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怪物(/)(4 / 9)
银砂见他不理自己,默默沉入水底,百般聊赖地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盘旋而下的山路上尸横遍地,暗红的血液错综复杂在青灰色石壁间,浓稠的液体汩汩流淌,铺满石阶山路,汇聚到低处的枯树洞里。
几只秃鹫扑扇着翅膀,分食着新鲜的碎尸。赭褐色的羽毛上下翻飞,尖利的长喙在皮肉上啄来啄去,享用着美味的大餐。
在二人路过的这段时间,源源不断有更多秃鹫飞来,几具尸体很快被啄食殆尽,露出森森白骨。
秃鹫们甚至不满足于尸体,一双双阴鸷的眼睛盯上了陈砚清他们俩。
纷飞的羽翼扑簌扑簌,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挡住了前方的视野。
“咔嗒”,陈砚清的发冠落地,长发散落下来。
饥饿的秃鹫似乎把他当做了食物,扑腾着翅膀,围绕着他转了一圈,似乎想要找机会下口。
银砂眉头一蹙,伸手扯住秃鹫的利爪,不由分说将它整个揉碎。它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变成了一团羽毛穿插其中的软烂肉泥。
“讨厌的鸟。”她“啪叽”将肉泥丢在地上,把沾了满手的污血在衣服上随意抹了抹,扭头关切地看向陈砚清。
陈砚清伏在她颈间,看着她贴过来的侧脸,柔软的发丝扫过他鼻尖。他心中一动,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定了定思绪,随后轻声答道:“我没事。”
“哦。”银砂应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的秃鹫开始分食同类的尸体,满满当当挤了一圈,发出此起彼伏的尖嗥。有的挤不进去,焦急地悬在一旁。还有几只另辟蹊径,从石缝里拽出半截人类的身子。
看着满天乱飞的秃鹫,陈砚清不禁感到一丝古怪。
此处仍是玄微门地界,又不是荒郊野外,不常有尸体,为何会有这么多秃鹫聚集?难不成是有人豢养?
青衣女子被竖着劈成半截,两只空洞的眼眶如同血盆大口,鲜血流了满脸。残缺的身体横立在地面上,好似一道门槛,很快就被啄食得失去了人形。
鲜血浸透了衣服的纹理,混乱中,一块方形的物件掉了出来。
“等一下。”陈砚清敏锐地捕捉到细节,连忙叫住大步流星向前迈进的银砂。
“?”银砂弯腰拾起那个暗金色的东西,是枚令牌,手掌大小,红木底镀金纹,边角略有磨损,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手感十分厚重。
“这个是什么?”她问道,手指摩挲着令牌的浮雕,擦干沾在上面的血迹,一行不太清晰的文字展现出来。
陈砚清接过,仔细辨析着篆体小字:“茯神堂。”
“那是什么?”
“炼丹的地方,有各种各样的丹药。”陈砚清若有所思道。
茯神堂曾以医术闻名,很多珍贵的药材,这枚令牌倒是为他提了个醒。
眼下他身负重伤,据说那里有一眼药泉,十分神奇,能帮助人重塑经脉骨骼。虽然肯定没有传闻那么邪乎,但肯定有一定的治愈效果,或许对他有帮助。
银砂闻言眼神一亮:“丹药,人肚子里的吗?”
“不,那个是内丹,”陈砚清耐着性子解释道,“茯神堂里只是一些药丸而已,有治病或者提升修为的作用。”
“哦。”银砂不咸不淡地答道,明显是有些失望,话锋一转道,“那就去为你治病吧。”
“嗯?”陈砚清微微挑眉,幽深的眸中划过一丝诧异,似乎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议。
毕竟自己只是个挂件,对她不但没有帮助,甚至是拖累。
但在这几日的相处之中,银砂却异常尊重他的想法。甚至除了杀戮之事,几乎什么都听他的。
他许久没被如此对待过,竟荒唐地生出些感激之情。
“怎么去?”见他许久不出声,银砂停下脚步扭头看他。
陈砚清怔了两秒,回过神来,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为她指路:“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山下竹林里有一条小径,穿过竹林深处的瀑布,便是茯神堂了。”
竹林幽深,小径曲折,瀑布飞泻而下,陈砚清水灵根处于恢复初期,能力十分微弱,不可避免地被淋了一身水。
穿过瀑布之后,便是另一番天地,碧绿的参天大树野蛮生长直冲天穹,树干粗得三人环抱不住。阳光穿过密集的枝叶缝隙,在地面上透下光斑。
鸟语花香,各种不知名的草药花木绵延数里,一派生机勃勃景象。瀑布之外还是冬天,这里仿佛来到了另一重世界。
茯神堂在玄微门存在感很低,堂主向来低调神秘,几乎是隐居的状态。
陈砚清也曾只见过堂主一面,对此了解甚微。今日鱼,有许多藤蔓形状的触手。中间则是柔软圆圆的巨大球体,他就躺在这上面。
男人不知道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全身都绷紧了。
看着这具如雕塑般光洁白皙修长的身体,每一根线条都流畅恰如其分,黑色长发倾泻下来,配上隐约的痕迹和此时的姿势,有种天神陨落被亵渎的感觉。
姜灵槐出神片刻,拉回思绪,勾了勾唇角。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不忍心这样对你的。”
说完,她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呃哈!”
来不及思考她的话什么意思,陈砚清突然身子一挺,清晰感觉有一根东西插进了他后穴里。
冰冰凉凉凹凸不平,似乎是缠着他手脚的藤蔓,粗糙的凸起剐蹭肠壁。
好在这东西并未深入,只是在他穴口前端扭动几下,“噗叽”喷出一股粘稠的液体。
质感像树脂一样浓稠粘腻,其中混有凉丝丝滑溜溜的果冻状物,附着在层层叠叠的肠肉上。
陈砚清直觉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清晰感觉到,这东西正在被自己柔软的直肠吸收。
“这是……什么东西……”陈砚清听见自己的恐惧颤抖沙哑声音,“取出来……”
“这是好东西哦,可以帮助你受孕。”姜灵槐说。
“什么……受孕?”陈砚清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这个嘛,我想想该怎么说……”
姜灵槐没有给他解释,兀自走到旁边洗了遍手,转而拿起那个手掌大小的工具。
那东西古铜色,被擦得锃亮,呈直角形,像只手柄,前端有三只棍子,像爪子,能上下开合。
她轻捏了两下,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等陈砚清反应,直接将工具前端插入他腿间花穴里。
“!……”
冰冷的东西插进小穴,陈砚清倒吸一口凉气。
未知的恐惧爬满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但藤蔓缠得死紧,他无法挪动分毫。
姜灵槐蹲下身,认真将工具前端向他体内推进,并且操纵着金属爪上下扩张,层叠的穴肉被撑开,可以窥探到花穴深处。
深处漆黑一片,她从怀中掏出一粒小指甲大的坚硬果实,用牙齿咬开,顺着被撑开的空腔放入穴中。
那果实闪了闪,开始发出莹蓝色的微弱亮光。
穴内景象被照亮,一览无余,被无数次摩擦肏弄过的粉红嫩熟的穴肉内壁,随着一阵收缩,汁液横流,格外鲜嫩欲滴。
“你,你要做什么?”
体内被塞进异物,而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陈砚清止不住地慌张。
此时他像一个即将被肢解的小白鼠,姜灵槐对他的身体感兴趣,但不是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