着拳头,就要上前。
曲爱国快速扯了一下。
张嘉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时小姐总有办法让这老头老实的。
说来也是怪,老头虽然怕张嘉跟曲爱国的拳头,可他更怕他们身后一直没怎么开口的明旬跟时落。
老头眼神闪躲,不打算跟他们多说,他干脆掉头走。
想等这几人离开后再回来。
“我们让你走了?”张嘉上前,将人拦住。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这路是你家的?”老头心里越发不安,他左冲右撞,却逃不开张嘉的阻挡。
老头很快去气喘吁吁,他想跟以往一样骂人,可看到张嘉黑沉的脸,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要是你们看不下去,就把傻子带走,我看你们也是有钱人,多养个傻子也没负担。”
张嘉不再开口,他直接扣着老头的两只胳膊,将人拖到时落面前。
当然,还离时落起码有三米远。
他不愿意这人身上的晦气沾染到明总跟时落。
“你们拉着我干什么?”老头挣扎,他担心张嘉杀人灭口。
老头的眼神太明显,张嘉嗤笑,直接将人压着趴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背上,张嘉沉声威胁,“不想死就老实听着。”
“你有命劫。”时落一如既往地有话直说,“仅有一月寿命。”
“瞎说!”老头扯着嗓子喊,他浑浑噩噩过到今天,就是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是什么东西?还想咒我!”
张嘉一拳砸过去。
明旬吸了一口气,看了张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