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unkherpride】or【herpridefelltoalc(2 / 8)
腾地站起来准备买单走人,“谁叫你乱观察我的!你哪号人我都分不清!”
“我来买吧。”他也站起来,“冒犯了。”
“哼!”她把钱拍桌上挎上包就走,他跟上去打算和女孩好好来个道歉,顺便碰碰机会。
机会来了。她忽然停住脚步。
哦,原来是外面骤然下起瓢泼大雨,街上的情侣一对对四处逃窜。
“……”
“……”
“噗……”她瞥他一眼,虽然不想见到他,但门外情景实在让女孩有点幸灾乐祸。
她笑颜感染力满分,糸师冴忍不住也跟着哼笑一声,“这雨应该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她扭头看向糸师冴,她藏不住情绪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仿佛在拿他和别的什么东西做权衡。
“哼……看你表现。”
“一般来说酒保在把干白端到面前时酒已经处于差不多醒好的状态了,不过出于顾客数量和个体差异,也可能会存在着一分钟到两分钟的偏差值。”
他们又坐回了原位,好像他先开的口,稀里糊涂聊起来了。
一个人的寂寞是寂寞,两个人的寂寞好歹也算慰藉吧。她托腮听着他给她讲酒,“所以这时,比较建议的做法是留出两分钟用来醒酒。”他运用手腕力量托起高脚杯摇晃,“像这样,均匀摇晃它,直到它充分氧化,颜色变成清澈的金黄色,就是品味它的最好时间。”
“饮用前先到杯口深深地嗅一下味道。”他端着酒凑到她鼻下,“有没有感觉果香比之前更浓些?”
“嗯……好像吧。”听他一说好像有点,其实心里觉得没多大区别,主要原因是她不知是否把得到的答案归功于他的影响。
“不是好像,有还是没有?”他意外地对答案很执着,她没忍住附和了他,“那就是有。”
“那么喝喝看吧。”酒杯杯壁贴上了她嘴唇,他举到那儿的。
“我自己来。”她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昵不太适应,拿手要去接那个杯子,他没让。
“你不知道一口喝多少最合适,我帮你吧。”
她不喜欢强势的,自己强势是自己,别人对她那就算了,但莫名其妙她还是顺着他的手喝下去了。
“先不要咽,让酒液在舌头上翻滚一下,香气在口腔发散了再咽下去。”他盯着她沾了酒液的嘴唇,蓝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好像单纯只是监督她品味而已。
“怎么样?”他再稍稍低头就能吻住她。
她都没注意到他俩之间的距离何时这样近了,她不由地后退,“你不要靠我这么近。”
“我感觉有好喝一些,酒更香了,没那么酸了,但要我说出有什么明显区别的话,我没感觉出来。”
“扑哧。”他突然笑了,他那张扑克脸真正笑起来却是意外和煦的,“看来你也不是总挑着刺人的话讲嘛。”
“啊?!”她感觉自己面颊微微发烫,“不是在讲酒吗?”
“你说的没错,品酒严格来说按照顺序来品的,你之前闷那么急,现在品到这个程度算你的味蕾还可以了。”他又恢复成扑克脸样子。
“哦……”女孩支着头看他,“你喝酒很多年了吗?好懂的样子。”
“外出求学后就迷上了,业余兴趣罢了。”他啜一口他杯里的,“也可能是寂寞吧。”
“寂寞?哼……”她也低头品一口自己的,“大家都寂寞,你们男人寂寞又不走心的,那不活该咯。”
“那你是走心的?所以这个时间点在这儿是借酒浇愁?”他看着她,眼底笑意明显。
“什么啊……”她脸又开始烧了,“我只是很烦,我也没多走心好吗?只是以为他走心了,其实根本就不是。”她语气中情绪下降得不能再明显,“他们都觉得我要求的多给的少,连我最信的人也是这样。我讨厌他碰我,他就真的不来找我了。”
“怎么这样呢?”女孩抬起头以为他要安慰她,“要我的话,一开始就让你觉得我是走肾的,这样就不会受伤了吧?”
“滚!”她给他一记大力拍肩,他低头笑得跟个痞子似的。
“雨停了,要走么?”糸师冴看向窗外,霓虹灯光湿润迷离。
“是我要走,又没让你一起。”
男人自顾自把她的账一块结了,女孩走在前头,看也不看他。
“干嘛跟着我?”
“脚随心动嘛,你走就是了。”他声音很低,可每个音节又清清楚楚,“要是觉得烦,我下次就只送到酒馆门口好了。”声音没多大起伏,她听着倒觉得有滋有味。
“还走?再走都快到我家了,你不会以为我会放你进来吧。”女孩面上虽是松懈下来了,但这点是实在不容退让的。
“那就到这先吧。”糸师冴站住脚,“现在不早了,快点回家比较好。”
没了?她还以为他会开口约定下次见面时间。
女孩有点失落,但走得慢腾腾的。
“欸。”
她立马回过头,又怕意图太明显收回去一点。
糸师冴全看在眼里,嘴角笑意盎然,“以后要不要一起喝酒?”
只是喝酒?
“我干嘛要答应你,我又不怎么喜欢喝酒。”女孩抱着胸数落道,脚尖朝着的方向却偏向他这边。
“慢慢来嘛。”男人那天然属于掠食者的目光入侵她,“那我只好努力让你喜欢上咯。”
他从胸前口袋里掏出名片递过去,“联系方式,有事call我。”
糸师冴迈开长腿准备转身离去,“当然,没事情也欢迎。”
她目送他走远。
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拍着脸蛋骂自己,为什么要为个仅一面之缘的男人傻站在这里呢,只是男人那小半微笑着的侧脸还存储在记忆里。
还会再见面的吧。
她捏着手里薄薄的卡片,“itoshi&esp;sae。”
【三】
怎知第二次见面时,他真的只是教她饮酒。
“琴蕾&esp;gilet,hard&esp;shake型调酒方式,柑橘味和酸味相得益彰,和干白口味比较相近,这个要快点喝,回温后气泡就没那么足了。”声音低低的,从她的颈侧传来,他呼吸里的柑橘味都溜进她鼻子里了。
那些花里胡哨的酒名,在他介绍下就添了层滤镜,若换作以前,她对那些在她面前高谈阔论的男生顶看不惯了,这算怎么回事?
“……知道了啦,你别靠我这么近。”
他带她来了银座的tender,他做东道主,他点的时候她努力装作没被价目表和席料费吓到。
“这是上田最拿手的马丁尼,也是我最喜欢的,融合度很棒,放很久再喝都没问题。”
女孩看和先前那杯气泡有点像,没想喝下却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好辣好辣!怎么不早和我说!我不喝了。”
他让酒保给她倒了水,“有这么辣么?还是你这杯比较辣?”他自己拿了她那杯,女孩看见他的唇覆在她留下的口红印上,接着一饮而尽,“是你太娇气了啊,小姐。”
她哪有那么娇嘛,明明就是他的错好不好,她晚上躺到被窝里还在想。
这回见面尽管他没再喂她了,但是总凑她好近,辅导她好似耳语,她接连拉开距离,但每次她反应过来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只近不远。
她感觉她的防线在一层层被攻破。
他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