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穹/景穹】一念之差(中三)(4 / 5)
景元眼神奇怪:“他也没想让你死啊,不然早趁你看不见他的时候把你结果了,这小孩至少游荡了八百年,弄死个你还是很轻松的。”
刃没说话。
“你要是心里不好受的话,就试着找找过去的故事吧。”景元宽慰的拍拍刃的肩膀,“还有,别忘了会动的狮子,哥。”
谁你哥。刃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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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景元,刃回了家。穹还在脚踏上坐着,缩成小小一团,看着可怜极了,听见门响也没动作,只低着头背对着门口。
刃就走过去,拍拍他肩膀,问道:“吓到你了?”
穹摇摇头,眼圈红彤彤一片,一看就是刚哭过,他吸了吸鼻子,嘴一撇,表情十足的委屈。
“他说我可怜!”
刃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不像景元似的那么会说话,思来想去只好坐在榻榻米上,冲着穹张开双臂。
这几天穹很老实,被他凶了两次之后就不敢亲近他了,除了今天出门前,和回来后的那两个拥抱。前者是因为安慰,后者则时间太短。
穹呆呆看了一会儿,立马不撇嘴了,一看就知道刚才是装的。动作十分迅速的跳到刃怀里,紧紧搂住了他,手不老实的在那宽厚结实的胸前一通乱摸。
刃警告道:“差不多得了。”
穹就老实了,脸贴在刃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声,小声问道:“你很烦我吗?”
刃仔细思索了一番,摇摇头,含糊道:“还行吧。”
“那就是有一点烦。”
“不碍事。”
“你以前从来不……”
话到一半,刃伸出两根手指,把穹的嘴合上了。
他不想再听这句话了,给他一种他是十恶不赦大渣男的即视感,他好冤枉,明明什么也不记得,却要被迫承受来自自己前世的沉重情爱,还得好好把这祖宗供起来,给吃给穿的。
“还不够?”刃说,“换成别人看看。”
穹很委屈,“那你为什么还留我在这。”
因为你可怜?因为你看着没坏心眼?刃冷冷说道:“你丑点试试。”
“哦,原来是因为我长得漂亮。”穹不是很满意,但是很知足,“也行,你的眼光我认可了。”
刃又不说话了。
经过这些天相处,穹早习惯了,刃不说话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是正在酝酿一句很损很伤人的话,要不就是觉得他在废话,懒得开口。
这情况明显是上去,与册子粘在一处,收进了书柜。
这好像就是上学那会儿要背的课文的全篇,当时自己嫌长,只背了两段,但也就是这两段让刃最终走了如今的路。他和锻造锤怎么不算三世怨侣呢。刃想。
此间事毕,穹才与应星搭话:“我们在一起多久了,还记得吗?”
应星思索道:“我遇见你时,二十六岁,至今已有四十余年了。”
原来最初的他还是工造司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徒,因短生种身份遭人排挤,正跟着师父学艺精进。直到十三岁那年才获得了匠人资格,发了头一笔薪晌,他去金人巷给师父挑礼物,看见了街边小贩放在花瓶里的画卷。
说来也是机缘巧遇,应星那日看中了那盏花瓶,那商贩很会做生意,将瓶里的两幅画做赠品送给了他,一副是山水画,另一幅就是穹栖身的泛舟图。
他将花瓶送给了师父,那两幅画自己带了回来,原本收在箱子深处,一直未曾想起,直到后来他晋升百冶,搬了居所,景元才从他行李中把这两幅画翻出来,然后自作主张给他挂在堂屋。
谁曾想当天晚上就被画中鬼吓了一大跳。
想起这段应星还觉得好笑:“你当时真真把我吓个半死,我正给景元打刀,你却突然吹了我的灯,又把手塞到我面前。”
穹很不服气:“是你非要摸我啊,我只是出来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有没有在打仗,正在窗边看,你就摸上来,还摸了好几下。”
应星注视着他,并不言语。
他有点不好意思,挠着下巴问道:“那你当时看见我的没理他。
这时的卧室门开了条缝,里面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的往外面看了看,接收到刃的眼神,才别别扭扭把门打开。
“嚯。”景元笑,“这位更是重量级。”
穹不自然地捂着脖子走出来。
刃轻轻吐了口气,默默站到了阳台,还贴心的关上门,准备静静独自面对这难熬的时间。
景元向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穹就乖乖走上去,但手不肯挪开。
“好啦。”景元道,“不用遮了,都看到啦。”
穹这才把手放下来,梗着脖子摊手道:“超度我吧。”
景元问:“准备好啦?”
穹视死如归点头,“反正睡也睡了!我没有遗憾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景元有点破功,捂着额头笑半天,赞许道:“好好好,不错不错,那我开始了。”
“嗯。”
景元伸手,在穹的眉间轻轻一点,接着很快露出个惊讶表情。
“咦?你身上还真有丰饶之力啊,我原以为就画上沾了点呢。”
穹没懂:“药师,丰饶?关他什么事?”
景元摇头,表示你不知道我更不知道,然后说:“伸手。”
穹一知半解的听从景元的指示,伸出了自己两只手。
景元虚空画了个金色符箓,轻轻贴在了穹的心口处,和双手手心,待到几道金色光芒渗入穹的身体,换为一层绿色重新出现,景元又点了点他的眉心。
紧接着,左手摊平,右手并拢两指,在手心飞快划了个符号,只见他掌心也泛出和先前同样的金色光芒,又轻柔开口,像在哄小孩一样。
“出来干活啦。”
掌心光芒减弱,里面居然出现了个金色小人儿,手上拿着把巨大阵刀,威风凛凛,但是体积实在是小,看起来有点可爱。
那金色小人儿怒目圆瞪,大喝一声:“斩!无赦!”
而后刀风化作金光,向着穹的指尖劈来。
那光芒没碰到穹,只堪堪擦着他指尖而过,恍惚之间,穹好像看到自己的指尖好像有个铁锁一样的东西断裂开来。
这还没完,金色小人儿颐指气使的用阵刀指了指穹的脖颈,示意景元把它托上去,景元照做。而后又是一声威风凛凛的“斩无赦”,紧接着,景元又托着金色小人儿放在了穹的脚边,金色小人儿就着刚才的流程又来一遍。
不过脚下的锁链劈完之后,金色小人儿悠悠漂浮了起来,后撤蓄力一番,重重将阵刀里积攒的金色神力,如同打地机一般挥了出去,在穹的脚边突突了十几下。
穹有点恍惚,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好了。”景元笑眯眯的把手里的金色小人儿收了起来,“神奇不神奇,厉害不厉害?”
穹情不自禁给他鼓掌:“好厉害!”
“那当然啦,这可是我的神君。”景元说。
“啊。”穹结巴道,“怎么那么、那么,我记得之前不是这样的。”
景元笑道:“我接手的时候也问过这问题,上一任令使说是因为战争早已平定,如今的罗浮海清河晏了几百年,神君就不愿意那么大张旗鼓了,总之是个好事。”
“对、对。”穹说,“然后呢?我怎么个投胎法?”
景元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柔软几分,情不自禁拍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