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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父絮絮叨叨一大堆,小锦鲤只嗯嗯嗯地回应,但就算如此,他也心满意足了。
……
过年后锦父就把小呈带到了自己身边教育。
说是他教育也不尽然,他毕竟忙,就算能空出时间也是分身乏术,顶多是比以前更关注小呈了一些。
小呈没事的时候会被阿姨带来公司,锦父就趁着这些时间带他,盘问他的母亲到底还教了他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在陌生环境,小呈哭都不怎么敢哭了,问话也比以前容易,三两下就把林芬以前教他的东西抖落出来,听得锦父是气得冒火。
同时也有些担心小呈实在难教。
好在小呈到底是个孩子,买些吃的玩的哄哄就容易倒戈,加上他跟哥哥其实并没有真的有什么过节,所以化解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锦父就挑了些好话讲,总之小呈看上去是已经完全被教化了,不再视哥哥为敌人。
尽管如此,锦父还是担心小呈真见到人了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所以他前去公司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在兴趣班等小呈的阿姨,要他看好这孩子,盯住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对着哥哥说了点什么叛逆的话都要告诉他。
阿姨连连称是,“好,一会儿小呈就要下课了,我会看住他的。”
锦父很忙,说完这两句就挂了。
而阿姨则忐忑地将小呈带出来,低头犹豫地说:“小呈,你哥哥回来了。”
小呈年初还胖得不健康的身材经过半年洗礼,已经瘦了不少,他闻言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
阿姨很忐忑,“怎么了?”
小呈低头,又摇了摇头,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复杂的心情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
他应该是不讨厌哥哥了,但是哥哥肯定很讨厌他。
而且都这么久没见了……
小呈顿时感到紧张,想到当时自己被母亲推下楼,却要哭着捂着脑袋污蔑哥哥时的场景,就一阵阵害怕。
哥哥肯定会讨厌他,肯定还会骂他,说不定还会打他,而爸爸一定不会站在他身边的。
“小呈,上车吧。”阿姨打开车门,唤回小呈的神。
小呈忍着泪上车,一路都很焦虑,恨不得这辆车再慢点再慢点。
他下车紧紧牵着阿姨的手,阿姨打开别墅大门,往里看去。
小呈小心翼翼往前看,却愣了一下。
客厅里没人。
“诶?”阿姨似乎也迟疑了,“少爷是已经出门了吗?”
小呈坐到沙发上,惊愣之于,又不免有些失望。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夜里,锦父回到家中,家里多了个来找小锦鲤的唐慎。
他和唐慎客气了两句,这才去看光吃饭不吃菜的小呈,“小呈?”
小呈抬起头。
“吃菜啊。”锦父皱眉,“光吃饭能有多好吃?”
小呈小心翼翼去看小锦鲤。
小锦鲤原本要回林臻信息,却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抿唇抬眸往去,见是小呈时迟疑了两秒,好半会儿才继续去回林臻的消息。
他没骂他,小呈后知后觉想到。
小呈总算敢夹菜,每夹一筷子就忍不住看小锦鲤一眼,目光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逐渐染上些好奇。
哥哥在和谁聊天?
他忍不住就着这个问题想了一整顿饭的时间。
……
小锦鲤和小呈没有什么独处时间。
小锦鲤白天去找唐慎玩,小呈白天上兴趣班,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时间完美错开。
时间一长,以至于锦父还以为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了,
他有些高兴,连开学见到林臻时也没再抱有偏见。
九月的时候,小呈也要继续读小学。
他其实很想和小锦鲤说话,但是根本不敢,而小锦鲤也没主动理他,他就更不敢讲话了,以为哥哥还是很讨厌自己。
就这么一直持续到小呈上五年级。
小呈有个朋友有哥哥,他们关系很好,看得小呈很羡慕。
但是长大了这么多,他更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坏,就更不敢和哥哥讲话了。
四年下来,两人的相处模式差不多已经定型,谁都不会主动和谁讲话,任小呈心理活动有多活跃,面上他仍然是看都不敢看小锦鲤一眼。
相较七岁那会儿,小呈变得安静许多。
有天他回到家里,看见父亲在抽烟,不由愣了很久。
记忆里,父亲很少抽烟。
小呈以为有什么事,面带犹豫地走了过去,问父亲,“您怎么了?”
锦父听到他的声音停顿两秒,立马把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回头看他,“放学回家了?今天还挺快……没什么事,你别这么看我了。”
小呈迟疑,“和哥哥有关吗?”
锦父道:“这能看得出来?”
小呈只见他抽过三次烟,每次都是因为哥哥。
“是,就为你哥哥谈恋爱那事。”锦父或许是觉得小呈小,听不懂谈恋爱这些问题,所以跟他说起来也不顾忌什么,“声声的对象现在混的可以,好像大二的时候就自己拉了合伙人搞了个工作室?总之挺有前途吧,但是我总想着,他们要是结婚的话我心里又不太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