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姐(5 / 13)
吧?”
“您是长辈,晚辈怎么会如此大逆不道,就算您不信我,也该信三舅眼里r0u不得沙子的脾气。”
安国成这才没有继续b问:“也罢,那就等你舅舅回来。”
宋阮郎笑脸恭送,示意下人把杨掌柜包好的药材送到安家去。
夜幕初降,金州城轰隆隆几声闷雷,闹得人不得安生,杨掌柜上楼催促:“东家,这眼看要下雨了,您还是先回吧。”
秋雨寒,万一回头着凉就不好了。
宋阮郎在多番催促下,只好合上账本,坐马车回东院。
漆黑的院落里邪风霸凌,到了厢房院落,红袖点燃两排石柱烛台,宋阮郎望着被照亮的空屋,寸步走入。
夜晚雷声暴雨奏响,雨水顺着青瓦而下,水流不息。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于是掌灯看书,不多时,红袖撑伞冒雨而来。
宋阮郎去开门,红袖说:“东家,南院的少夫人来了,还抱着盼哥。”
宋阮郎穿衣到前堂去,梅娘抱着闭目的盼哥,神se慌里慌张。
一见到宋阮郎,梅娘双膝跪下:“求东家救命。”
宋阮郎提着灯笼,耷眼看了看盼哥,孩子面sey白,大汗不止,身t还在微微ch0u挛。
“红袖,快去请常山先生。”
梅娘望着宋阮郎泪如雨下,嗓音沙哑:“多谢东家。”
宋阮郎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神se冷淡地说:“盼哥是我侄nv。”
梅娘的眼泪顺着鼻尖滴在盼哥身上,闭眼点点头。
在等候的过程中,宋阮郎看到梅娘的手臂在抖,也不知道已经抱了多久。
宋阮郎走过去,从她怀里把盼哥捞过来,一直抱到常山先生来看诊。
常山先生:“小姐是得了惊风,我现在开服药,即刻煎熬服下。”
梅娘一听惊风魂都吓没了,虽然没见过,但也在知晓这是夺命的恶疾。
正当她六神无主的时候,宋阮郎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没一会就把药煎好了。
梅娘抢着给孩子喂药,整整一夜,宋家东院的灯都在亮着。
次日清晨起,常山先生最后一次把脉,终于露出轻松地表情:“喝过药,减少了惊厥,那就无恙了,不过还是要注意修养。”
宋阮郎:“有劳常山先生。”
“东家不必多礼,那我就先走了。”
宋阮郎招来红袖:“送先生回去。”
宋阮郎进屋看到梅娘守在床边,一宿没合眼的nv人听到脚步声后转过头,“多谢东家。”
这句话,这一夜她说了十几遍,就再没说过别的。
宋阮郎:“shang睡吧,盼哥我看着。”
梅娘固执不肯:“东家也一夜未眠。”
“你姑且睡下,等醒了再换我。”
梅娘执意不动,等看到宋阮郎不耐烦的眼神,才慢慢脱鞋shang,躺在盼哥身边。
刚阖眼,院子里就传来吵闹声,是南院的二舅母来了,梅娘倏然睁眼,堂皇要起身。
宋阮郎用眼神制止了她:“你睡你的。”
说完,宋阮郎就背手出去,沈氏和金媛一道前来,摆着一副要人的架势。
宋阮郎弯身行礼:“不知二舅母前来何事?”
沈氏笑笑:“东家,你表嫂昨夜抱着孩子走了,可是来了东院?”
宋阮郎冷笑,掀开茶盖吹去浮叶:“舅母这话何意?”
金媛忍不住气说:“这是南院的家事,还望东家不要卖关子,如果她没来请如实相告。”
宋阮郎冷眸照着金媛一扫,吓得后者噤声。
掷地有声地斥声:“金姨娘说的不错,南院的家事我也懒得管,但关乎宋家后代的大事,也只有我来管。”
沈氏笑容一僵:“东家这话何意?”
宋阮郎放下茶碗,语气凌厉地质问:“二舅母,盼哥病重的事情你可别说不知情。”
沈氏无语凝噎,闪烁其词不清。
“原先只知道盼哥感染风寒,不知病重的事情。”
宋阮郎震怒拍案:“二舅与表哥不在,南院便是舅母当家做主,孙nv染病,舅母竟然不闻不问,还敢一早带人来盘查。”
沈氏少见宋阮郎这般耍狠,当即躬身静听:“东家误会了,没有盘查的意思,就是挂念梅娘还有孩子。”
“舅母大可放心,表嫂与孩子都在东院,不过盼哥抱恙需要静养。”
金媛默默回嘴:“那也该接回南院去养病,东家身务繁忙,恐怕照料不及。”
“这就不用金姨娘多虑了”宋阮郎望着唯诺不言的沈氏:“舅母是一家之主,南院大小需得您c心,否则二舅回来,看到家中起飞狗跳,岂不显得您无能?”
沈氏与金媛领了一顿告诫后灰头土脸地走了。
宋阮郎迈步进房,梅娘正睁着眼睛,视线相撞后,赶紧闭眼睡觉。
没一会,梅娘就沉入梦乡,宋阮郎在床前看着母nv二人,拿过一本书,随意看了起来。
等梅娘醒来已经是午后,宋阮郎在桌上写字,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一身简便的男儿装束b真正的公子还要俊气几分。
记得那年春赛,年仅十三的宋阮郎也参与其中,鲜衣怒马、蹄踏青原,好一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当时她已经嫁给宋官竹,尽管身为人妇,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眼睁睁看着她驾马而来,纵身落足在面前。
“咳咳”几声,梅娘蓦然回神,是盼哥苏醒了。
“盼哥,盼哥”梅娘喜极而泣,刚要去喊宋阮郎,人已经站在床前。
梅娘满腹的欣喜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又默默地垂下头:“多亏有东家在。”
宋阮郎端来汤药给盼哥喂下,小姑娘刚醒没什么jg神,喝完药就又睡了过去。
红袖敲门把饭菜送进来,梅娘下床,对宋阮郎说:“东家吃一些再睡吧。”
宋阮郎一声不发地出门去,红袖把菜摆好:“少夫人先吃吧,东家还得出门办事,晚上估计回来的迟,小姐的药下人会按时熬好送来。”
红袖说完,就从柜子里拿了件披风,紧跟着宋阮郎上马车。
马车里,宋阮郎闭眼靠在侧壁上,红袖自小陪伴左右,自然能感觉到她心事重重。
“东家跟少夫人吵架了?”
宋阮郎没睁眼,反问:“你如何知道?”
“从少夫人来东院,东家话少了,也不笑。”红袖故意拿起腔调,又说:“但是东家又心疼少夫人劳累,早上一gu火烧给了南院夫人。”
宋阮郎掀开眼皮,看着古灵jg怪的红袖,沉了口气:“原先我觉得她该我心疼,后来就觉得她不值得。”
宋阮郎从出门后就开始忙碌,一直到落幕,又被人拉去青楼喝酒。
都知道宋阮郎是个nv子,但谈生意总是要可着自己的心情来,也就不顾她是什么身份了。
旁边人左拥右抱,宋阮郎故作无事地喝着闷酒,等人都领着姑娘上楼,宋阮郎才被红袖扶上马车。
一进东院,卧房里灯火通明,梅娘掌灯等在房中,盼哥打从晌午后就没再醒过。
听到踉跄的脚步声,梅娘开门一看,寒雾黑夜里宋阮郎脚步虚浮。
“少夫人,东家有些醉了。”
“快扶到房里。”
梅娘把盼哥放到最里,蹲下身脱去宋阮郎的鞋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