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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芝却觉得殷莫山没疯,有的人喜欢清纯女大学生,有的人喜欢当红女模特,殷莫山另辟蹊径,喜欢寡妇怎么了?
必须要声明,云秀芝从来没插足过殷莫山跟他前妻,她是殷莫山跟前妻离婚后才认识的,认识两个月就闪电结婚了,比年轻人还要疯狂。
但如果不疯狂的话,她又怎么能当上殷莫山的夫人,力压众莺莺燕燕独宠十三年。
殷家宝继续讽笑:“弟弟?我可没有弟弟。云秀芝,你的心可真大,这个时候领你儿子进门,也不怕他被吃了,”他对云秀芝旁边一直低垂着头的明莱喊了一声:“喂,拖油瓶,殷家可是会吃人的,你要是在这里呆一个月,保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明莱心底轻轻叹了一声,是怜惜也是怜爱,不管殷家宝说话有多刻薄恶毒,就冲他最后一句话,明莱就对他讨厌不起来。
连身为殷家人的殷家宝都知道殷家是个龙潭虎穴,提醒他赶快离开,云秀芝这个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带他进殷家,固然有奶奶已经离开、担心他一个人无法生活的原因,但更多的因素,是因为身为她云秀芝的儿子,殷家夫人的儿子,即便他不是殷莫山亲生,按照《继承法》,他仍然可以继承殷家的一部分财产。
云秀芝这个时候带他回来,说明殷家将有大动作,不然以云秀芝的“迫不得已”,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养在乡下?每个月给明莱打一笔钱岂不是比带他回殷家更顺心?
云秀芝听到殷家宝的话,怒极之下又有深切的悲伤,她道:“家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莱莱除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他奶奶在半个月前已经离世,如果我不带他回殷家,他一个人在云溪镇要怎么生活?”
“莱莱不像你,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要什么有什么,许家村到处都是土房子,穷得你无法想象,而我的莱莱在那里生活了十六年。”
明莱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个话术怎么这么熟悉呢,果不其然,殷家宝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让你儿子进殷家也可以,三楼是我的地盘,他不准上去,要是被我发现他偷偷上去,见一次我打他一次,还有,他不准喊我哥哥,也不准喊我爸爸爸,其他的等我想到再补充。”
明莱:……难怪云秀芝在殷家十三年屹立不倒,家宝哥,你输得不冤啊。
殷家宝说完,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外套,大步向外面走去,经过明莱的时候,还用力撞了明莱一下。
明莱被他撞得踉跄几步,他抬起头,雪白的小脸,眼眸大大的,里面还有一点惊慌和无措,本来想勾唇讽笑的殷家宝头脑一片空白。
明莱这时候才看清殷家宝长得什么模样,非常俊逸的一张朝气面孔,眼底藏着可见的戾气,放在学校里,是校霸级别的人物。
想到在飞机上听到的话,还有一进门就被砸了两只花瓶,殷家宝就算不是校霸,那也是班霸。
明莱正酝酿情绪准备演戏,就看见殷家宝鼻血流了出来。
明莱:……家宝哥你这是吃了什么东西上火,还是刚才打架打出了内伤?
云秀芝惊呼一声,连声道:“家宝,你流鼻血了,管家,快打电话,让家庭医生过来!”
在旁边充当了好一会儿隐形人的佣人一窝蜂拥上来,被恼羞成怒的殷家宝推开。
“走开,男子汉流点鼻血怎么了,又不是脑袋被人开了瓢。”
“家宝听话,现在流鼻血可不是小事,电视里都演了,流鼻血很有可能是白血病的前兆,可不能马虎大意。”
“什么白血病,云秀芝你不要诅咒我!”
殷家宝抬手擦了一袖子的鼻血,趁佣人不备,直接逃离别墅。
几个佣人还想追上去,云秀芝叹声道:“既然他不想检查,那就随他去吧。”
在殷家,云秀芝的话还是管用的,几个佣人停下脚步,不再试图去追。
云秀芝走过去,担心地给明莱检查了一遍:“莱莱,家宝有没有撞疼你?他就是那个性子,脾气大,嘴毒刻薄,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明莱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被撞疼,他道:“妈妈,殷叔叔不在家吗?”
明莱从云秀芝口中套了不少话,知道他便宜妈现在的老公叫做殷莫山,是殷家的掌权人,其下产业,包括但不限于房地产,五星酒店、娱乐公司、影院、珠宝,身价千亿,是动辄就上财经新闻的大老板。
明莱很奇怪,这样一个大老板,居然看上了他的便宜妈。
不是说云秀芝很差,而是从现实来说,殷莫山跟云秀芝的社会地位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就他脚下踩的这块地砖,一万多块钱,许家村一户人家一年都存不了一万块。
云秀芝习以为常道:“你殷叔叔还在忙工作,明天莱莱就能见到他了。”
她让管家将所有的佣人、保镖都叫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宣布:“这是你们的小少爷,你们也知道,我是改嫁进殷家的,莱莱是我跟前夫生的儿子,他的奶奶在一个月前去世,先生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就跟我商量,把莱莱带回家。”
“若是别人问起,你们就老实说。”
豪门是非多,若是不将话说明白一点,外人还不知道怎么恶意揣测。
知道明莱进门是先生的主意,佣人保镖态度更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