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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霜转过她的腰身,知道她怀疑了,“没有。”
“那你今日为什么这样?”
“我以为你喜欢。”
李意容突然微微睁大眼睛,“史君,你把自己当男宠?”
柳时霜突然脸色一沉。男宠这个词就过分了。他不过想取悦取悦她。“李意容!”他咬牙道。
这个人真是要惹他生气。
李意容微笑道,“你取悦我,我也会取悦你。”她猛地向前,吻中他的额间,然后从眼睛,一直到薄薄的嘴唇。
她的技法高超,一点也不亚于他对她做的,又似乎比以前多了些东西。
他登时被她撩得火热,刚才的气定神闲眼看着就要破功,抓住她的手腕,“够了。你到底看了多少此类的书?”
李意容道,“不多。我就看了一遍,只记了一些。我们今夜要一个个尝试吗?”
“尝试什么?”
“你能想到的所有。”
柳时霜突然觉得跟李意容完这种游戏,绝不是一个好主意。他还算传统,但李意容却是个毫无底线的人。他挡住她,再玩下去,他东西还没得到,就先失败下场了。
李意容突然凑近道,“怎么,不玩了?”
柳时霜道,“等一下。”
“等什么。现在还有人敢对来打扰我们,杀无赦。”
观音庙里
直到两人相拥而眠,柳时霜还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美色对李意容有用。明明抵抗不住美色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柳时霜此时发丝凌乱,性感的不得了。身边的女子正枕着他的手臂,锦烟薄毯微遮胴体,肌肤胜雪,纤腰盈盈,只是睡得满脸忧愁。
他低头俯望着她,轻轻地吻上她的眉心。
刘直造反,她比谁都怒。让李木容出征,她比谁都怕。可是让他出去,她又比谁都急。
她不相信他,他不怪她。因为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时局太复杂了,如果他只是柳时霜,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可是他不仅仅是柳时霜。
李意容幽幽地转醒,“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柳时霜问道,“你不该让李木容一个人出征。刘直这个人你了解吗?”
李意容知道他还是会跟她谈论这个问题,坐起身,披上外袍,靠着木门,望向门外潺潺的温泉,“你又了解多少?”
“这个人是个人物,力大无穷,也善于行军布阵,手下人对他十分依赖。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松地攻下周边那些多县乡。”
李意容肃然道,“然后呢。你是想说,应该让你坐镇吗?”
柳时霜道,“你别生气,我可以不带兵。顾青烟是为了我,如果我一去,能平息战事,为何不呢?”
李意容冷哼一声道,“我李意容会害怕她?”
“你不害怕她。你害怕我。你怕我军功太盛,夺了你位置。”
“难道你不会吗?”李意容叹了一口气,“柳时霜,你不要对自己太自信。你过去也无济于事,不如让李木容试试,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真的相信木儿。”
柳时霜道,“战事拖的越久,对你越是不利。”
他猜对了。
简旭四年秋,李木容那边还在打。
趁着琴防出空,柳玄率领大军南下,一路打到江康和姑孰。心照不宣的,柳玉之避而不见,柳成器隔江而望。
柳玄不是柳若思,不会都已经兵临城下了,还不打进去。他来势汹汹,意图先攻下江康,再去姑孰,最后的目标则是昭安。
谁也没想到柳玄的实力那么强,先是歼灭了交州的兵力,杀死郡丞李修,接着,被推为盟主,传檄四方,各地纷起响应。
昭安城里,朝野哗然,没有人不对李意容生气。这都是首辅大人造的孽啊。你瞧,当初柳玄好好的,只不过来了一次昭安,就被你逼反了,责骂声不绝于耳。
当时,柳信镇守江康城,柳玄驻守在江康偏西三十里,柳时霜和顾长鸣守着昭安。
李意容则被困在距离江康东面三十余里的观音庙中。
近夕时,观音庙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一会传消息说柳玄已经攻下了江康,直奔昭安而来。一会有探子说,柳玄绕过柳玉之,正在准备向柳时霜投降。
李意容本来是打算去江康阅兵的,还没走到江康,就已经听说柳玄已经到了石头城。
这次去阅兵,她的身边只带了一些大臣和琴卫兵,下面人害怕她出事,让她先躲在附近的观音庙。
太巧了。一切都巧合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柳玄是冲着李意容来的。
赵长舒等人守在门外。
“不知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希望孟昭雨孟将军赶紧来救援。要是被柳玄知道大人在这里,还不过来杀了我们啊。”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那柳玄离开昭安之前,被我们大人欺负那么惨。如果我是柳玄,一定找机会报仇。”
外面的大臣轻声地讨论着。
李意容打开门,众人赶忙闭嘴。这两天困在这观音庙,她连做梦都能梦见柳玄。要不是刘直造反,李木容带走了她几个州的兵力,她李意容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
赵长舒道,“大人,外面兵荒马乱,还是不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