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她的胸口闷着难受,忍着泪。她从不这样无礼,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好友。
可是无论她明着说,暗着说,廉成之总是这样守护在自己身边,这让人极为不安。
她又道,“如果你觉得,你一直这样,我就会喜欢上你。那我告诉你,我的心中只有若思哥哥。这是一辈子都无法更改的事实。”
廉成之突然道,“是你二姐让我照顾你的。”
“什么?”
“是二姐让我照顾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让你难受,我以后会注意。”
李木容低下头,缓缓道,“成之,我。对不起。”她蒙住眼,“对不起你。我不该这样。对不起……”
廉成之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抱住她,“你不需要。你把我当朋友也好,当陌生人也好。我从来不期望得到什么。”
许是她的第一次动怒感染到他,他的情绪也起了波澜,“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明白,此生,我只会喜欢你一个。”
李木容道,“别说了…”
廉成之道,“不,我要说。那时,在琴郊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喜欢你,喜欢你的天真、喜欢你的笨,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你。后来我带你逛昭安,心中就存了私心。”
“我隐瞒自己廉家少爷的身份,也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我娶过妻。要不是因为我成过亲,我也不会让李意容把你交给柳若思,是我先认识你的。”
“别说了。”李木容喃喃道,他一定要这样什么都说出来吗。
廉成之拉下她遮住眼睛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柔美的脸庞,
“柳若思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姐。我不是,我喜欢你就因为你是李木容。还有我告诉你。柳若思是我的好兄弟,他死了,我是很伤心,同时,我很高兴。”
李木容大怒地扇了他一巴掌,“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廉成之!”
“我敢说!”廉成之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我是怎样的?温柔?大度?仁慈?跟史君一样?不。我不是,你去了解一下,去了解一下我。”
“我廉成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做生意的,大半个琴国,到处都有我的生意,我的生意做到了启国。”
李木容道,“你不想听你的发家史。我也不在乎你的生意做到了哪里!”
廉成之道,“对。你不在乎,你从来不知道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你以为我廉成之,像个傻子,弱水三千只饮一瓢。天天跟在你李木容身边,保护你。”
“不敢让你听到我任何流言风语。多少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通通不会让人告诉你。因为你的世界里只有你的二姐和柳若思!”
李木容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我要回去了。”
廉成之拉住她的手腕,“没有。你还要多久,需要我等多久。你告诉我,给我个期限,什么柳松芝,要不是冲着史君的面子,我早就和离了。这些都是借口。”
李木容一把推开他,“放开。你疯了。”
廉成之道,“你说。什么时候成亲?你对我没有感情也没有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你要去打战,我供你。你要做什么家国英雄,我也支持你。这样不好吗?”
李木容努力甩掉他的手,拔出长剑,这是家传古剑,凌厉无比,一出鞘必要见血,廉成之的手臂立马被割出了一段血痕来,
“永远,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廉成之道,“我是个生意人。我自私自利,精打细算,在你的身上,我投下了我所有的赌注,我把自己赌在你的身上。我要求回报。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向前一步,长剑瞬间割破他的外衣。
李木容根本不会杀他,收剑回鞘,走到马边,厉声道,“过几天,我希望我看到的廉成之还是以前那个廉成之。”
廉成之呆呆地看着她策马离开,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连吻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没有回府过夜,去了醉红楼凤仙那里。醉红楼如今已经是他的产业。
凤仙叹了一口气,扶住廉成之,“廉少,你醉了。”
廉成之喝了许多酒,这是他第一次醉酒,他的酒量好,通常不会醉。
李木容痛苦,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为什么要戳破这一层砂纸。
他喃喃自语,“凤仙。我今天告诉她了。”
凤仙点点头,“她怎么说?”
廉成之道,“她说希望我下次还是那个温和的廉成之,认识她那么久,我一直扮演这个角色,可这真的是我吗?”
重获幸福
他从小跟着柳时霜长大,柳时霜是个十分节制的人,待人处事谦卑温和,而他十分崇拜柳时霜,把他当自己的亲哥哥去敬仰。
近朱者赤,这些年,廉成之已经习惯温柔,牺牲,大度。
但是对李木容,他一点也不想这样。
如果当初,自己再残忍一点,早一点跟柳松芝和离,一切也许不会这样。
凤仙看着躺在塌上的男子紧皱着脸,满头大汗,用毛巾擦擦他的脸,商场上谈笑风生,无所不能的廉大老板,也逃不过情之一字。
廉成之抓住替自己擦脸的手,“木儿,别走。”他把凤仙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紧紧地抓着,突然猛地放开,坐起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