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 / 1)
虽然但是,这个身应该没算舍吧,她都没进去……
可是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没那么清白了,毕竟该摸的都摸了……
宋见霜脸色一白,闷头走得更快了。
她们知道伪装成僧人的公主府护卫长在哪里,为了便宜行事,甲一就在五百罗汉殿外面。
是离文安公主那间静室最近的大殿。
后山,文安公主和褚榕儿跟着僧人越走越偏,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妙,却只是因为母妃,并没有联系到自身安危。
因为这个僧人在静室里给了她一张密信,信的主人来自她的母妃,容妃娘娘。
文安公主认得容妃的笔迹,更不会认错容妃在交代重大事情时惯用的暗号,此事除了她,便只有容妃最信任的人才知。
所以她确定,那封信就是母妃写的。
内容是:大事不好,速往后山。
文安公主想起自从国师失踪后,母妃便和太后一样,不时召大相国寺的僧人入宫讲佛,还曾几次亲临大相国寺,心里的那股疑虑更强了些。
母妃她到底在筹谋什么?
身为容妃的亲生女儿,文安公主无疑是了解容妃的,所以她才觉得,以母妃的性子,与大相国寺来往,绝不是简单地念佛。
如今,她来大相国寺了,而母妃好似也不打算瞒她了。
文安公主想得正出神,就见僧人回过身来,一脸狠戾,在他身后还突然冒出来几个持剑的黑衣人。
文安公主不由驻足,心登时沉了下去。
“你们不是母妃的人!”
可是母妃的笔迹和暗号怎么会落入旁人之手?
僧人露出个狰狞的笑来:“你还不算太傻,但现在反应过来也晚了,受死吧!”
说着,他拿过身后一个黑衣人的剑,便衝了上来。
文安公主养尊处优惯了,从未学过武艺,哪里避得开。
她望着那直衝自己脖子而来的剑,心底一叹,闭上了眼。
既然避无可避,便只有从容赴死,可惜连累了旁人。
旁人是指褚榕儿。
文安公主闭上眼,痛感却没有传来,反而被人推到了一旁。
她猛地睁眼,就看到挡在自己前方,被黑衣人一剑刺中的褚榕儿。
还有黑衣人的怒吼:“找死。”
剑,再次刺向文安公主。
“找死的是你们。”甲一飞身挡下,带着一众伪装成僧人的公主府护卫发了狠地围杀起刺客。
他们失职了,以死谢罪都不为过,但在死之前,要先把这几个贼人碎尸万段。
“留活口!”文安公主急喊一声,就弯腰想去扶褚榕儿。
可看着被鲜血染红衣襟的女子,她的手抖得厉害,根本不知道该扶哪里。
“殿下,快让韩御医看看。”宋见霜拯救了文安公主慌成一团的神思。
“对,快,快看…”
褚榕儿笑笑,视线望着文安公主:“殿下不必内疚,我是公主府的长史,生是公主府的人,死当为殿下而死。”
原来这就是她的血光之灾啊!
她搏了,就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去人前显贵。
文安公主神色怔怔,望着临死之际还不忘笑着宽慰她的褚榕儿,心头震动:“你放心,本宫…本宫…”
本宫不会让你死的,可是她哪能强留人命,本宫会帮你报仇的,可是斯人已逝,报了仇又如何。
“这位姑娘还是别说话了,赶紧抬到床上养着。”韩御医没好气道。
伤口又不深,他来得及时,血也止住了,人根本死不了。
这些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废话说个没完,不知道处理正事,搁这演大戏呢。
再这么说下去,不回去服药休养,才是找死。
韩御医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是一喜。
宋见霜下意识地与丘凉对视一眼,正如她们卦中所算,褚榕儿只是受伤,并没有危及生命,不然哪怕这一遭是褚榕儿自己的选择,她们也难以心安。
褚榕儿心神一松,闭上了眼睛,看来她搏对了呢,搏到了大好前程。
“来人啊,快抬褚长史回房,不,本宫亲自来抬。”文安公主惊喜不已,吩咐完又意识到护卫和僧人都是男子,这个时候,她已然忘了什么尊卑,隻想带褚榕儿回去。
回去就上书父皇,为褚榕儿请封长史,什么考察期,全都不重要,一个不顾自身生死为她挡剑的人,有足够的资格做公主府的长史。
宋见霜和丘凉闻言,不等她开口,便上前帮忙,小心抬起褚榕儿。
韩御医跟在她们三人身后,甲一和护卫们拖着被活捉的刺客,默默跟在最后,心里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既然褚榕儿没有性命之忧,文安公主又一贯仁慈,他们应该也能安心了。
文安公主果然没打算重罚他们,但也没有一点也不追究:“回府后全部领五十军棍,速将此事报于父皇,把刺客悄悄带回公主府收押,不得走漏风声,就跟父皇说刺客已经全部伏诛。”
“卑职领命。”甲一松了一口气,五十军棍还好,他们皮糙肉厚的,也就趴在床上疼一阵子。
文安公主安排完,便细细问了韩御医一番,得知褚榕儿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很快就能醒来,且无大碍之后,才彻底放下了心。
她沉沉看了一会儿褚榕儿,又低头握紧那封来自母妃笔的密信,转身去了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