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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睡了。”小锦鲤窝会被窝,嗓音闷闷,“明天吧莱洛。”
“你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莱洛打开了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骤然打开的门吓得小锦鲤尾巴都绷直了。
吊顶的光源从门口倾泻而进,照亮了半个房间,莱洛逆着光,深邃的面容看不真切。
小锦鲤长睫轻颤不已,急得眼眶盈了点泪珠。
因为紧张,他藏在被窝里的尾巴动了动,微微曲起,正好将被窝顶出一个饱满的窝。
其实正常情况下,曲起腿也是可以把被窝顶出这个形状的。
天之骄子应该看不出来……
小锦鲤眼眶湿润,长睫根濡着泪意,他眼睁睁看着莱洛打开灯,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落下一道宽阔的人影,深邃的眼垂下,落在他盈泪的眼眶上。
“你在哭?”莱洛问。
小锦鲤雪白的鼻尖微红,哽咽着说:“我、我什么都不记得,心里不安,才哭的……”
他擦着眼泪,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
可小锦鲤忘记了,他刚碰过自己湿漉漉的尾巴,指尖上仍是一片水光,渍亮渍亮,在灯光的折射下尤为明显。
莱洛于是看向他的被窝。
鱼鱼快要死掉了。
鱼鱼真的要死掉了。
鱼鱼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圆谎的话。
小锦鲤矮身,几乎要将脑袋埋进被窝,他不敢面对可能发生真相的莱洛。
而白炽灯下,莱洛逆着光望着他,深邃的眼瞳垂下的同时,忽的弯身,伸手向他被窝而去。
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锦鲤见状尾巴一颤,异常激动地伸手,抓住了莱洛的手腕。
他湿漉漉的手握在莱洛蓬勃有力的手腕上,白光下,手腕濡湿一片。
莱洛动作顿住。
他垂头,盯着小锦鲤纤细的手,冷不丁道:“你刚刚在做那种事?”
小锦鲤大脑嗡嗡的,根本不知道莱洛在说什么,只凭着本能,失神看着他,“……嗯。”
那种事,是什么事?
小锦鲤懵得很,漂亮的脸蛋抬起,轻颤着眼睫望着莱洛,身后雪白的藻发也乱了,衬得整个人愈发可怜。
莱洛又是冷不丁,“舒服吗?”
小锦鲤茫然看着他。
“没别的意思,问问,毕竟我自己没这样做过。”莱洛道。
所以,到底是哪种事?
小锦鲤一时都忘了自己的尾巴了,他愣愣看着莱洛,直到脑海里,小莓隐晦解释了一句。
虽然隐晦,但用词精准,所以哪怕是单纯的鱼鱼也一瞬间明白了。
他抬起的脸蛋顿时更白,回忆起自己刚刚承认了什么,耳根瞬间红了一片。
莱洛注视着:“所以舒服吗?”
【倒不如将计就计,就这样误导他。】小莓出馊主意。
小锦鲤也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一时竟当真点头了,讷讷道:“舒服的。”
莱洛似乎笑了。
可再看却像是错觉,眼前面容深邃的男人微微垂下头,望着他的手。
“抱、抱歉。”小锦鲤颤着尾音,赶忙攥紧衣袖,帮莱洛把手腕上‘来历可疑’的水痕擦干净,怕莱洛越想越膈应,他都快哭了,眼眶红彤彤的,“你快洗洗吧,别、别在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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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鱼被偏执狂宠爱了5
小锦鲤还没被人这么误会过,偏偏他连半句都不能解释,为了掩盖自己是人鱼的事实只能将错就错。
小锦鲤掉了两滴眼泪,吸着染了点淡粉色的鼻子,攥紧宽长的衣袖用力帮莱洛擦手腕。他实在怕莱洛介意,所以哪怕莱洛手腕上的水已经擦得不能再干净了,他仍然倔强地用力擦拭。
“好了。”最终,莱洛握住小锦鲤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雪发乌瞳的少年人红着眼尾看他,纤长的眼睫根濡着湿润的泪,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声来,莱洛深邃的面容逆着白炽灯,目光一寸寸划过他的面颊。
刚刚所行所为,许是过了。
他站起身,看着像是没有再掀小锦鲤被子的打算,这算得上小锦鲤目前唯一的慰藉了,他攥着衣袖收回手,眼巴巴看着莱洛。
而莱洛如他所想,退至大门外,顺便关了灯,眉眼在黑暗的环境下看不真切。
“——那么,晚安。”
小锦鲤声若蚊蝇:“晚安。”
屋内瞬间的漆黑为他带来一点安全感,等莱洛彻底远去,小锦鲤匆匆将自己的尾巴遮干净,也顾不得满床的水痕了。
今晚都被这么误会了,想必明天莱洛肯定还会这么以为,鱼鱼的脸都丢尽了。
小锦鲤却再找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继续将计就计,他吸着鼻子,偷偷等到半夜下楼偷了点水,才回屋满腹心事地睡下。
小锦鲤醒得也早。
天刚亮,他就爬起来收拾好床铺,所幸他的人形双腿回来了,否则今天又不好解释。
将床铺团成一团后,小锦鲤踩着拖鞋抱紧怀里的被子,脚步小心翼翼的,打算自己偷偷洗掉,莱洛这么忙应该发现不了,老管家如果问的话,他就说晚上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床上了。
这般想着,小锦鲤打开门,静悄悄地探出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