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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容面色肃然,不说话,拔出自己的家传古剑就冲了上去。
赵融被砍得心里发慌,怒道,“我好心好意,你也太不知好歹。”他一马当先,向前而去,长刀一挥,和古剑碰撞在一起。
一般武器,碰上他的长刀都要断裂,而李木容的古剑却纹丝不动。
他心生疑惑,边打边问道,“李安通是你什么人?”
李木容觉得他问得奇怪,自顾自地厮打。
赵融见她不回答,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要知道,他的大刀是先祖赵启秀传下来的武器之一,名为大宋龙雀,世间能扛得住他一击的唯有嘉永李氏的赤霄古剑。
他心急道,“李安通是你什么人?”
李木容皱眉道,“李安通是你能叫的吗?”
赵融嬉笑道,“赵启秀正是在下先祖。李姑娘,我们何必再战,你天生就该嫁给……”
李木容见他越说越过分,心中不悦,大喝道,“放肆!”
“没有放肆,我们先祖赵启秀十分渴慕你的先祖李安通,他们终成连理,归隐山林,这在我们启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如今的启国赵氏就是赵启秀的一脉,但只是旁宗,真正的嫡系早就绝了。可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喜眼前这人,油腔滑调,让人看了生厌。
可是又动不了他分毫。本来想着来一个力击,彻底打垮这人,却没想到,竟然会这样难缠。
她心生一计,“我跟了你,你真的会退兵吗?”
赵融随口一说,没想到美人会当真,“不一定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李赵本是一家。我们赵氏有家训,娶妻当娶李氏。”
这是什么家训,估计就是赵氏子弟尊敬赵启秀,才定下的吧。
“好。”李木容突然向后一步,“我同意,你退兵吧。”
赵融大喜,不管是真是假,先收了这美人再说。
还没完说话。
李木容突然长剑一转,刺中了赵融的手臂,登时鲜血淋漓。
“你…”他处处留情,这女子竟然如此心狠。
“战场上,不谈情,你师傅没告诉你吗?”她调转剑头,想一剑解决赵融。
没想到赵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抱住她,两人双双地滚在地上,他扼制住了她纤细的脖子,面色一改,大怒道,“你还太嫩了。”
李木容的脸被掐的紫红,再这么下去,她必然要命丧于此人之手。
赵融不知怎么的,再次心生怜悯,居高临下压着她。
突然发觉搁到了什么,从她的战袍里伸进去。
李木容大惊,但被禁锢住,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赵融失血过多,所幸体格健壮,只是面色苍白,并无其他不适之处。
他手里拿着一个护身符,纯金打成,薄如蝉翼,上面有一个小型蝴蝶,精美无比,“你男人给你的?你的男人是谁?”这个时候,他仍有心情开她玩笑。
这纯金护身符是廉成之硬要塞给她的,因为太过贵重,她说什么也不要,但廉成之十分强硬,说必须带上,否则他也要跟着她从军,她这才勉强答应。
看到东西被拿,李木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夺过护身符,可是赵融力气太大,身子仍被死死的压住。
琴军的将士见主帅被俘,方寸大乱,被赵融的人杀得四处逃窜。
赵融撑着受伤的身体,把李木容带回到了营地。没想到到了夜间,他的伤口就流血不止,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他的部下急的团团转,谁会知道李木容的古剑不仅十分锋利,刀刃上还有毒呢。趁着赵融昏迷不醒,个个都扬言要杀李木容以泄愤。
幸亏有人见证了赵融轻薄李意容的场景,劝道,也许将军心悦这李木容,还是先不要杀,至少等赵融醒了再说。
偌大的主帅大帐里,赵融昏迷不醒,到了夜间,更是全身发冷,李木容被指派伺候赵融,上前给他擦汗。
赵融痛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一个貌美的女子在自己眼前,眼波欲流,艳丽无匹,一时竟看得呆了。他抓住李木容的手,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还好吗?”她问道,“若是还好,再睡一会儿。”
赵融点点头,“你怎么没在俘虏营里,跑到我这里来?”
李木容把他部下的决定说了一遍。
赵融笑出声。他带的兵跟他一样痞,心情极好道,“有你伺候着,我死而无憾。”
李木容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收拾好呆呆地坐在桌边。
“你为什么会出来打战,听说你是柳若思带出来的?”赵融不希望气氛尴尬,他如果还不找些话题,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且他现在有伤,估计不是她的对手。为了保命,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没什么。因为你今天说的那个人,李安通。”
“李安通?她也是我偶像啊,你知道吗?”赵融微笑,却见她不是很开心。
这女子的眉间隐隐有一些忧愁,坐在那边,就好像一株风中芍药。她穿上战袍时,凶狠勇敢;褪去战袍,又是这般风姿绰约。
这时,徐牧发来消息,说是不能动李木容。
美人只能看,不能吃。这有什么意思。可是军令如山,只好把李木容绑好,送到徐牧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