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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一旦认定一个人后,自己溺水也要拼着命把对方拉下来跟他一起死的人。
可他竟一点也不害怕。
“小时候不懂事啊,不知道妈妈有多辛苦多可怜。因为从小到大,几乎是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给你灌输一种思想,你的家庭很幸福,你的父母彼此相爱,哪怕他们自己也是这样假装给别人看的。所以每当她的声音变得轻快,变得可爱,我就特别想杀人。我就忍不住想,要是这个姓苏的可以死掉,是不是就没人破坏我家庭了。”
“他一开始只是数学老师,然后当上校长,后来我才知道居然是我爸的功劳,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多可笑啊,他们都不当回事,只有我当回事。”
季语声轻轻笑了,他像是再忍不住似的,手指插到何毕的后穴里。
插入的第一下无可避免地弄痛了何毕,痛得他皱眉,痛得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咬住季语声还塞在他嘴里的手指。可再痛何毕也没有挣扎拒绝,他的乖顺包容另季语声感到满意餍足,他欣赏般地看着何毕紧皱的眉头,那股戾气被很好地安抚住,控制不住地吻他。
“你不是跟我抱怨说我什么都不让你知道,现在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你还敢听吗?不敢听就算了。”
他喘息着质问,一副不敢听就分道扬镳的语气,手指在何毕体内抽插着,每一下都抵着最敏感的地方。
何毕被他弄得额前一层细汗,没被手指操上两下就勃起得彻底,被箍在内裤中难受的要命,想呻吟又不敢,汗湿着眼睛侧头去看季语声,忍不住道:“……可是你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在求我别离开你。”
听见何毕这样说,季语声一下就笑了,他大方承认道:“是啊。”
整个人压在何毕身上,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的时候并没有脱下他的裤子。何必的内裤被季语声放肆的动作绷得紧紧的,太久没有发泄,差点被两根手指插射。
季语声恶劣地掌控着何毕的身体,察觉对方有了射意后动作又慢下来。
他贴着何毕的耳朵,不紧不慢道:“最好笑的是我妈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也可以理解,大人总是这样……他们在这个学校里幽会的时候,会带上我和苏承光打掩护。我就是这样认识他的,我妈甚至很天真的想让我和这个男人的儿子成为好朋友。”
何毕被情欲折磨着,季语声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顺手解开何毕手上绑着的皮带。
刚一得到自由,何毕就伸手想要去抚慰前端,却被人凌空阻拦。手腕上传来一阵湿意,是季语声掌心的冷汗。
“苏承光和他爸一样狡猾,明明每次我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是他会告诉我妈和我玩很开心,说他很喜欢我,因为他知道每次被我欺负完以后,我妈都会买礼物补偿他。”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战栗,掌控着何毕情欲的快感令他满足。
手指稍稍并拢往上顶,何毕就会皱眉;手指故意撤出来时,何毕就会挺直了腰把屁股往他身上贴暗示他不要停。他总是这样嘴强牙硬,可他的逞强在季语声眼中是那样鲜活可爱。
“你喜欢我吗何毕?我也总是欺负你。”
何毕喘息着,不知哪句话惹到他不高兴,不肯回头看他。季语声没有听到令他满意的答案,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何毕屁股上。被打的部位留有羞耻的爽感,刺激得何毕双手立刻撑住满是灰的窗台。
快要站不住了,手指因太过用力而泛白,力道稍一松懈就迅速恢复血色,何毕不想承认被季语声这一巴掌打的更加兴奋,更不想让季语声太过得意,只得竭力忍耐住嘴里的喘息。
季语声又说:“我看你就是特别喜欢我。”
“听不到我的消息就心慌意乱,我不理你你就委屈,凶你两句你记到现在。”
他的手指在何毕紧窄的肉穴里恶劣进出着,因为没有润滑,每一下都拉扯着干涩脆弱的肠壁,留在外面的拇指恶意地揉搓何毕屁股上最嫩的那块肉。
何毕吃不消,身体渐渐下滑。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额头被逼出的一头细汗越汇越大,最终不堪重负砸落,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是那样明显。季语声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勃起的阴茎隔着裤子存在感十足地抵住何毕发抖的大腿,可却没有一点要进入何毕身体的意思。
“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到不行了?”他亲热地贴着何毕的脸,执着又神经质地跟何毕反复确认着同一件事情。
看着何毕意乱情迷地胡乱点头,季语声满意地笑了,他奖励似的亲吻着何毕的耳垂。
“每次她和那个男人一起消失的时候,我都在想他们去做什么了。其实我妈也清楚,我非常地讨厌他们父子两个。一开始我只是指挥苏承光去给我买水跑腿,后来我会故意把他锁在教室里,假装找不到他,或是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找他麻烦。”
“就在这间废弃教室里,我发现了一节绳子,我突然想起来在我爸书房看到的那些,就把苏承光绑了起来,但是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不挣扎。他的脸好红,喘气声音特别大,然后我发现他勃起了。原来之前的那些欺负恶意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从那天起我就不肯跟他见面了。”
何毕双眼睁开,满眼情欲中浮现一丝清明。
他猛地回头看着季语声,突然挣扎起来。季语声哪肯让他动,一只手按着何毕肩膀就把他制住,见何毕生气,他还笑了,手指抽出来换个姿势把人搂怀里。
他一点也不嫌脏地坐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让何毕面对面坐他身上。何毕嘴角紧绷,对季语声怒目而视,冷声道:“那你把我带来干什么?回忆青春来了?”
两人对视着,季语声笑得志得意满,眼中带着股狡黠机灵,故意去观察何毕的反应,还嫌何毕不够生气似的火上浇油。
“至于吗,他还不是我的sub就把你气成这样,你不高兴吗?不高兴就对了,就是要看你为我难受,就是要看你不服气,就是要看你嫉妒。”季语声痛快地发泄着,“胸口是不是有点痛啊,像被一只手攥着往死里揉?……很正常啊,我每次看见你和陈狄站在一起,每次看见他用那种很让人恶心的眼神看着你,每次从你嘴里听到他的名字,我都是这种感受。”
“我说换安全词了,是你自己不换的。”何毕控诉他。
季语声十分理所应当:“为什么要换,我就是要用他的名字当安全词,就是让你喊不出口,等于说不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会无条件接受,这样不好吗?”
何毕又骂了季语声几句,先是骂他混蛋,又说季语声就是故意的,接着他突然控制不住似的,恶狠狠地拽着季语声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
距离一下缩近,上一秒何毕还怒气冲冲,下一秒突然吻住季语声。
季语声几乎是立刻回吻。
嘴唇贴在一起你抢我夺,牙齿时不时磕在一起,气喘吁吁分开后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再次默契地同时吻住对方,喘不上气了才分开,何毕心跳极快,把头埋在季语声肩膀上,嘟囔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死你了……”
季语声惩罚他的口不对心,提着他的腰让他膝盖支撑着跪在地上。这次他把何毕整个裤子都扒下,牢牢卡在胯骨上,生理反应比嘴巴要诚实,何毕的阴茎硬着,小孔中分泌出的液体弄湿整个龟头。
这个姿势令他羞耻,脚踩着地就想站起来,季语声却不允许。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就生病病死了。我妈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两年我就没见她笑过,可能我妈是真的爱他吧。有天苏承光找过来,让我妈帮他找个体面一点的工作。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