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严思敏(2 / 2)
打乱了他的思绪,那辆运动款的添越黑武士刚刚驶入小院,什么事情让他忙得夜不归宿?这都半夜三点了才回到家里。
远远看过去,老李从驾驶舱里下来,绕到后排敲了敲车窗,里面无人响应,于是拉开车门,想把里面的人架下来,折腾了几分钟均以失败告终。
钟文许反应过来,大概是里面的人喝醉了,于是自己推开车门,朝着那辆添越走过去,祝云戈喝醉了爱闹脾气,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半年,老李都是怎么把喝醉的祝总送回家。
“老李”,钟文许跟司机打招呼。
“钟总,您怎么在这儿?”老李一脸吃惊,但又表现地不甚明显。
“我过来取东西,”钟文许敷衍道,“我来吧,你把门扶着。”
祝云戈脑袋歪在靠背椅上睡着了,身上飘来一阵浓郁的酒气,钟文许伸出双手打横把他抱起来,都说喝醉的人会更重,他掂了掂却不这么觉得,怀里的人好像轻减了,老李把家里大门打开,他上三楼把人送回了卧室,换好衣服收拾好塞进被窝。
“怎么喝这么醉?”不知道是问昏睡的祝云戈,还是在问老李。
“好像是跟什么常委吃饭,喝太多酒了,冯总在洗手间外面等不到他,才发现他醉瘫在隔间里,叫了我上去帮忙,才把祝总弄上车去医院,挂完水搞到这个时间点才到。”
“后来谁陪他去的医院?”
“于经理和冯总”,他说的是于青月和冯谦。
老李走后,钟文许搬了一个凳子,坐在祝云戈的床边摸着他的额头,低声喃喃自语:“喝这么凶干嘛?不要命了?你不要,我还要啊。”
钟文许想到以前在他身边的时候,只要陪着他上桌子,一定不会任他被人灌酒,要么替他喝了,要么帮他挡了,这么惯了他许多年,不再陪着他时,三番五次地喝醉,这次都直接折腾上医院了,怎么让人放心地下?
月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倾泻到卧室里,打在祝云戈高挺的鼻梁上,在脸颊洒下一道不明显的阴影,今天是十五。钟文许又摸了摸他的脸,触感即熟悉又无限陌生。
钟文许生怕他会有什么事,整宿不敢熟睡,和衣躺在大床旁边,好在祝云戈只在四点多的时候喊难受想吐,钟文许把他扶到洗手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无奈地给他拍背顺气,又把人抱回去。早上六点多走的时候,专程跑去厨房交代赵姨说祝总昨晚喝多了,给他熬些白粥。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钟文许收到一条祝云戈的短信,说昨天晚上麻烦他了,有空去家里吃饭。不料,后面大家都忙起来,谁也没有主动再主动提起来约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