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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并没有动真格，一方面是不屑，一方面是觉得有趣。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地狱的统治者曾经有一段时间厌恶一成不变的地狱生活，来到人间开了个酒吧，学习人类寻欢作乐。

或许这段观察人类的经历也让路西法的想法有所改变。

不管是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现在康斯坦丁只能郁闷的承认他确实中了路西法的魔法。

就算他的理智如何拼命告诉他霍普并不是他最重要的存在，但他的感情却始终坚持要保护霍普。

他在心里思考，路西法这个混蛋让他‘爱上’霍普幼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个小鬼又和路西法有什么关系？有这样一个好用的魔法，路西法就从来没想过用在墨菲斯身上吗？

蠢货路西法，祝他永远追不到墨菲斯。

康斯坦丁想起自己曾经在地狱听闻的传言，狠狠竖起中指。

单身到地球毁灭吧，路西法。这是来自地狱神探的诅咒！

紧接着他又骂出一连串儿模糊不清词汇和恶魔听了都要大呼邪恶的咒语。

布鲁斯赶紧捂住霍普的耳朵，想了想，又捂住霍普看向超人的眼睛。

小孩试图把布鲁斯的手从脸上扒拉下来。布鲁斯干脆抱着霍普换了个方向，让小孩的脸冲着他自己。

在霍普疑惑的视线中，布鲁斯干巴巴地解释：“这些话不是小孩子应该听的。不许学他知道吗？还记不记得我说什么，小孩子要有礼貌。”

杰森在一旁发出一声嗤笑。

以往都是家里的蝙蝠崽子们为了得到老蝙蝠的认可而争风吃醋，现在可怜的布鲁斯终于要为了幼崽和超人、蝙蝠侠、路西法以及霍普真正的爸爸争风吃醋了。

真惨啊，一报还一报。关键是他看上去好像还争不过蝙蝠侠。

很可能也争不过超人。

啧啧，丢人。

杰森往霍普小朋友嘴里塞了一块正义联盟出品的巧克力，然后得到小崽子甜甜的微笑和‘杰森叔叔最好啦’的感谢。

超人尴尬地继续漂浮在空中，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散思维，关于霍普真正的身世他已经脑补出了百八十个版本，每一个都和他自己或者蝙蝠侠的基因有关。

克拉克在心里回忆，霍普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叫了爸爸，之后又喊了好几次，一直不肯承认是认错人。听说小朋友看见蝙蝠侠的第一眼也喊他爸爸，并且一直坚信蝙蝠侠就是他爸爸。

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像戴安娜所说的一样，霍普小朋友也许是某个平行世界蝙蝠侠和超人的儿子，被两人共同抚养长大。

只不过孩子还太小，现在不太分得清楚两个世界爸爸之间的区别。

伟大的拉奥啊，这个想象太可怕了！

超人郁闷地捂住脸反思自己不正经的脑回路，他绝对是被戴安娜刚刚那句话带歪了，他对蝙蝠侠没有任何想法！就算网上再多关于超蝙和蝙超的话题，他也对自己的搭档没有任何超出纯直男友谊的非分之想。

康斯坦丁仍旧无视周围所有同事的目光，蹲在地上一边摆烂一边不服输地尝试各种咒语，其间夹杂着来自利物浦的本土咒骂和各种阿尔弗雷德看了想打人的不文明手势。

最后还是戴安娜出来制止这个乱七八糟的场景：“约翰，有时间在这里诅咒，不如先去找扎塔娜。也许她能解决你身上的小问题。”

“你以为我不想吗？”康斯坦丁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从兜里掏出烟盒。

在闪电侠巴里‘嘿，小孩子面前不要抽烟’的抱怨声中，康斯坦丁头一次胆敢在正义联盟的会议室中点燃自己的烟。

天气很好，宇宙很漂亮，地狱神探很想摆烂。

他真的不是不想离开这个会议室，但是他的理智和情感一直在互相抗衡。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滚出去找到亲爱的小扎，想办法解决身上的魔法。

然而他的感情却疯狂嘶吼：

要留在这里！每一秒都要认真照看霍普！这么可爱的小朋友一定要好好保护！

康斯坦丁当然知道这是假的，但问题是人类自古以来就有情感寄托的需求，就算是蝙蝠侠也一样。

当某个人完全将感情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时，这感觉几乎就像上瘾一样令人疯狂。

假的假的假的！但是好想保护霍普啊！

啊啊啊啊啊！

这他妈要精分了。

康斯坦丁哆嗦着手拿出打火机，按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着火——纯粹是气得手抖。

然而在霍普看见康斯坦丁手中的烟之前，闪电侠的神速力就已经发挥了作用。

康斯坦丁捂着胸口沧桑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和更加空荡荡的兜，深深叹了一口气。

全世界都和他作对。

fck！听到了吗？fck！

随后他竖着中指向后仰过去，安详地躺在正义联盟会议室的地板上——中指始终竖着。

“别叫我，我已经死了。地狱容不下我，天堂看不上我，我的灵魂无处可去。从今天起，我就烂在这里了。”

超人无奈地决定解散这场给所有人都带来无与伦比震撼的正义联盟例会。

不过当他说出‘散会’这个词的时候，所有人都拒绝离开。从海王到绿灯侠，每位超级英雄脸上都洋溢着吃瓜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