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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条姓池的鱼,神态又恢复了冷冰冰,不紧不慢道:“刚才只是姓,现在猜名字。”
楚微凉:……!!!
她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她现在恨天下所有的鱼!
干干干!
“铁柱,大强,英俊,聪明……”
楚微凉已经无所谓了,她看出来这条鱼并不想要她的命,他只想往死里折腾她。
“招财,进宝,王权,富贵……”
鱼面无表情,用他的绳子把楚微凉两手各绑在瀑布下的大石头上,将她半截身子浸在水里,那么吊着。
“继续猜,猜不到,就在这儿将你吊上一千年,别指望那个姓温的瞎子来救你!没有人能破的了外面的水幕屏障!”
楚微凉眼珠儿滴溜溜转,一边顺口胡诌敷衍着,一遍努力在想,这条鱼到底是谁?她一千年前,到底如何惹得条鱼这么生气?
一千年……?
她眼睛忽然一亮。
这条鱼已经跟她提过两次“一千年”了,他对这一千年很是介怀。
所以……
“你的名字,与时间有关!”
鱼立在水中,衣衫与长发皆不沾水,睫毛却颤了一下。
“池十年!”
鱼的眼睛里刚刚升起来的光,忽的就没了。
这么难听!
他想打死她。
“池百年!”
俗气!他开始生气。
楚微凉腕上两股绳子立时一紧。
她心中更加笃定。
“池千年!”
鱼依然不语,一双眼阴沉地几乎可以射出两把刀。
楚微凉猜到了,她自信一笑,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间轻轻吐出:
“池,千,秋。”
这一次,鱼的愤怒没有增加。
他紧绷到极致的眉间,忽而舒缓,其中的愤怒和怨气,悄然消散。
魅惑的眼尾,浮起一丝丝笑意。
“阿凉……”
他薄唇用力抿了抿,唤她名字时,仿佛有几分隔世的温柔。
可是,后面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身后半空中一声霹雳,剑意浩荡,破空而来,将弥漫着的水幕结界劈开了一个缺口。
温疏白一步,凌空踏入,白袍猎猎飞渡而来。
“放,人。”
他绡纱紧束双眸,遮不住强行克制的威压,高深莫测。
紧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人。
方寂雪。
他一出现,池千秋脸色陡变,唰地将红绳缠上楚微凉脖颈。
“都别过来!”
他眼中戒备,却暗中传音入方寂雪耳中。
“方宗主,今日我若不能全身而退,你猜,明天整个北玄界会不会流传出什么关于你的不堪传闻?”
方寂雪神色纹丝不动,袖中碧玉钏珠缓缓捻过一颗。
池千秋唇角冷艳一勾,继续传音:“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千年里,堂堂千机宗宗主,对自己亲手处死的女弟子,藏了不可告人的龌龊心思,甚至于在那镇魔塔中……”
方寂雪闲淡的眼帘陡然一掀,眸中厉色一现,打断他的威胁,对温疏白道:
“剑君,救人要紧,不过是个塔中逃逸的妖物,不急于此刻处置。”
温疏白眉梢一挑,“本君怎么做,要人教?”
他左手五指摊开,收!
被池千秋勒住脖颈的楚微凉,嗖——,急速缩小,变成小木头人,飞入他掌心。
下一瞬,浩荡剑光已劈开寒潭而来。
池千秋纵然千年修为妖力与魔功混杂,却也无法承受九阶无上剑道的如此一击,眼看逃无可逃,无人能救,就要被劈成一条死鱼。
他只能两手横出红绳,拼死做最后一次抵抗。
然而,温疏白的剑光触及红绳时,突然又强行收了回去。
但因为劈出去的力道太过狂暴,收回时那一瞬间,飞瀑逆行,山河倒流,浩瀚如有逆转时空之力。
方寂雪眼帘不动声色忽闪了一下。
原来,温疏白的无上剑道已经到了如此境界。
可他到底为什么还不飞升?
这一放一收之间,池千秋便滑不留手地借着瀑布掩护,给跑了。
方寂雪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淡淡一笑,颇有些嘲讽,“剑君果然有好生之德。”
“虚情假意这方面,与方宗主相比,还差得远了。”温疏白没好气。
他拇指将楚微凉变成的木头人,从头到脚抚了一遍,确定只是些皮外伤,才放心。
楚微凉被摸得又整根木头都不好了。
若是那脚趾能动,便已经抠成一团。
若是手指头能动,便已经死死抓住衣裳。
救人就好好救人,摸什么!
藏在她身上的画形魔,被温疏白无视,一并变小。
“奇怪。”它细声细气道。
整天只想着杀夫
“奇怪什么?”楚微凉与它用神识沟通。
“温瞎子刚才明明能一剑劈了那条鱼,为什么最后关头又收手了?”
“我怎么知道。”
“你有没有觉得,池千秋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与你呼应共鸣?”
楚微凉仔细回想了一下。
自打她被抓了,就一直挨折腾,这会儿经画形魔提醒,倒是觉得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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