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1)
荀锦尧一手推娄念,上身跟桌面半挨不挨的,全靠一节胳膊肘硬撑着,被他这一下抵过来,不得已仰头撑了会儿,嘴里跟他含糊了两声想让他起来,他却拿着力气,非得给荀锦尧抵下去才罢休似的,荀锦尧逐渐撑不住了,偏着脸缓了口气,索性也去拽他的衣领,跟他贴在一块对着亲。
娄念在屋里时一件衣裳穿得松松垮垮的,荀锦尧一时没多注意,目光角度也看不见,拽着拽着突然感觉不对劲,手里乍然一空失了着力点,却还分明地紧握着实物,整个人上半身也跟着往后仰倒,重新跌回了桌面……
诶?荀锦尧眼眸微微一缩,坏了……他好像是把娄念的衣裳扒拉开了?这人怎么穿的衣裳啊,随便拽一拽就散开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娄念动作顿了下,单手摁着荀锦尧亲得更为起劲,另一手在荀锦尧腰侧隔着衣物摸索了一会,转去往他下身探。
这动作什么目的不言而喻,荀锦尧两腿膝盖抖了下,嗓子眼里哼出来一声,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往后退缩,底下桌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闷重声响,桌面随之一晃,给他晃得瞬间清醒。
“啪”地一声,荀锦尧忽然抬手扣住了娄念的手腕,气息有些不稳:“你……你先等等。”
荀锦尧突然就想起来他到底是个什么处境——身在飞鸿宗的后山,受制于煞罔这一心机颇深的魔头,更甚至煞罔还在娄念体内留下一缕魂魄,只要对方想,其实是能察觉娄念这一宿主周身发生的所有事件……
隔着从前荀锦尧不知道便罢,现如今既已知晓,还要他与娄念做这档子事,着实是过于……说难听了都不叫羞耻,叫没脸没皮了点儿。
煞罔此人……真的是够阴够损。
纵使有一定可能,煞罔没在某些时候进行观察,并不知道他二人从前发生的事情,荀锦尧脸色还是变了变,在心里用他能想到最难听的措辞谴责煞罔。
忽觉手里一空,娄念甩开了他手,转而握着他的手指放在唇边,垂着眼睫,轻声问他:“还要等什么?昨日你亲口说过烧退怎样都随我的,如今烧退了……你却要骗我吗?”
“……”荀锦尧敢保证,但凡娄念知晓自己体内有一条煞罔的魂魄,他肯定也起不来做这事的兴致——可惜了,他不知道。以及现在,荀锦尧真的蛮想回到昨天捂一捂自己的嘴。
荀锦尧敛着眉眼,兀自为难不应声,娄念低着头静静看他,一对红色的眼眸在阴影里色泽幽暗,眼波流动,像暗夜里勾人魂魄的妖魅,带着种无声的诱惑。娄念低了点头,将他食指含入口中,模模糊糊地问他:“别哄我的,让我干一下好不好?”
指尖的湿润感与对方的话语一并刺激了荀锦尧的大脑,他不由轻轻嘶了声,面颊烧着一样烫,不很自在地尝试抽回手指:“……你真是,总也不肯改改你那些露骨的流氓话。”
娄念倒没制止荀锦尧的,只用红舌勾了下他的指尖,放他匆匆忙忙逃离。荀锦尧给这一下勾得心里麻酥酥的,脑子里也乱哄哄地炸成一片,听着耳边传来窸窣的动静,斜过视线,便见娄念在自己颊边支着手肘撑脸,歪着脑袋,面上的笑容淡淡:“哪里是不肯改呢,是隔却两年没人引导,我学来的就是这种话。”
顺着这个动作,他蓬松的领口大大方方地展现线条流畅的锁骨和大片莹白如玉的皮肤,荀锦尧目光顿了一刹,狠狠闭了闭眼,怀疑再跟他待一会真要被他勾去一张床上,忙扭开脸不敢再看,在心中快速默背两段若水心经,才有空余回想娄念方才说的话。
他一扬眉毛,倒觉得诧异了:“两年来你跟谁学的?”
娄念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问他:“重要吗?”
……这话问得,他是想答还是不想答?
荀锦尧刚欲开口,忽而意识到娄念八成是拿那两年的等待期来耍弄他……这人两年前不也是一副同样的调调,自打到了魔界之后学来的差不多,哪里是谁两年教会的?
他思考间的短短沉默,娄念便自己接过话去,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道:“管它重不重要作甚?荀仙长只消知道,今晚上再没人好好引导我,我便要去寻别人再学些流氓东西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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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学什么东西?一言不合就开始威胁了是不是?
荀锦尧可不明白了,娄念拿过去两年跟他开玩笑就算了,这会又是拗的什么劲儿?总不能怪是他无意扯了娄念的衣裳,他还想怪娄念不好好穿衣服呢。
他这边正要开口,突然见娄念面上一僵,脸色也白了白,竟对他撒手走去边上,表情始终不大好看。
荀锦尧一扬眉梢。这模样莫不是……?
他想起昨夜。说起来,娄念也是个有心眼儿的,说了信不过煞罔其人是句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就算信荀锦尧的,也怕煞罔给他的解药跟给荀锦尧的解药压根不一样——真是解毒的就捏鼻子认了,可万一不是解毒的,而是煞罔给他下的毒药怎么整?
哪怕不提解药,他也怀疑煞罔给他下的蛊毒有问题。
于是昨夜,他跟煞罔作对,就是不按煞罔提示他的按时服用解药。
荀锦尧当时也兀自揣摩,娄念体内到底有没有蛊毒亦或者非是蛊一类的其他毒素,因此除却退烧与调理灵力的药物以外,并未坚持要娄念服用配方不明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