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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听说她曾是柳时霜的人。
虽说那太宰大人从未表过态,而那崔婉婉却妾心如水地不接客起来。
反正,醉红楼是她说了算,想怎样便怎样呗。
而刘应甫别说得罪柳时霜,连一般的柳家人话都不敢重说一句。
故而崔婉婉,怕是想都别想了。
“柳时霜的人…”李意容重复了一遍,那柳时霜艳福不浅啊,妻子已经倾国倾城,居然还有个红粉知己为他守身如玉。
刘应甫嗯了声,恢复吊儿郎当的样,仰头凄楚喝了一杯酒道,“她,我是不想了,就这样凑合过呗,女人那么多…”
反正他家底厚,老本有的啃,他也没什么其他追求。
“我帮你呀怎么样,帮你追崔婉婉,我现在就去帮你去约她。”李意容说着起身就要出去。
刘应甫吓得脸都白了,赶忙拦住道,“意容意容,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
虽然认识才几天,但他了解到这个人言出必行,虽然次次都能成事,那这次实在非比寻常。
李意容双手环胸道,“我看你是认真的,怪不得飘香、怡红都不去。天天来这醉红楼,原来是有心上人。”说完,使了个眼色给李木容,让她拦着。
自己一个缩身就钻了出去。
女人嘛,得靠抢。
崔婉婉平常并不住在醉红楼,而在琴湖边上一个院子里。过去也不远,也就几里路。
院落里花木扶疏,颇为幽静。骗过守门人,李意容站在荧荧烛火的门前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一脚踹开大门。
人还没立定,双脚就一软,脸色一变,“史…史君…你怎么在这?”
今日的柳时霜一袭紫棠色儒袍,腰间束着一条同色金丝宽边锦带,与平时里不同,手里拿了一把玉骨扇,一派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温柔道,“是你。怎么,有事么?”说得是不怒自威。
李意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史君…我不知道是您。若是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闯进去。”
紧接着,刘应甫一干人等也赶到了,一看是柳时霜,吓得直接软倒在地上。一些没见过柳时霜的人则是直接看傻了。
刘应甫一个拳头,就锤了上去,示意他们跪下。
“史…史君…我兄弟得罪了您,我们实在罪该万死,我们马上出去,马上出去。”说完就想拉着李意容一起出去。
若是得罪了他,自己的饭碗不保不说,整个琴卫军被撤了全换他们柳家人,也不是不可能啊。
柳时霜没有说话,只是把玉骨扇稍微用力地按在桌子上。
一霎时,整个屋子便安静地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史君,不要动怒。”众人这才发现坐在柳时霜边上的另外一个女子,莫约十七八岁,相貌极为出众,只是坐在柳时霜身边,却被完全忽视了。
柳时霜觉得沉默得够久了,启唇淡淡道,“都下去吧。”
李意容并不死心,高声道,“史君,我有事禀告。”
柳时霜斜了一眼地上那个女子,她的脸低低地垂着,看起来温顺,其实不定藏着冷笑,“说。”
“请问您喜欢崔姑娘吗?”李意容自顾自地抬起眼,一双狡黠的眼睛盯着他。
崔婉婉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英气逼人的女子会突然提到自己,心中居然一紧。
“与你何干…”柳时霜勾起嘴角,淡淡道。
“若史君您喜欢崔姑娘,您就纳了呗。是不是。”李意容怂恿道,“若不喜欢,又何必这样若即若离着?这不是据溷不屙,其有后乎?”
柳时霜蹙眉,这是在诅咒他无子孙吗?他们事先说好的,有这个戏码吗?“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了崔姑娘是吗?”
“是。”李意容又俯身拜了拜,眼睛斜了一眼刘应甫。这家伙居然紧张地流了一地冷汗,真是太高看他了,还花了自己那么多心思。
柳时霜点点头,露出一个温润至极的笑容,“我不呢?”
莫逆之交
崔婉婉的心像被抹了蜜,柔化了全都是水,不停地激荡,情不自禁地叫唤道,“史君。”
“史君。”李意容突然站起身,“刘大哥。为了你的终身幸福,我不得不说了。太宰大人。你不能凭仗着自己的身份,就为所欲为吧…你有没有问过崔姑娘,搞不好人家压根不喜欢你。”
崔婉婉听到不喜欢,想摆摆手,又有些不意思。
李意容又骂道,“你以为自己长得稍微好看一点,人家姑娘就一定喜欢你?对不对啊,崔姑娘。”还没等崔婉婉回话继续道,“而且你也不咋样,那些人都是瞎了眼吧。我们刘大哥,就比你有气派。刘大哥,说出你对崔姑娘的喜欢吧。”
刘应甫啊的一声,抬起头来,看到柳时霜面色无波,又立马垂下头,“我…我。”
“说完了吗?”柳时霜嘴角含着一丝笑意,看来是真心话,不然不会这么溜。淡淡道,“来人。抓下去杖毙吧。”示意人把李意容抓下去。
“史君。”刘应甫紧张地喊道,“请您放了李意容,是我的错。我…”刘应甫像是憋了很久似的,“我是喜欢崔姑娘,李意容在为我出头。”
终于说出来了。李意容松了一口气。
“凭你?”柳时霜冷哼一声,“你不过小小提督将军,掌握几万琴卫军,而且还是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