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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也跟着沉默了一下: “其实以前也没这么热闹。”

两个人相顾无言了几秒钟，然后一个顶着满头的十字路口，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继续检查，一个装作什么也听不到的接受检查。

……

房间里重新变回了安静的状态。

川澄律看着眼前忙碌的蝴蝶忍，想到对方穿在羽织下面的鬼杀队队服，问道， “你和善逸一样，也是鬼杀队的成员吗?我以前有听善逸还有他老师讲过一些关于鬼的事情。”

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和我妻善逸认识的缘由，只不过把其中自己来自于异世界的事情隐藏了起来。

“当然，在这里的人都可以说是鬼杀队的成员了。”蝴蝶忍指了指窗户外面，时不时地可以看到有穿着队服的人经过， “只不过我这里大多数都是后勤成员，简单来说就是负责照顾伤员，整理战场之类的事情。”

“善逸君也是，之前因为一场战斗受了一些伤，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正在我这里做一些提高实力的训练。”

“川澄小姐呢?我之前只是听善逸说过你并不会呼吸法，没想到仅凭这样就可以击杀鬼了。”

“不……实际上，我是让他逃跑了。”想到那个眼睛颜色怪异的鬼，川澄律的表情有些忧心忡忡。

“那也很厉害了。”蝴蝶忍带着安慰说道， “我有很多同伴在听说这件事之后，都想见你一面呢。”

“而且你遭遇的那只鬼实力不弱，恐怕应该有十二弦月的实力。富冈先生说他遇到你的时候，现场还有一只血鬼术做的冰人偶，那只冰人偶就已经有下弦左右的力量了。”

“哦对，富冈先生就是救了你的那个人，全名是富冈义勇。”

川澄律点了点头，她更对蝴蝶忍口中所说的十二弦月感兴趣， “十二弦月是鬼中很厉害的存在吗?”

“对，他们的实力仅次于鬼王，也是我们棘手的敌人。”蝴蝶忍知无不言， “总共有十二只鬼，上弦六只，下弦六只。”

“上弦……”川澄律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 “十二弦月的眼睛里都刻着上弦或者下弦的字样吗?”

“然后另一只眼睛里刻着数字?论实力从一至六这样排行，对吗?”

蝴蝶忍怔然: “确实是没错……”

“那我就知道了，忍小姐猜得很对，我遇到的那只鬼的确是十二弦月里的。”川澄律和女孩描述着鬼的长相， “他的头发是白橡色，眼睛是七彩的，一只眼睛里刻着上弦，另一只眼睛里写的是贰。”

“那么按照忍小姐的说法，他应该就是十二弦月当中排名第二的鬼，上弦之贰……”

哐啷。

蝴蝶忍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面上，她的嘴唇翕动，像是寻找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又干又涩， “你刚刚……说什么?”

川澄律这才注意到她突然变化的神情。

蝴蝶忍的神情很不对劲，她蹲下来想要捡起来被自己不小心摔到地上的东西，却不知怎么的连着两下都没能捡起来，反而把东西摔得更远了。

川澄律愣了愣，估计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突然变差的状态了。

脑海里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了什么话，可川澄律也只能想起来自己只是把遭遇的鬼的特征描述了一遍……她隐隐有了考量，蝴蝶忍难道是和那位身处上弦之贰的鬼有什么龃龉?

检查身体的过程是很枯燥的，蝴蝶忍又很明显地心情不好，川澄律不好再和人张口聊天，就这么度过了极其乏味的十几分钟。

蝴蝶忍沉默着离开了。

又过了两天。

川澄律的身体已经彻底地恢复过来了，她自己觉得自己都能活蹦乱跳，一点事都没有了，只不过蝴蝶忍放心不下她刚中过毒的身体，于是约好了今天下午再为她检查一次身体。

这次只是单纯看她血液里还有没有隐藏着毒素，所以流程很简单。

蝴蝶忍抽了管川澄律的血，就坐在旁边开始着实实验了。她的表情依旧是温柔和煦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不露一丝破绽，看起来前两天的那件事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对了，川澄小姐……”她突然开口， “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了。”

“你独自一人退治了上弦之贰的事情我已经上报给了主公大人，恐怕最近主公大人应该就想要和你见面了。”

“主公大人?”川澄律只是单纯地对出现在她口中的这个人有些好奇，但蝴蝶忍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是在不满她不问意见，自作主张上报了上弦之贰的事情。

蝴蝶忍放下手中的试管，顺带揉了揉眉心， “我并非想要拿你居功的意思，只是能单独和上弦势均力敌的人才，哪怕是我们鬼杀队也是少有的……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没有。”

“而且即使是我们，遭遇十二弦月的情况也是少有，因此每一笔情报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有可能减少同伴死亡的重要情报。主公大人见你一是为了能扩充我们对上弦的解，第二就是…”

“劝说我加入鬼杀队?”川澄律接上了她的话。

先是一开始在原先的世界听桑岛慈悟郎的描述，再是蝴蝶忍刚刚所说的话，川澄律不难猜出鬼杀队在数百年来和鬼的战斗当中处于劣势的位置。

单是其中一条，鬼杀队竟然对鬼那一方十二弦月以上的敌人，包括鬼王，都没有过多的解，就已经足够让人看出不少的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