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 / 1)
更别说曲铃儿胎腹里的还是个妖物,更甚。只怕是不会顾忌母体的死活的,瞧着今日那情形便能猜出一二来。
当听到玄元丹对曲铃儿没有用的时候秦泽以为自己拿到的丹药是假的,毕竟这东西没见过只是听说过。
可是在听到后面的话的时候显然不是的,玄元丹没有问题,那边是铃儿的身体太差,虚不受补,受不住这玄元丹。
“她不会有事的。”
并无过多华丽的词藻,也没有因为听到苏梓汐的话语而乱了心神失了分寸,他十分笃定地道了这么一句。
“她腹中是妖胎,丹药补母体等同于养妖物。妖物蛮横,十月怀胎能否活命未可知。”
很想反驳苏梓汐是在胡言乱语,可是恍惚又想起那日殿中所说的,被邪修所掳强行喂了丹药才至此。
谁知道那邪修喂下去的是什么丹药,即使是师姐和铃儿的子嗣谁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你帮她,我帮你。”
还是那句话,没有白来的好事,没有同等的回报,苏梓汐凭什么告诉自己。
“好说,好说。”
他不会去问她是如何看出来铃儿腹中有异,因为得不到答案;他也不会去问她是真是假,因为她需要他作刀,那么必然不会拿谎话诓骗他。
想到他给曲铃儿的玄元丹,心中越发焦灼不安,那东西必然是不能让铃儿服用的。
其中蕴含的灵力,胎儿一旦将养好了苦的便是铃儿。
:对宁舒的感情很复杂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地糊味儿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烧灼。端坐在桌前的女子眉眼弯弯,笑意略显尴尬,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羞于见人。
宁舒看着眸光低垂,像是要把地上瞧出花儿来的人,无奈又好笑。抬手抚摸着女子耳侧被火焰燎地卷曲发胡的青丝,还没有用力便断掉。
“还好没烫着梓汐。”
瞧着宁舒并未起疑苏梓汐这才缓慢地看向她,面颊发烫,有些羞涩:“我以为阿舒会嫌弃我笨,连个蜡烛都不会点。”
烛光摇曳,昏暗地烛火暖黄色地光晕落在梓汐面庞,女子眼睫颤动,雾蒙蒙地,似乎在因为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做好而懊恼。
“怎么会,梓汐不笨,一点儿也不笨。”桌上放置的糕点是梓汐点名想吃的,只是没想到她只是出去买个糕点的功夫,梓汐见天黑点烛火竟然燎了头髮。
宁舒说话的时候总是温和的无端的能抚平心中的不安让人去信服,当然也有可能和宁舒看起来有些严肃有关,总有种安全感。
女子捏着手中的糕点颔首,虽然努力的压平上扬的嘴角可是宁舒眼尖还是看到了梓汐嘴角上扬的弧度。
抬手将手中白腻腻地糕点递到宁舒唇边,“阿舒尝尝。”
看着女子指腹间捏着的糕点,宁舒张口,糕点粉厚重又甜腻,她习惯了清淡口味,陡然吃这样甜的东西有些无所适应。
即便是不喜欢,因为是梓汐喂给自己的,她还是吃了干净。
皓腕撑着下颌,眼睛盯着吃糕点十分秀气地宁舒。宁舒从来都不喜欢重油重盐地东西,口味十分清淡,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宁舒已经辟谷不重口腹之欲的缘故。
她以为宁舒会拒绝,可是没想到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并没有推辞。
秦泽被带走的那天天气不怎么好,天上聚集着一团灰白的乌云,如丝雾般地绵绵细雨随风缠绵。
她站在房廊之中靠着柱子,看着不远处被刑堂带走的人。
他的身量很高,身上的气势在这阴雨连绵之中显得格外的阴郁,鹤立鸡群。
指腹之中捏着的树叶随着她的动作旋转着,一直以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那天邱彦书来质问她的时候说不慌是假的,他一直都是对着自己绕道而行的,可是那天主动找到自己竟然是因为看到了自己出入药芦。
还是在那样的节骨眼上,她并不知道邱彦书有没有告诉宁舒。但是经过她的试探想来是没有的,可是邱彦书查探此事格外积极,不免让她怀疑是不是因为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的原因在。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的,邱彦书喜欢宁舒,不单单是敬佩、仰慕,更是男女之情。
不可否认,宁舒很优秀,值得被人喜欢。
优秀的人从来都不缺乏追随者。
如果她不是要在宁舒身上下功夫,她很乐意撮合邱彦书和宁舒的。她对宁舒的感情很复杂,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分辨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毋庸置疑她是不喜欢宁舒的,但是并不讨厌她。当初知道洛尘是被宁舒所杀的时候,她恨过的,可是正邪不两立。
洛尘、宁舒二人之间不论早晚总得死一个人,不然就不可能平静,因为正道和魔界总有一日会拚的个你死我活。
她恨了宁舒很久,可是却又在唾弃着自己,很矛盾。苏家能容得下他们姐弟不是因为他们顾念亲情,而是因为念及她是宁舒的未婚妻。
她是感激着宁舒的,真的,如果不是宁舒可能自己早就死了。
可是,她从懂事起到如今,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
以至于从前为数不多的开心日子总会被翻找出来,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温习。
她听人说过一句话:人长大就是在不断拥有中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