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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犹豫,径直往卡座的方向走去,隔着五六米的样子,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借着人群的掩护把杯子往自己公文包里装。
祁昀冷笑着快步走过去,一把将东西夺了过来,然后挥舞拳头将他撂翻在地。
“像你这种社会败类,是不是只能在见不得人的阴沟里苟且偷生啊?”
男人咬着牙啐了口血,骂骂咧咧道:“你!你凭什么打人?”
“你说凭什么?”祁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死鸭子嘴硬的男人,嘴角挑了个讽刺的弧度,“打你这种人渣还需要挑时间吗?”
“另外,”他晃了晃手中的证据,唇边笑意加深,“那位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昀:“没事儿,我知道就行。”
“……”
事情败露,男人本就心虚,脑子飞快转动,想着找个机会开溜,然而祁昀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当着人的面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是城北派出所吗?我要报案。”
“暻行道步行街126号sins,有人在酒水里下药,人证物证以及监控都有,麻烦你们尽快过来一趟。”
“因为我看那个嫌疑人挺不老实的,总想着逃跑。”
“……”
chapter6
“从血检结果来看,患者确实摄入了少量的□□以及催情类迷药。”医生狐疑的目光从报告单转移到二人身上,“□□是管制药品,你们是怎么接触到的?”
裴寂没有回答,而是问:“这种药物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吗?”
“是药三分毒。”
“不过所幸摄入量不多,回去多喝水促进排泄,洗个澡出出汗,一般问题不大。”
确定没事儿,温宥安才松口气,她偏开头想要避开女医生探究的目光,却正好对上身旁男人的侧脸。
他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垂下的眼皮又刚好将里面的情绪遮住,令人看不懂在想什么。
“我太太在酒吧被人下了药,□□是在那时被人放进酒里的,来医院前我已经让人报了警,如果您不放心,完全可以去确认一遍。”
他三两句话就打消了女医生的疑虑,后者了然点点头,又跟他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就让两人下去拿药缴费了。
离开医院,两人又去附近的派出所做了笔录,黑色迈巴赫在公寓前停下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只是等了足足一分钟,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下车。
容奕从内视镜里收回目光,自觉对后面的裴寂道:“裴律,我去前面的便利店买瓶水喝,您要吗?”
“嗯。”
车门关上的同时,温宥安独特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道谢的话她是对着裴寂说的,眼神不避不闪,态度也算诚挚,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裴寂似乎……不太满意。
可能是错觉吧。
她微微皱了下眉,思考着要不还是买个礼物改天再道谢好了。
裴寂没错过她一闪而过的表情,误以为是药不管用,“还是很难受?”
温宥安摇头,“还好,回去睡一觉应该就没事儿了。”
“嗯。”
温宥安不是个话多的,裴寂的性格她不了解,但也知道他不是个会没话找话的,所以再次道谢后便下了车。
临进门前,她忽然顿住脚步,转身对着车窗里的男人道:“睡前最好吃片解酒药,可以缓解头痛。”
裴寂有片刻的愕然,随后浅笑着点头,“嗯,知道了。”
那点笑意一直持续到容奕上车才慢慢被抚平,他脸色阴沉得厉害,深不见底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幽光,“多盯着点那个人,顺道帮警察找找他以前还做过哪些好事儿。”
这是要让他短时间内都不出来的节奏?容奕若有所思地应道:“明白。”
引擎发动,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向夜色中驶进,消失在不远处的拐角。
–
刚进门,陈僖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那边是道焦灼担忧的女声。
“安安,你没事儿吧,我听说你被人下药了,严不严重啊?”找不到人,陈僖仪快急哭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非得拉着你去什么酒吧,不然也不会出事的……”
“你现在是在家吗?我立马过去,你别生我气好不好。我就去了趟卫生间你人就不见了,警察还过来了,我快吓死了……”
陈僖仪说到底是温室里娇养大的花儿,再怎么任性也有害怕的时候,更何况差点出事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担心得都快疯了。
“我没事儿,也没生气。”温宥安换完鞋往里走,把手机开免提扔茶几上,开始翻看药品说明书,“那杯酒我就喝了一口而已,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现在都这么晚了,你别来了,路上不安全。”
“没事儿就好。”陈僖仪松口气,可还是过意不去,“要不我还是过去陪陪你吧,万一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还能照顾你。”
“……”
“陈僖仪。”
“嗯?”
“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陈僖仪懵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打嘴:“呸呸呸,你才不会有事儿呢。”
“我一个人真没问题,你放宽心。”温宥安拿起手机往楼上走,“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明天还有课,得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