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1 / 7)
向北回到了大学。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梦,速来活蹦乱跳的伍和在梦中满面病容,那是现在他的境遇。伍和为她送来文学社新一期的社刊,是项南的特辑。迎面。
项南向北。
文学社面试时他问她,“你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起了一部作品,猜猜是什么?”
她苦思冥想了许久关于南北的作品,斟酌着给出《南渡北归》,他却笑着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六个字,“向左走向右走。”往后他们的人生确实如此,只在某个时刻有过交集,之后的她想一直留住,却怎么也没能让他们再次聚首。
她随手翻着集子,曾经让她那些一度沉醉的字句成了乱码,恍惚之间,项南出现在她身侧,白se敞口衬衫牛仔k,清新g净,是她喜欢的少年模样。
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的评语。
她却忍不住探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r0ucu0他柔软的x口。心内涌上一gu令人目眩神迷的暖流,项南的脸se反而随着她的冒犯愈发沉重,最后彻底撕开了他和善的面具,神se刻薄而冰冷。
啊,没错,这才是他。
向北醒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由于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被子也一并蹬下床。齐锐失眠了一整晚,正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突然身t一阵冰凉,他也随之而动。暗淡天光里,素来风风火火的nv人难能流露出她的脆弱,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人不住心怜。他大手一挥,将向北直着的身子强行按回去,胡乱亲着她的脸颊。
“别怕,我在你身边。”
齐锐的一句话,犹如定海神针般,稳住了她的心神。
向北心里酸楚,一个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
齐锐吻掉她的眼泪,也彻底清醒了。
“我不问你发生过什么,下次看到他,我会直接揍他。”
向北咧嘴笑了,“怕你进局子,我不。”
“你这……也发散的太快了吧。”
“不不不,你毕竟是退伍军人,下手要是没轻没重,我不管他的si活,我就担心你,我可不想独守空闺。”
齐锐一下翻上了她的身t,脸上侵略感十足,“现在就不算独守空闺?”
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展了身t,她拥住他。
“你又没那么可怕,何况有人不是宣称自己技术见长。试试也无妨咯。”
齐锐还真就怂了。
心中总觉得和向北的美好t验不应该在宾馆,他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吻,在sichu口舌并用,将她伺候舒服了,才又并排躺好。短暂的情动消弭了残留的睡意,他们索x放开双手,任由对方贪婪地抚0自己。
起了个大早,齐锐自告奋勇领着向北吃老北京特se早餐。向北在北京读了四年书,只对学校附近的苍蝇馆子和常去的几个购物广场的门店稍算熟悉,也曾跟着同学蹭过四季民福的烤鸭,但总t上她对老北京美食的一窍不通,齐锐的情况b她好了很多,早年创业得不少老饕指路,齐锐心里有自己对北京的美食地图。当然,他也苦着脸承认,这地图与上海苏州相b,着实小了不少。
许是因为齐锐在一旁鼓动,向北这次也下了决心,准备尝试一下传说中的豆汁。跟着齐锐胡同里左窜右窜,向北已经被绕的晕头转向,哪想齐锐还真就领着她找到一家早餐铺。豆汁味道不算坏,起码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可能因为自己是疯狂的螺蛳粉ai好者,这一点“泔水”味,根本不会影响她品味美味。
新一天有了好的开场,向北径自领着齐锐杀去大学最常去的西单大悦城,趁机血拼了七八件衣物,留着同学聚会搭配。齐锐陪着逛了一天,腰酸腿痛,看向北花钱大手大脚也委实心惊。
知道这个nv孩靠卖字为生,却不知她手中的真实积蓄有多少。两人在一起后,他的一切自然也属于她,齐锐一路悄悄记着账目,暗自盘算,在向北没注意的时候乐开了花。
他的收入经得起她随意造作。
下午回了一趟宾馆修整,齐锐带上电脑,与向北一并前往同学聚会的酒店。白日堆积的工作等待他去处理,他实在没办法陪她出席聚会,索x在酒店大厅的休憩处点了一杯咖啡,处理工作的同时等向北结束聚会。
齐锐聚jg会神工作没多久,向北突然领着一群nv生,嘁嘁喳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聚会还未完全开始,她先领着自己最好的几个同学来见他。与nv同学在一起的向北,与在自己面前的nv孩又有所不同,沉稳热烈,神采飞扬。
几位nvx都抱着探探虚实的想法来看他,清一水被他的身高和t魄震到。向北随即挨了一通猛捶,被朋友纷纷抱怨撞到狗屎运,竟找了一个模特似的大帅哥。
齐锐被她们七嘴八舌夸得心红,心里为在场的每一位nv士都竖了大拇指,甚至默默盘算起婚宴时要如何款待她们。
其中有一个叫王茹菲的nv伴,向北闲聊时曾屡次提起她,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同齐锐本科是校友。王茹菲将他和向北打量了半天之后,竟然无可抑制地哭了出来,扑在向北怀里喃喃自语。
“我真替你高兴。”
向北的神情也不似适才的欢乐,有一点黯淡,“我的运气真的很好了。就怕……”
“呸呸呸,不准说丧气话。”nv孩擦擦自己的眼泪,将向北的手搭到齐锐手里,郑重其事的嘱咐,“这可是我高中最心疼的姑娘,也是大家公认的好,交给你,你可不准欺负她,不然……”
之前向北介绍过,王茹菲是外科医生。
齐锐连连应允,知道医生不好惹。
显然王茹菲对向北的过去知根知底,齐锐愈发好奇了,那个项南到底对他深ai的nv人做了什么混账事?虽然猜到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俗套的前任情伤,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与醋意。
据向北介绍,他们这次聚会实际是伍和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混杂的告别聚会,按来源不同,他们到医院分批探望伍和,等到大家都探望完了,才会聚集到酒店吃饭。
齐锐处理完工作,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向北并没有联系他。齐锐起身去宴会厅所在的楼层。适才不知不觉喝了两大杯咖啡,他准备先去卫生间放个水,再去寻向北。
卫生间里弥漫着呕吐物所特有的酸臭气息,同学聚会,倒也不很意外。痛快地解完手,齐锐转过身准备去洗手,对面隔间里也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项南。
酒jg上头,项南脸se微红,眼神迷离,倒冲刷了昨日齐锐见到他时生人勿进的印象。
项南看着他愣了几秒,咧嘴笑了笑,“我认识你。”
他也笑,“我也知道你。”
他们并排走到盥洗台前,项南趁机用凉水抹了把脸,冷静了几秒,他从兜里0出一盒万宝路,ch0u出一根递给齐锐。
齐锐平时颇为自律,烟酒不沾,但项南递来的烟,想了想,他还是接过了。“北京公共场合禁烟。”
“我知道,出去不远处左拐就是x1烟区,一起?”
齐锐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话想对自己说。对向北的老情人,他无所畏惧,见招拆招,他不b人差。
进了x1烟区,齐锐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对烟味的容忍度,屋内的气息熏得他不住的头晕脑胀,项南很自得的点了烟吞吐,而齐锐只是一味皱眉头,不时咳嗽。
“你是向北的男朋友,还是老公?”
齐锐微笑,“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