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1 / 6)
两周时间眨眼过去,季尧在贺景的帮助下一路绿灯顺利进入云图集团终面环节,但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告诉过季尧负责他终面的面试官会是贺景本人。
季尧面无表情地坐在云图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摆在他前面的有两份合同,一份是私人助理的工作合同,另一份是他迟迟没给贺景答复的主奴协议。
先前贺景给了他一周时间考虑是否要确立主奴关系,他也答应贺景会认真想好再作决定,可那毕竟是以给他安排工作作为交换条件的,在没看到实质性的东西前,他自然不会轻易签字。
临近期限,他故意缠着贺景求他把日期延长几天,说这件事要慎重对待,还说等到时和工作合同一起签更省事。
贺景没拒绝,但接下来的一周都没再碰过他,不管他怎么求,贺景也只肯用玩具帮他泄欲。
该来的总要来,季尧翻开那份工作合同仔细确认没有陷阱后,拿起贺景递过来的签字笔在上面填下他和贺景事先约定好的名字——季安。
这就是他所说的换个身份。
“继续。”贺景没给季尧太多思考时间,他抬抬下巴示意他看那份修改过无数次的主奴协议。
所求的东西已然到手,季尧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他依言打开协议,想都没想就在空白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来你记忆力不错,签得很果断。”贺景垂着眼,漫不经心地说。
季尧的手按在主奴协议上将它慢慢推到贺景面前,还特地用里面所提到的尊称来称呼对方,“您说过这是条件。”
贺景双腿交叠,上半身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的姿态看起来很放松,但眼睛却一刻也没从季尧身上移开,“很好。”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季尧被他盯得有些发怵,想借机开溜。
贺景没回答,只是慢悠悠地拿起季尧签好的工作合同随意翻看。
骤然的沉默让季尧心生焦躁,私人助理这个职位他再不喜欢,好歹也比困在公寓里强上一百倍,现下合同都签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想白白浪费。
贺景那张冷脸是看不出一丝波澜,但不拿协议拿合同的举动摆明了就是在变相威胁,他疯狂把协议内容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始终没发现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
本着为难他人也不为难自身的原则,他选择自暴自弃,准备先起身和贺景认个错,起码态度摆出来了,贺景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周,十四天。”贺景放下合同,“这就是你的诚意?”
季尧踩实地面的脚还没站直,就又一屁股坐稳,“我不是——”
“我说过,”贺景强行打断季尧的话头,“不签协议你同样可以拥有这份工作,你没有必要勉强自己,我也不喜欢你这么做。”
一语惊醒梦中人,贺景话里的意思和当时在医院对他说的那些差不多,他突然明白过来贺景在乎的不是他背得滚瓜烂熟的条条框框,而是自己有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季尧不愿意说不勉强,只得故作扭捏,他双手紧绞,小心翼翼地说:“我太紧张了,一时忘记您说的根据具体意见适当调整玩法…其实我对这些没什么太大的概念,我想…可以都试试看。”
“其它的都可以由着你。”贺景抬眼看向季尧,目光变得柔和,“安全词必须定一个。”
“那是什么?”季尧在协议里看过这个词,但没搞懂个中含义,正好贺景提到就顺嘴问了。
“一把保护你的钥匙。”贺景沉声道,“调教过程中如果你有任何不适,或者有不喜欢做的任务,你随时可以通过事先拟定好的安全词来叫停这场游戏。”
季尧对贺景的解释嗤之以鼻,这玩意在他看来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欲火一旦被点燃,谁还管什么安全不安全词的。
反正他是没遇到过在自己明确表示拒绝之后,对方能立马把鸡巴从他逼里拔出去的情况,反倒还觉得他这么说是在欲拒还迎,操得更起劲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比如…不要?”
“这个太容易混淆。”贺景言辞恳切,“我必须确保你在调教途中的安全,最大程度减少你可能在其中受到的伤害。所以你需要一个确切的,至少不是那么常见的安全词,如果你不懂该怎么选,我可以帮你挑一个。”
这番话听得季尧心神恍惚,记忆的滔天巨浪将他裹挟变成一座孤岛,他像是在看贺景,又像是透过贺景的身影在看几年前发生的事,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那…别碰我,可以吗?”
贺景微皱起眉,确认道:“别碰我?”
“对。”季尧敛起心绪,答得异常坚定,“但我也有个要求。”
“说。”
季尧抬眸与贺景对视,“我喜欢听些床上的骚话。”
贺景那刚舒展的眉峰重又拧作一团,这要求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可以。但这只能作为奖励中的一种,比如你某个动作做得很完美或者哪一天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我才会满足你这个需求,所以你需要尽可能的讨好我,明白吗?”
季尧点点头,“那您平时会怎么叫我?”
“一般情况下我会叫你的名字或者阿尧。”贺景忽然停下来,好整以暇地盯着季尧,他嘴角微扬,一字一顿地说,“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季尧认真打量起贺景,像他这种平日里半句脏话都舍不得说的斯文人,要想让他心平气和地接受大尺度称呼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于是他决定退而求其次,说:“我想听您叫我骚狗。”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贺景不疾不徐,“还有问题吗?”
性在季尧的世界里永远排在第一顺位,他不假思索地问:“那您会操骚狗吗?”
“想要奖励就得靠自己争取。”贺景不喜欢把话说得太透彻,他笑着屈起五指轻敲桌面,“现在该做什么?”
季尧将贺景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记得协议里明确提到不论双方在外如何,只要回到公寓里就都将自动转化为主奴关系,而如果贺景起了兴致想在外面其它场合对他进行调教,只需要做出特定的敲桌面动作,身为奴隶方的他就必须无条件服从。
眼下贺景想来场办公室调教的意图不言而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从签下协议那刻起就意味着他将彻底套上贺景为他量身定制的名为奴隶的枷锁,成为被贺景拿捏于股掌之上的玩物。
所有已知与未知的刺激交织驱使他作出选择,他垂下头,低低叫了声,“主人。”
贺景不接话,坦然自若地将两份合同收好,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到季尧身前。
季尧今天穿的衣服是他帮忙搭配的,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领带是他精挑细选的真丝海军蓝色斜条纹提花款式,虽然与季尧偏幼态的长相不是特别搭,但至少能衬托出他几分成熟干练的气质。
做戏做全套,想把一件物品展示给外人看自然就得先给它贴上精美包装,他可不想将来落得个不体面的名声。
“面试开始。”贺景一步步朝季尧逼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伸手解开缠在他脖子上的领带,他刻意放缓手上的动作,等到季尧呼吸变得紊乱,才心满意足地重新开口,“季尧,28岁,身高183。曾担任sa集团董秘一职,现应聘云图集团ceo私人助理的职位。告诉我,你有什么优势?”
季尧捉摸不透贺景这猝不及防的转变,是单纯的想玩角色扮演,抑或是这同属调教中的一环,他没功夫去猜。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最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