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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照顾郑楚青,这几天九色鹿都没有出去采摘新鲜的果子, 吃的都是几天前剩下来的, 虽然已经不大新鲜了, 但勉强填饱肚子,不至半夜难受。
郑楚青吃的也是野果, 这崖底毒蛇毒虫多, 野鸡野兔却是一只也没有, 只能以此裹腹。
九色鹿吃的心不在焉,他自己没感觉出来,郑楚青却看得一清二楚,他眸色越来越深沉, 因为九色鹿有事在隐瞒他。
九色鹿在想一会儿要找什么借口搬去另一间房间,吃了晚饭就要准备沐浴休息了, 男人也要来了, 如果到休息时间他还没有搬过去,男人肯定要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 把他摁到床上亲一整晚。
九色鹿一边吃一边悄悄去看郑楚青, 郑楚青靠着床头休息, 注意到他的视线,转头看过来,九色鹿慌忙移开。
吃完果子,他去厨房端了一碗药出来,犹豫地走到郑楚青面前。
郑楚青看着他,微笑道:“辛苦小鹿了。”
九色鹿摇摇头,把药碗递给郑楚青。
郑楚青接过来,眸底一片阴沉,却是仰头一口喝完。
九色鹿低下头,纤长羽睫不安地颤动着,他接过药碗,转身去厨房,一眼也不敢看郑楚青。
他在厨房躲了半个时辰,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鼓起勇气出来,回到房间,郑楚青果然已经昏迷了。
九色鹿第一次做坏事,心跳得仿佛要出来一样,他扶着郑楚青睡下,给他盖上被褥,抱起一床红色的被褥离开。
走到门口,九色鹿回头看了床上的郑楚青一眼,心里默默道歉:对不起郑小将军,我实在不知道要找什么借口,只能让你提前睡下。那个男人太厉害了,不能让他看见你,他会杀了你的。
走到隔壁房间,九色鹿把床铺好,又收拾了一遍药草,坐到床上等男人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害怕第二天被郑楚青发现,九色鹿没有燃起火堆,夜晚的寒意袭来,他瑟瑟发抖,正要钻进被褥里,就看见一道黑影从窗口翻进来,大步向他走来。
男人今晚没有戴面具,仍是一身黑色长袍,手腕处戴有银色护腕,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披风,身手利落,步步生风。
他来到九色鹿面前,先是脱下身上的狐裘披风给九色鹿披上,才握起他冰冷的手,皱眉开口:“这么冷,怎么不在床上等我。”
九色鹿也没想到今晚会这么冷,之前住在隔壁,烤着火,他还觉得太热了,睡觉的时候一度不想盖被褥。
“等着。”
北辰王说完,打开房门出去,不一会儿抱了一堆柴回来,拿出火折子点燃。
火光驱散一室寒冷,九色鹿只觉得身上暖暖的,他抬手把披风脱下来,想要还给男人。
北辰王接过来,却没有穿,而是一把铺到床上,将九色鹿压到身下。
男人的怀抱无比温暖,九色鹿双手环着他的背,予取予夺。
两人之间的气息渐渐滚烫,北辰王停下来,修长手指扶住九色鹿的脸,低声道:“今天这么配合,是不是怕被郑楚青听见?”
九色鹿眼神闪躲,他是怕动静太大了,吵醒隔壁房间的郑小将军。
看出他的不对劲,北辰王吻了他一下,似笑非笑开口:“干了什么坏事?跟你男人说说。”
九色鹿连连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干坏事。
北辰王将他的脸转过来:“没有干坏事?那怎么不敢看我?怕什么,干就干了,有你男人在,谁敢打你?”
九色鹿在他怀里翻过身,不理会他。他怎么能说自己为了跟这人见面,把郑小将军迷晕了,这人一定会放声大笑的。
“让我猜猜,你给郑楚青下药了?”
九色鹿蓦地睁大眼眸,抬起头看北辰王,这人怎么又猜中了?
北辰王把九色鹿重新抱进怀里,在他颈窝闷笑:“郑楚青是习武之人,气息与常人不同,我一进来就感觉不对。果然。”
更何况这只小鹿胆子小得很,让他找借口搬出来,恐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你真是……太可爱了。”
竟然想到了把郑楚青迷晕,跟他幽会这种方法。
九色鹿听着颈边的闷笑,气得把人推开,想要下床,一只手拉住他,北辰王道:“去哪里?”
九色鹿回过头,一双明亮的眼眸燃烧着怒火,他在说:不用你管。
北辰王挑眉:“那可不行。”
他用力一扯,将九色鹿重新压到身下,直起身,抬手解护腕。
九色鹿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么冷的天男人为什么要脱衣服睡觉。
北辰王解开了护腕,随手一扔,扶住九色鹿的脸,吻了下去。
郑楚青注意到,今日的九色鹿好像很困,一直在打瞌睡。他坐在桌边,两只手撑着腮,脑袋一点一点,一副随时睡过去的样子。
郑楚青眼神冰冷,他一下一下地擦拭手中长剑,心中的戾气在看到九色鹿雪白手腕上吻痕的时候,达到顶点。
九色鹿也不想犯困,可他控制不住自己,这几个晚上都跟男人在一起,他根本没办法睡觉。
除了犯困外,他还腰酸背痛,特别是一双腿,早上起来根本没有知觉。
一天到晚都在犯困的九色鹿没有注意到,郑楚青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说话。他每天用了早饭就趴着桌子睡,睡醒了看一会儿窗外,用了几个果子又继续睡,根本没时间注意郑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