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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说学生们即将进入高三,这是他们学习生涯里最重要的一年,学生们必须在这个学期慢慢适应高三的学习节奏。
比起其他家长,温枝现在的年纪和当年高考的年纪算是较为接近的。
一眼看过去,温枝是整个教室里最年轻的家长。
这次的家长会开了一个小时。
温枝从教室出来后发现夏行颂就站在走廊这里。
家长会开始前温昭就和温枝说自己和朋友先走了,到时候不用找她。温枝叮嘱她如果回家比较晚,一定要让司机去接她。
“总算结束了,我们去吃饭吧。”温枝说着,把刚刚从教室里带出来的成绩叠起来,叠到合适的大小后装进口袋,“不过怎么不去图书馆和自习室坐着,站在这里不冷吗?”
夏行颂含糊其辞:“站在这里方便。”
温枝没追问他是什么方便,只是搓了搓自己的手。他很怕冷,才从温暖的室内出来,还不太适应室外的气温。
“好冷。”他简短道。
夏行颂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手套递给温枝:“哥哥,手套。”
温枝一愣:“也没冷到要戴手套的地步啦。”
夏行颂又把手套放回口袋了。
“我把车停在书店门口了,”温枝说,“得多走一小段路。”
两人出校门口后温枝看到两个穿着附中校服的学生,一男一女。两个人牵着手一起往前走,看起来是情侣关系。
温枝看着那对年轻的情侣,忽然有些好奇,问道:“你在学校里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夏行颂立刻回答。
温枝轻轻地笑了一声:“我上高中的时候,长成你这样的男生一般不会太老实的。”
夏行颂没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就是说你长得帅的意思。”
上车后,温枝第一时间打开了空调。
等车内的温度升高后温枝放松地呼出一口气:“现在好多了。”
他拿出口袋里的成绩单,展开后找到夏行颂的那一张:“我刚刚看了你开学考的成绩,理科考得都很好,英语也不错,就是语文需要提升一下。”
夏行颂嗯了一声。他紧闭着嘴,看起来想说什么。
温枝注意到这点,他问:“怎么了?你好像有话想说。”
“上次有人参加我的家长会还是在幼儿园。”夏行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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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嬿杉廷
“那次家长会,是你妈妈去参加的吗?”温枝问。
“嗯。”夏行颂没有任何顾虑,直接连名带姓地叫他那个生理父亲的名字,“程致远不会管这些。”
温枝意识到这是个突破口,他一直想知道夏行颂父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他好奇程致远那点风流韵事,而是为了夏行颂的心理状态。
像是夏行颂这样和原生家庭有矛盾的孩子,出现心理问题的概率是要远远高于原生家庭幸福的孩子的。
夏行颂不是会主动坦白一切的人,温枝需要引导他说出来。
“程致远对你和你妈妈好吗?”
夏行颂沉默一阵,他对程致远的记忆有些模糊,上一次见到程致远已经是很多年前。他说:“应该算是好吧。他那个时候好像每个月会过来几次,每个月会给我们几百的生活费。”
十几年前的人均收入自然不比现在。但温枝清楚程家企业的经营状况,再怎么说,程致远都不至于每个月只给这对母子几百块的生活费。
温枝又问:“他一个月给你们几次生活费?”
“只给一次。”夏行颂大概清楚温枝在疑惑什么,主动解释说,“程致远说他是在律所工作的律师,每个月工资不高,平时很忙,偶尔才来看我们。”
夏行颂是程致远的私生子。但夏真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大学还没毕业,认识了程致远,未婚先孕后办了休学,等到夏行颂出生,她每次和程致远提起领结婚证,对方总是百般推脱。
程致远一再许诺她婚姻和家庭,前提是她要再等等他。等他在这家律所再工作一段时间,等他再攒下一些钱——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出租房条件太差了,他想攒钱买新房作为他们的新家。
夏真每次都选择相信程致远,被推脱的次数多了,她向对方提领证的频率也就降低了。
在知道程致远欺骗自己之前,夏真觉得程致远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在她受不了父亲的大男子主义和顶梁柱言论选择逃离到首都后,她认识了温文尔雅且没有大男子主义的程致远。
夏行颂出生前几天,夏真翻着字典,给孩子取好了名字,行为的行,颂扬的颂,然后要随她姓夏。
夏真原本不叫夏真,她本来的名字是赵如男。来首都前,她偷出户口本,自己去改了名字,改成和母亲姓,然后带着自己的新名字来到了首都。
她和程致远说自己给孩子取了名字,程致远笑着答应了,说这个名字好听。
夏行颂五岁时,她无意中看到程致远的脸出现在财经新闻上。一位风投公司的领导人,在她面前伪装的身份是刚进入律所工作不久的新人律师。
最让夏真崩溃的事情是程致远几年前就结婚了,他和他妻子的孩子比夏行颂大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