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软软的怀里娇娇的(2 / 5)
担忧起谢语竹给他花了太多钱,父母会不高兴。谢语竹为安抚他,主动交的底。
“你别多想,这钱都是花在刀刃上的,给你花的有七八两银子吧,不算多。”
怕他不信,谢语竹扒着手指头给他算账:“你想,阿父是秀才,咱们家不用交税,人口又少,吃喝不愁余粮充足。收益方面,阿父教书是有进账的,我呢平时也会捣鼓点吃食卖点钱。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阿娘有钱呀!”
他靠近了点,贴在裴风的耳边说:“我阿娘在镇上有两间铺面,是她的嫁妆,都收着租呢。她还入伙了别的店铺,生意不错,每月有分红,过年还有大红包。”
说罢,他得意地朝裴风挑了下眉。
裴风若有所思。
谢语竹说的情况,前半段他是了解的,岳母有钱他也有所耳闻,但具体怎么个有钱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么看,谢家家境比他想的还要殷实。裴风不禁想到他出事的那个雨天听到的裴虔的谋划,也难怪他那自私重利的堂弟舍不得这块肥肉。
“裴风,你在想什么?”谢语竹见他眉头紧锁、沉思不语,没有惊讶也没有赞美,小小的虚荣心被冒犯了,故意歪曲道:“你该不会是在想怎么把我家吃绝户吧?”
裴风连忙回神,坦白道:“没有,我只是有点吃惊。”
“吃惊?我怎么没看出来?”不好惹的小哥儿开始挑事了,上下审视他:“你这样一看就像是在打坏主意!”
裴风一脸正色,不认同道:“我没有。但是我刚才想到裴虔了,他的确有此打算。”
谢语竹瞪大了眼,不是因为得知裴虔的丑陋面目,而是惊诧于裴风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好你个裴风,你还学会说人坏话了,把裴虔推出来转移话题!”
“咳。”裴风清了清嗓子,纠正道:“我没有说他坏话,我只是道出事实。”
谢语竹笑弯了眼,小腿翘起,不在意道:“说就说呗,裴虔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比你骂的难听多了。不过你一个读书人,真是越学越不正经了,先前说甜言蜜语哄我,现在又说人坏话,嘴皮子这么厉害?”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裴风低下头来,俏嫩的脸蛋红红的,嗓音也软软的:“我不信,你得让我试试。”
“……”裴风一颗心脏倏地提起,“砰砰”跳得剧烈。
他的经验还是太少,不知该怎么开始、怎么动作。但急于尝试的小哥儿已经等不及了,又一次,主动吻了上来。
裴风的身体霎时变得僵硬,如同一尊坚固铁雕,嘴唇却在接受世间最柔软的洗礼,笨拙青涩却又甘甜美好。
他觉察到唇瓣上有些湿热,隐约还听见一点水声,是软软的小粉舌在大胆又羞涩地试探,一寸寸地舔舐描摹他的唇。
裴风盯着面前放大的美丽无暇的脸,清晰数着紧闭双眸上不住颤动的长睫,眼底逐渐晦暗不明。
他嘴巴微张出一条缝,将要反客为主衔住那截作乱的舌尖儿,撩拨人的小色贼却突然抽身离去,羞恼地指着他骂:“虚张声势,一点都不厉害,你就是个木头!”
