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 / 1)
“君上,妾身快喘不过气了。”
在对方松开她,与之对视时,脸色转变,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妖冶的眸子浸染着璃榆的心神,勾魂摄魄。
“妾身这几日一直睡的浑浑噩噩,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每每回想起先皇模样,妾身都害怕极了,君上日后可不可以不要如同先皇那般逼迫妾身,妾身害怕…”
带着哭腔,还有些轻微的颤意,再次贴进她的怀里。
南清此刻隻着一件白色里衣,瘦弱的身躯将她衬的孱弱柔怜。
“好,都听清儿的。”
南清很难不怀疑,若她此刻提出让对方放她出宫去,也会毫不犹豫应下。
但她不能,示弱目的一旦达到,便要适可而止。
一旦求的多了,哪怕对方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待冷静下来,就会明白一切不过是为了所求而演的戏罢了。
她如今要的,便是既要哄住对方,让自己脱离被动处境,还要让对方不怀疑,在她造的假象里甘之如饴。
她现在的身子也不适合四处奔波,得先养养,出宫散心一事,可暂且延后。
往日璃榆的手放在南清腰间恰好将人环住,如今都多出了一些,心疼的紧,“你这几日不曾进食,都饿瘦了许多,这腰身都没肉,吾让人多准备些补身的膳食。”
“柳太医特意叮嘱,说妾身刚醒,不可贪食,以免肠胃受不了。”
“那等清儿身子缓和些,再让她们多做些你爱吃的。”
南清依偎在柔软的怀里,眼中笑意不达眼底,手指缠上对方的右手食指,“君上今晚可否陪着妾身,妾身一个人害怕。”
“今夜…好。”
璃榆先是迟疑了片刻,而后又爽快的应下。
今晚她原是要与言玥出宫一趟,但此刻她隻想陪着南清。
自帝后生辰宴会后,南清一直昏睡,后宫嫔妃原先还有些窃喜,自纳妃后君上一直召的都是两位贵妃侍寝,不去君后宫里。
如今人又出事昏迷,怕是彻底失宠,一个一个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争相去製造与璃榆偶遇的机会。
一个不知好歹的贵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南清平日里爱用的熏香,借此去吸引璃榆,不料直接被送进了冷宫,不到半日,人就没了。
紧随其后又有不知死活的淑人不死心,穿的花枝招展的去宣明殿请安,直接被赶了出来,以试图探听朝廷机密直接赐死。
短短几日,连死两位嫔妃,连同整个太医院都被罚了,往日伺候的宫人不是因这被罚就是为那被训。
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
后又瞧见璃榆不论多忙多累,晚间都要去永华宫陪着南清,也瞬间明白了什么。
哪里还有什么旁的心思,无不祈祷君后能赶紧醒过来。
“娘娘,君后醒了。”
流烟打探到消息,立刻来给宋知月禀报。
“可有探听到君后究竟是出了何事?”
流烟摇头,“君后身边的青辞青禾是其心腹,打探不出什么,瞿嬷嬷与之筠之阙又是君上的人,嘴严实的很。”
说完停顿片刻,忽而想起什么,“不过奴婢倒是打探到一个消息,生辰宴会那晚过后,青辞青禾就被君上安排去了别处,这还是今日君后醒了,被围成铁桶的永华宫暂时松懈,这才有机会探听消息。”
“君上这是…在软禁君后吗?”
勾人
“娘娘为何这般说?”
宋知月不停的摸着手腕上的玉镯,没有说话。
“当初封后大典何其隆重,君上还亲去南府迎接,且奴婢瞧君后也不像被逼迫的模样。”
宋知月半躺在贵妃榻上,流烟轻轻为其捏肩。
“封后一事本宫先前听父亲说过,当时朝堂沸然,不过在一次早朝后,群臣皆不再言语,其中内情不得而知,如今种种迹象表明,君后与君上之间,也许并无情爱。”
一直跪在宋知月脚边替她捶腿的流月脸上有些不大理解,“娘娘,就算君后与君上不睦,与我们能有何干系?”
“你是不是蠢,若君后是被逼迫,定是恨极了这皇宫,咱们娘娘不就有机会趁机夺权,掌管后宫之权一旦到娘娘手里,宜春宫那位还能蹦跶多久?”
流烟轻呲一声,将流云好一顿数落。
“流烟,你让人好好盯着永华宫,一有情况即刻来报。”
“奴婢明白。”
……
南清自醒来后,每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廊下摆一方竹椅,璃榆忙朝务不在身边时,就躺在椅子上闭眼听风。
如今已经步入九月,早晚天气微凉,可她不喜欢待在屋子里,闷的慌。
璃榆也同时借由南清要休养身子为由,将掌宫之权一分为二,交给了宋知月和沈婉滢,好让二人能因争权彼此算计,只等犯下大错,给她一个处置国公府的契机。
这日,璃榆与沈中丞还有苏御丞商讨完十月底新晋士子考核试题后,来永华宫寻南清,对方正站在池边,手持蛊盅捏着鱼食喂鱼。
上前圈住她的腰身,稍稍往怀里一带。
南清隻觉身边人好似又高了些许,已经越过她大半个脑袋。
“九月二十九的秋猎,清儿与吾一队,好不好?”
悬在空中的手微顿,而后轻轻揉搓两下,将鱼食尽数撒下,“妾身…不擅长骑射,去了怕是会拖累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