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恨 po1 8i.c om(1 / 2)
被下咒绝了自杀的门路,兰云云也尝了一把法力尽失的滋味,被困在这一方不知何地的水榭楼阁足足快两个月。
没有法术,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工具,兰云云不得不学起了原始人的智慧,用石头片在石头上刻字,刻下五笔“正”再添两点便是为一周。
李怀衿捂着胸口离去后,兰云云就这么等着“死期将至”煎熬的整个人都憔悴了,总算等来了李怀衿。
兰云云心中有愧,她知道李怀衿是去疗伤了,她心脉受损,医治起来就算有天问的仙力,但凡躯不易,她也很清楚。
终究是她骗了她,伤害了她,做了负心人。
虽然知道她是当时忙没空杀她,等再见面她兰云云肯定小命不保,但兰云云一点念想和怨恨也没有,非常平静的接受自己的命运。
她想到了李怀衿通红的双眼和一闪而过的泪水。
不自觉抿了抿唇,兰云云心里又愧又难受。
这里看着大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床薄被,晚上冻的凡人瑟瑟发抖。
兰云云冷的迷迷糊糊不自觉脑袋瓜里蹦出这么一句话: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半年后,兰云云刻满了一个石头,她罕见的回来了。
这还是兰云云那之后第一次再见着李怀衿。
木门吱嘎。
兰云云不自觉咬紧了下唇,低垂眼帘不敢直视推门而入的她。
只盯着那双白靴,兰云云不知怎么的心跳的非常快,还有一股子无法克制的欣喜隐秘的萦绕其中:是的,她还活着,她很健康。
兰云云嚅嗫着想说什么,可现在这种情况她俩说啥呢?当时她什么话都说的那么狠,那么绝。
…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
兰云云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小手紧张的揪紧自己的衣角,但是闭上眼,认命的强迫自己挺起胸膛,但肩膀怪萧瑟的抖动怂拉——毕竟是等着挨刀。
“授云,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她的声音凄凉又低哑。
“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自己,怎么会这样爱你。”
“爱这样无情的你。”
李怀衿冰冷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却哂笑自嘲的很凄凉:“这几个月,治伤之余,我想了一百零一种办法杀你,却有一百零二种声音为你辩解。”
“师姐…”
说实话这时候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她猛的抬起头,却见到了那双冰冷透骨的眼睛。
冷的她的心刺痛,可她能做什么呢?就算重来一次,站在她们两个的立场,她和李怀衿都没有错。
只是她亏欠她。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 k
她也不想的,所以当时她是心甘情愿和她一了百了的。
毕竟她还是一个这么怕疼的现代人。
鼻子泛酸,兰云云强做坚强,她只能低声重复道:“师姐…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不觉,兰云云还想撑着,眼泪已经落如雨下了。
李怀衿平静的看着她,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癫感。
“授云,凡人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当时便是那样,师傅不在,青雀她们也出去了,那段日子我受尽了嘲弄,一个仙门将死的废人,我那时候没猜到是你,却也想了上千种刑罚来惩治恶人。”
李怀衿轻轻的低笑,她靠近瑟瑟发抖的少女,月光照进来,衬的少女素白的寝衣单薄,腰肢纤瘦。
她贴近她,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躲闪的看着自己:“你推我落崖,砸断我的双腿,我当时多恨你啊,天魔血初作,我疼的牙龈都咬碎了,满嘴是血,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我尝试着爱你,付出真心,我骗自己你是无辜的,就算你是,我也愿意,可却只等来那把尖刀。”
感知到少女身躯轻颤,李怀衿的语气绝望而平静,她突兀的低声哂笑:“枉天下人美誉,我竟是这样一个甘愿自欺欺人的蠢货!”
“…”
兰云云心里慌乱,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其实有喜欢过她。
“我…”
兰云云呼吸急促,她想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始…
“你在用孩子骗我,骗婚。”
“授云,你从一开始就只想着离开,不是吗?”
惊雷炸耳,前一秒还慌乱无比羞愧难当的兰云云瞪圆了圆溜溜的大眼睛!
李怀衿靠近她,死死抓住她慌乱颤抖的手腕,冰冷又带着嘲讽的看着她,目光仿若洞穿她的面孔看到本我:“你从来没想过留下。”
不管是离开我,还是离开这个“世界”。
兰云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这种冰冷可怕的目光,让她有被脱光了赤条条般涌上的羞愧和难堪,还有暴露秘密的恐惧。
无法形容的,还有被戳中的羞恼臊意,她不说话,手开始挣扎,但李怀衿纹丝不动。
兰云云咬着下唇,费力的挣扎,可李怀衿捉的太紧了,她贴近她,身躯很暖,可兰云云只顾着远离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么久的日子,凡人的少女只有最劣质的灵丹和露水可朝餐夕饮。
她昔日柔美的身躯变得单薄,甚至纤瘦的很可怜,那床薄被凌乱的扑在床边,李怀衿平静的任由她的挣扎,只是阴鸷的盯着她,好像在看着什么笑话一样枕戈以待的盯着她。
这种油漆般固执粘腻的凝视感觉很不好受,又像脑壳顶锋利的随时落下的闸刀。
兰云云挣扎着,无用功般撼山好一会儿。
挣扎的小脸都泛红了,却只是远远的听到上面冷冷开口:“授云,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了,也还不起。”
兰云云:…
手腕很疼,李怀衿捉的紧到好像要掰了她的手下去,为了制止背上八辈子还不完的债,兰云云心虚又气短的低声嘟囔:“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李怀衿一怔。
少女现在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只露出素白尖俏的下巴,她一边抗拒的反驳她一边不安的挣扎。
李怀衿长久的看着她,半响晒笑起来,嘴角勾勒出冰冷可笑的嘲讽:“是,是我心甘情愿。”
她的语气此刻平静又柔和,却压抑的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捉的越发紧了,兰云云手腕疼得要断了,她倔强的强撑着咬牙忍受。
就好像在维护什么仅剩的很想守护的东西。
李怀衿抬起手,掐起她的下巴,强制她与自己对视:“你谎话连篇,我心甘情愿。”
“你虚情假意,我心甘情愿。”
“你做局设计,我心甘情愿。”
“那为什么。你不继续骗我?”
还在挣扎的兰云云:?
李怀衿顿了顿,手指使力,逼得兰云云不得不抬高了面颊,更一览无余的与她对视,她语调平静阴郁:“面具戴久了,就会变成脸。授云,是你开始的,我愿意认真,是你毁了一切!”
兰云云:…
兰云云被震撼到了。
好家伙这是什么带逻辑啊?
兰云云迟疑不定的看着面前阴郁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指摘她竟唯唯诺诺,无话可说!
这能咋说???
李怀衿久久的看着她,目光从冰冷突兀的变得温柔,她甚至松开了少女不住挣扎的手,而是转而环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捞进怀里。
她抱得很紧。
兰云云身体僵硬: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