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失恋(1 / 2)
夏怡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睡衣几乎都要滑到了胸上,一旁枕头压过的痕迹证明了,昨天晚上夏季霖的胡闹确实不是她的一场梦。
在厕所里夏怡看着卫生巾不明显的血迹,叹了口气,换了,起身拿手机。
看见昨天和靳凌的对话还在最上面。
凌晨三点,发了一条消息:你这次什么时候回美国,来把你的宠物们拿走,它们晚上吵得我睡不着。
夏怡突然觉得他有病吧,她从小就又怕猫又怕狗,只买毛绒玩具的,什么宠物?
昨天把她明明带着和好意味的邀约拒绝了,说补给他只是个借口,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靳凌很多时候比她道德感还强,在她还没成年之前,两个人谈恋爱,两个人第一次接吻居然是她主动的,她是个女孩子诶,结果是她主动。
现在她什么都还没有想好,就更不想和他说,她已经不回去了。
左滑把对话框删了,眼不见心不烦。
找到通讯录里的田童,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个人做了快三年的同桌,算是她为数不多还在联系的国内同学,人在三甲医院妇科当住院医,
之前的聊天记录都还在,最近的一条是。
夏怡:童童,你妹妹的申请文书我找留学中介的朋友帮你看了,意见都发你邮箱了。
田童:我爱你,为我们家怒省五万中介费,等你回来请你吃饭,你月经不调好点了吗?你的检查报告我给我们主任看了,她觉得那个报告不太清楚,说你最好还是回国做一个全面的。
夏怡:那等我回国再联系你,需要我提前抢号,约检查吗?
田童:ok,不用,直接给我说,帮你加个我们主任当天的号,检查当天一般都能做完,懂你,每次回来都是打仗,争分夺秒约会哈。
夏怡忍不住骂了一句,王八蛋,骂的是靳凌。
手机打字都又快又响,把自己的身份证信息发给了田童,麻烦她看今天能不能挂个号,把检查做了。
拉开窗帘,阳光懒洋洋洒在脸上,从露台望出去发现正对着的寂静小道,粉色小骨朵藏在春光明媚中,樱花树有要开的趋势,一年里春山最美的季节,就是春天,樱花盛开,春夜迷人。
然后换了一身衣服,下楼了。
走进餐厅,就只看见夏季霖,坐在那张长餐桌主位脸贴着手机在打电话,皱着眉发火:“为什么梁京行不见我?这半年他女儿已经过了三次生日了。”
夏怡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拉开椅子,坐在了她旁边。
名字听起来耳熟,谁又惹她生气了?不认识。
一桌子的早点,蛋黄烧麦,奶枣,桃胶燕窝,但夏季霖面前只有一盘干瘪的草,夏怡摇摇头,拿了个水晶虾饺放嘴里。
依稀能听见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个厚重,平和的男声。
“去年别人要租完我们融汇大厦剩下的所有写字楼,想把之前独立出去的公司搬回来办公,你们见过一次,没错,你谈判是很厉害,喜欢踩别人的底线,不把人踩疼不罢休,争取了最大的利益,但是你太过头,太年轻了,季霖,商场上不是你步步紧逼就能有想要结果的。”
夏季霖没说话,叉子搅动着盘子里的沙拉,十分烦躁。
夏怡看着手机,发现了田童回了信息,说:今天没问题,下午门诊快结束的时候你再来,五点左右吧,帮你加的一个号,到了发微信,我来门口接你。
夏怡回了句,好!童童晚上请你吃饭,就听见夏季霖说:“傅适也只答应了,我手里那个商圈二期工程的投资协议不会再设对赌条款,说他送我个人情?但他没说建六代飞机生产线的事情会带我玩。”
“王八蛋。”
夏怡又夹了个黑虎虾锅贴,含糊着忍不住吐槽了:“但是,你…不是他…老婆…嗯…未婚妻…吗?”
夏季霖分出了一点注意,冷眼瞥了她,拿起了叉子戳进一只虾饺,汁水爆开。
但还是对着电话在说:“外债是他爸要帮忙还的,但他们只是怕我们真摆烂了,用全部股权还对赌,到时候人财两空,需要有人盯着我们罢了。”
夏季霖插着那只虾饺,放进了夏怡碗里。
温柔的眼神看得夏怡头皮发麻。
又听见夏季霖盯着自己说:“但是我刚刚想好怎么办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理由,不管他想不想,这次他们必须带上我。”
仿佛意有所指,然后又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情,挂掉了电话。
夏怡看着碗里那只破掉的虾饺,抱怨道:“汤都流没了,怎么吃啊。”
夏季霖:“你终于起来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干嘛了吗?”
夏怡嫌弃的夹起虾,底气很足说:“你应该问问你昨晚干嘛了。”
夏季霖摊开手,睁大眼睛:“你用腿夹住我的腰,叫我抱住你,我不抱你,你就想脱我衣服,我把你踹开了,你又睡过来了,你差点脱掉你的衣服,我拦住了,然后你说了一些很惊人的话,你说…”
夏怡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脸红得更甚筷子上的虾,低着头,声如蚊声:“对不起,我错了,你别说了。”
夏季霖环着手臂,撇撇嘴,勾了勾嘴角,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又是肯定语气说:“妈把你卡停了,你知道她不愿意你回来,现在公司,嗯…不太好,但是我们会解决的。”
夏怡呆呆地放空说:“我知道。”
夏季霖今天唯一的一次真正的疑惑:“你知道?”
夏怡点点头,银行已经给她发短信了,她的卡都是挂在许印月名上的副卡,但安慰自己这个对她影响不是很大,她有一些做博主的额外收入,纽约物价太高,工资每个月省下的也不多,但是美元折算下来也有点,当然比起家里给的不算什么,但是够生活了,她回来之后也会去找工作上班的,会搬出去住,就像她一个人在纽约那样。
公司的事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有公开政策,有公司官网,有媒体报道,也有网络消息,但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她没接触过这些生意,许印月也不想要她知道这些,夏颂年更是说了,不会给她公司股份,但是家族信托不会让她这辈子没钱花。
夏怡点点头,她很忧虑,但是不是忧虑她是不是还能继续过上现在这样优渥的生活,她只是担心一些她在乎的人会不会受到伤害。
“嗯!听说了。”
夏季霖:“那你回来之后打算干嘛?”
夏怡:“找个班来上?”
夏季霖:“什么班?”
夏怡:“就我之前在纽约干的那些?广告?营销?市场?都可以。”
她不会在家里呆着的,每天逛逛街,吃吃喝喝,即使她可以,但她会看不起那样的自己,但这和钱和面子没有关系,她怕别人单纯看不起她这个人。
夏季霖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怡,最后看向坚定的眼神,笑了一声,但她保证她不是故意的。
“你是说找个工作来买你身上四万块钱的这件衣服吗?”
夏季霖看着这条茉莉白的刺绣连衣裙,太小女孩了,果然不适合她,但是嘴上不饶人:“这又是我的衣服,我不摘吊牌是因为我穿不过来,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搬出去住的时候别把我的衣柜搬空了。”
夏怡又一次心虚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睁大自己圆溜溜的眼睛。
好在夏季霖终于也不想和她再继续聊天了,纸巾擦了擦嘴,说:“上午我要去处理一件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