“……”裴风感受着唇上散去的热意和湿度,无限懊悔涌上心头。
是他迟钝,慢了一步。
他有心想说些好话来补救,最好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可受了委屈的小夫郎不肯听,耍起了小脾气,对着他又捶又打,垫在大腿上的屁股也扭来扭去。
裴风额角青筋突突地跳,连忙按住怀里的人,卑微乞求的嗓音有些嘶哑:“阿竹,别乱动了。”
听出话外之音的谢语竹一怔,瞬间安静下来。
他双臂环住裴风的腰,红透的脸颊贴在壮阔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听到震耳欲聋的心跳。
良久,他小小哼了一声:“活该。”
……
年轻人的火气需要适当发泄出来。
几天后,早饭桌上,裴风对谢语竹说道:“今日我打算随二哥三哥一起去地里插秧。”
谢晨谢明已经各自忙完了自家的活,约定好今天开始来他家帮忙。
谢语竹皱眉想要阻止,裴风先他一步道:“不用担心,我的伤势已经大好,不会有问题。”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真躺着吃软饭。
但谢语竹主要担心的不是这茬。
他早先说过,成亲前不能让裴风出门乱晃悠,但那多半有点赌气成分。谢语竹知道,裴风是一个很好的青壮年劳力,放在农户人家不干活吃白饭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他就是不放心,他可忘不了前几天姑娘哥儿都在他家门口扎成堆了!
李玉素一看自家小哥儿的表情就知道人在乱吃飞醋了,胳膊肘戳了戳他,笑道:“让裴风去吧,不放心的话,让你二哥三哥看紧点儿。”
谢语竹思量许久,只好这么定下来。
吃过早饭没多久,谢晨谢明背着秧苗筐来了。
秧苗是两人备好的,谢语竹按比市价多两成的价格给他们结算,但今天,他向两位哥哥提了新要求。
“二哥三哥,麻烦你们看着点裴风,别让他和其他姑娘哥儿走得太近!”
谢晨点头应道:“放心好了,交给我们。”
谢明趁机嘻嘻哈哈地提条件:“这个好办,就是中午的伙食,竹哥儿可不得给哥哥们做顿丰盛的?”
谢语竹爽快答应了。其实他本就有此意,今时不比往日,他要给裴风吃得更好些。
念着辛苦劳作的赘婿,小夫郎干劲满满,一上午蒸了好几屉白菜粉条肉包,又炒了蒜薹腊肠、木耳豆腐和丝瓜鸡蛋,备了一盘凉拌莼菜,把他和父母的份量分出来后,剩下的全装进食盒,又和两小坛甜酒放进背篓,刚到午时,就戴着草帽出门了。
不一会儿,他走到自家地旁,刚想大声招呼地里忙碌的三个人,忽然眼尖瞧见,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聚集着一堆人。几个汉子蹲在地上吃饭,旁边站着的是给他们送饭的家里的姑娘哥儿,都在聚精会神、激动兴奋地看着他家田地。
但谢语竹一清二楚,这些人才不是在看他家的秧苗插得有多好,而是在看插秧的人又多好看。
他肚子里又腾地冒起了火,借助成片的树荫不动声色地往人堆的方向去。
还未走几步,一道尖锐的哥儿的呼声就响了起来:“快、快!裴风朝我看过来了,他在看我!”
谢语竹脚步一顿,倏然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
但紧接着,另一个哥儿的声音插进来:“你什么眼神呀,他明明是在看我!”
有人如听到笑话般嗤道:“呵,这有什么好争的,裴风一个傻子,能认得你们是谁?”
谢语竹稍稍放松一口气,看来让裴风装傻是对的。
不料那人摸摸自己的脸,又接着说,话里是藏不住的得意:“他呀,肯定是在看最好看的人,比如我咯。”
四周静默一瞬,然后如树上知了聒噪地叫,嘲讽炸开了锅。
“噗,快往后退两步吧,你脸都晒脱皮了。”
“是啊兴哥儿,我瞧着你还没裴风白呢,你站这树阴影下,他都不一定能看到你。”
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是在嫉妒!”兴哥儿一边面红耳赤地嘴硬反驳一边心慌退到汉子们吃饭的树根下。他兄弟拉他胳膊,示意他坐下别再多说丢脸。
可兴哥儿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冷哼道:“你们笑我,以为自己就有机会了吗?论美貌,你们谁能比得上谢语竹?省省吧,裴风就算是个傻子也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