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 / 1)
楚书溪虽一直腹语说时渃傻,这称呼,可没当面给她说过。
时渃听了,便觉得血脉喷张,伸手想将她推开,除了将手上的口红按在她漆黑的衬衫上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只是让楚书溪抱她抱的更紧了。
时渃对于她的无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好在,她不像人类一样有什么痒痒肉,否则此时非要被她压倒不可。
时渃道:“我那是画的你。”
埋在她肚皮上的楚书溪一听,又出来看了两眼,“不对不对,我…多么的小巧可爱。”
…
“你对小巧可爱是有什么误解么…”
“我…”楚书溪瘪了瘪嘴,迎着光看了看自己的大手,心都在哭泣,她努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
时渃甚至能在里面看到泪花。
“我眼睛,不够大,不够水灵么?”楚书溪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时渃…
“我…”看着她那副死羊眼的架势,楚书溪就知道,自己说的没有信服力,便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一遍,企图找到小巧可爱的点,可…丝毫没有。
楚书溪想哭了。
自己…明明曾经就是!
声音甜甜的,脸蛋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个子不高,手指圆润可爱,一双大眼睛,也是格外的有灵气。
可…她该怎么跟时渃去说呢!
楚书溪要急死了。
时渃确定自己看到她刚刚眼睛里的泪花不是错觉,这家伙确实是哭了,豆大的泪珠挂在脸颊。
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时渃怕自己在多讽刺她一句,她便立马哭给自己看了。
那人泪水是具有腐蚀性对吧。
不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衣服。
时渃便伸手,用满手的口红,在她脸颊坐起了画。
首先是一个乌龟,在左脸颊。
随着泪珠滑落,那乌龟盖瞬间有些膨胀了,时渃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看楚书溪一改往时,一脸单纯的问自己:“怎么了?什么这么好笑?”
楚书溪想坐起来,却被时渃按住了肩膀。
便重新躺在了她的腿上。
时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起来,“没事。”
她觉得自己太不耿直了,便将那乌龟完全涂红,成了一个大大的腮红,另一面,也是涂了个相同的大小。
时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不错!现在很可爱了。”
她唇角一勾,眼前的人,像是一个滑稽的小丑,或许需要顶上一个红鼻子。
“是么?”
楚书溪胳膊撑在了床上,想要起来看看。
如锦缎般柔软的长发搭在肩上,勾勒在琐骨之间,刚刚时渃的一个不小心,在上方留上了一个红印子,躲在衬衣之下,将那副琐骨衬的更加的精致,与…诱惑。
时渃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楚书溪看她在上神,也忘了刚刚是什么话题,向时渃靠近了些,“傻丧尸,你在想什么?”
那醉酒的人,突然靠近。
平日里看起来格外狡猾的面孔,如今满是纯真。
楚书溪长了一对虎牙,若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的。
只见那傻丧尸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最终,停留在自己唇瓣,楚书溪终是忍不住。
这人,午饭回来后,将自己洗的香香的。
白色睡衣将她衬的很洁白。
哪里是什么邪恶的丧尸啊。
那些人…都在说谎。
楚书溪趁时渃不注意,一个虎扑,将其推到在床,时渃想要推开她,那喝酒之后,如玫瑰般殷红的唇瓣便附在了自己唇上。
灵活的小蛇一下子便狡猾的钻入了贝齿之间。
时渃隻觉一口浓郁的酒味,多少有些上头,也不知为何,竟也学会了回应。
两人争斗着,正是酣时,便见楚书溪突然离开,而后捂住腹部,火急火燎的爬到床边,身子一弯,大吐特吐。
整个屋子里…瞬间弥漫起不知道什么味道的难闻味道。
哪怕是再怎么驽钝的嗅觉,也是被堵了一鼻子。
那一刻,时渃…想杀了她!
拢好了滑至肩头的睡衣,时渃想要下床,逃离这个该死的人类。
楚书溪却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臂。
“别走。”
身后传来的声音,像是小猫咪的哀叫,并不响亮,却是小小的,糯糯的。
时渃愣神的功夫便再次被搂了上来。
“不要离开我。”
按着时渃的肩膀,楚书溪躲入了她的怀。
“傻丧尸,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么。”
随着距离时渃自由的时间越来越近,楚书溪最近,一怎么就会联想到:这丧尸随她来到了边境,还未等听她言语,便头也不回的归了故乡的画面。
此后,她们是真的很难见面了。
但…楚书溪要带时渃走的初衷,便是放她自由。
楚书溪不想太过自私。
因此内心的纠结想法反覆拉扯,令楚书溪焦虑而又感觉疼痛。
时渃不由觉得好笑,戳了两下她的肩膀,“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相信承诺。”
人世间,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楚书溪不满喃喃,“你就答应我嘛。”
她的话语,像羽毛般轻盈,令时渃感觉心痒痒的,只能笑道:“好吧,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