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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为自己提出冒昧请求而带着几许恳求意味地望着面前沉默而严肃的男人。
忽然间,林文宴的脑海中,浮现想起今天同他分开时,他握紧自己手的事情,视线往下落,从他的眉眼间落到了鼻梁、唇上,随后自觉地撇开去,看向车外影影绰绰的树影。
傅煊一直注视着他,自然看到他的视线犹犹豫豫地游移着,手指在手背上轻轻地点了点,慢悠悠地接了他的话:“是要我假装不知道?还是我去同老师请假?”
林文宴好像听出来他低沉嗓音里一点点的温柔,眼神这才重新注视他漆黑的眼睛,用力点头:“嗯,假装不知道?行吗?”
傅煊盯着他的眼睛:“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家长?”
林文宴自然地牵起嘴角笑了:“不是。还挺好的,就是你好像对于糯糯上幼儿园这件事,有自己的坚持。我想,我得尊重你的坚持。”
可是,等他发现糯爸的眼神似乎一直盯着自己,且有几分锐利的时候,他垂了下眼帘,略一思索,再次抬起眼眸问:“你是不是……在难受?”
傅煊的眉尾略动,转而看向车前:“糯糯醒了会找你,你回去吧。”
林文宴快速看一眼手机,小宝贝睡得很稳妥。
眼尾余光瞥着他的手,一直都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态,看起来在克制什么一样。
一隻手慢慢地伸过去,手指戳戳男人的手臂,随后捏住他的西装幼稚地拽拽。
傅煊意外地看向他白皙的手指,视线顺着修长手臂一直落到他的脸上。
“你不舒服你告诉我好了,不然我怎么知道。”
林文宴撇嘴,轻声嘟囔,“我又不是你,我没有读心术的。”
有那么一刹,傅煊的心臟像是被柔软的温水包裹住,浓黑夜色般的眼眸也如同飘过一团柔软的云,极力克制着显露愉悦感,沉声问:“什么术?”
“没……”林文宴收回手,却不设防地被拽住,他眼眸一呆,就被拽过去隔着轿车中控被紧紧拥住,膝盖直直地抵住硬邦邦的中控隔檔,倒抽一口冷气,“嘶……”
“怎么了?”傅煊立刻松开手,“撞到哪里了?”
林文宴倒进椅子里,双腿一折,脚跟踩在座椅边缘,曲着膝盖揉,轻声叹气:“就玩游戏的时候,膝盖也搞伤了。”
傅煊记得直播里,前前后后隻说两条胳膊的手肘,糯糯也是在上面贴的创口贴。
他皱眉,抽出他另隻手一直握住的药膏,“去后排。”
嗓音沉沉的,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啊?”
林文宴见他忽然发号施令,没反应过来,直楞楞地反问,“干什么?”
傅煊算是发现了,面前这年轻人,颇有些吃软不吃硬的意思。
他抬起手,手掌从他头髮滑到脸上,隔着手套轻轻摩挲了下脸,语气缓和着道:“我看下伤,给你上药膏。”
“唔,我可以自己……”
林文宴见他一直望着自己,便垂下眼眸,“哦。”
两人一起下车,转到后座上。
这台车的后排没有儿童座椅,林文宴猜测家里应该有好几辆同款车。
“其实也还好,我刚才反应太夸张了。”
他自己拉起宽松的家居裤,抬高给他看,“也还好吧。”
傅煊没开车内顶灯,借着月色,捞起他的腿搭在自己腿上,“是不是用热水衝了?”
林文宴感觉这姿势……有点怪异。
“嗯,我以为可以当热敷,活血散淤?”
傅煊看他一眼,“这要冷敷。”
“……”林文宴挠了下眉毛,见他开始摘手套,便更加不自然地动了动,“我自己来吧。”
“别动。”
傅煊的手掌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得横坐在后排,捞起另一条腿也搭上来,将手套摘掉放在一侧,开始拧药膏。
林文宴的手幅度很小地靠近他放下的手套,指尖轻轻碰到一点点,捏住,慢慢往回扯。
动作很小且无声,但傅煊还是留意到了,不过没有阻止。
他上次就发现,这手套的皮质极软,简直接近人类的肌肤,摸起来很舒服。
在男人的手指抹上药膏轻柔地揉过膝盖下的紫淤时,林文宴一下握紧手套,身体也绷紧,后背抵在车上。
傅煊的手指指腹在膝盖下方的肌肤上,缓缓地打圈,慢条斯理地问:“疼了?”
“没有。”林文宴侧过脸,试图看向车窗玻璃外,但一不留神又悄悄地看他眼眸低垂的侧脸。
深更半夜都是西装衬衣全副武装,周身的禁欲感与神秘感。
偏偏这么温柔地在给人擦药。
林文宴的腿不自觉地动了动,随后脚腕被另一隻手轻轻握住。
是他戴着手套的那隻手。
林文宴没话找话说:“你的手好像一直凉丝丝的?”
这话说出口,他才感觉哪里不对。
高烧那天!
他的视线狐疑地往这双白净如玉的手上望去,他肯定是在那晚上碰过的。
傅煊见他没了下文,动作很轻地将他的裤子拉好搭在伤处,甚至在沿着小腿往下抚了抚裤子,与此同时,他望着忽然抿住唇的人:“怎么了?”
“没有~”林文宴尬笑一声,然而等男人慢慢地挽起他另一条裤子的裤管,他就感觉被裤子布料摩擦而过的肌肤,麻麻酥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