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41节(1 / 2)
地震后迷尹街的灾民安置又成了大问题,现在迷尹街所有人都在临时避难所,但人实在是太多了,又是寒冬,物资开始变得紧张,还有大批伤患需要治疗。
地下城有人提出主动打开大门,接收迷尹街难民,这个消息一出来,各个区都提出反对意见,更是引起了地下城居民的强烈抗议。
这么多年了,迷尹街这个名字就是罪恶的代名词,迷尹街里的人,更是罪恶的直接表述,没有人愿意跟迷尹街的人靠得太近,更别提在同一个地方生活。
地下城中央街区游行的人一拨接着一拨,口号不断,无一例外,都是反对的声音。
安防局所有的人都出动了,维持各大区的治安。
一轮又一轮大区会议连续开了好几天,最后地下城还是宣布接收十五万迷尹街难民,宣布这一消息的那天早上,同时任命淮烟管控迷尹街难民接收点。
大区会议是淮正卿主持的,出席会议的,有十八个大区的区长,还有地下城各大企业代表。
一多半的人都在反对,另外的不发表意见,没有人愿意接这个吃力不讨好的烫手山芋,但大家也都知道,接收难民这个决策早晚都会实施,他们无非是想拖延下时间。
至于把难民营安置在哪个大区,就成了中间最大的阻力难题,因为没有一个大区主动提出愿意接收,直到淮烟主动提出他愿意接收难民,用自己的私人场地建立难民营,但也无法同时容纳15万人,所以他向十八个大区的区长征求意见,是否有大区愿意提供帮助。
淮烟是副议长的儿子,而且淮烟的商业帝国已经全方位覆盖整座地下城,有人为了讨好淮正卿跟淮烟,第二天的会议上主动提出愿意提供人道主义帮助,除了最靠近迷尹街的十一区跟十二区区长之外,第五区区长栾庆也提出愿意接收三万难民,因为他儿子栾弘扬跟他求了一整个晚上。
淮烟之前答应给池咏新治病,栾弘扬为了回报他,主动去求了父亲。
栾庆的第五区是地下城的农业大区,在十八个大区里很不打眼儿,而且他为人低调不爱出头,他只需管好自己大区的事就好,这次的会议本就是走个过场,既然大家都不同意,他也就不同意,但架不住儿子软磨硬泡又跪又求,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头。
淮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背后有栾弘扬的原因,会议一结束,他就去医院看了池咏新。
他们实验室研发的药对他的病果然有效,用了半个月的药,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再住院观察两周就可以先回家休养了,后期只要定期复查就可以。
因为淮烟在会议上主动提出接收难民,淮正卿后面几天见到淮烟都是一肚子火气,劈头盖脸骂他不知天高地厚,骂他不知官场险恶,说他不该在这时候出风头。
淮烟并不是想出什么风头,但这次这个风头他还真就出定了。
自从提出用自己的私人场地接收难民之后,各路媒体记者的焦点都对准了地下城的风云人物淮烟。
淮烟不拒绝,甚至每天都会抽出一定时间来接受采访。
每次面对镜头,淮烟总是一幅坚定,就像小时候站在高台上,每一句话都是镇定剂。
“请相信我们淮氏,也请相信地下城,迷尹街受伤的人需要救治,我们的接收政策优先考虑重度伤患,还有妇女儿童,还会在临时接收点设置完全的隔离区,所以不会对地下城的居民安全造成任何影响跟隐患。”
淮烟还跟记者说,至于迷尹街的灾后重建问题,淮氏企业也会尽量提供帮助,毕竟迷尹街之前是我们的十三区。
因为淮烟的话,很多人这才想起来,原来迷尹街之前是地下城的十三区。
淮烟每天都会向地下城居民公开难民接管的进展,时间长了有人提出,应该把迷尹街改回十三区,让十三区重新回归地下城管理。
慢慢的,又有人提出,如果十三区真的回归地下城,等到选区长的那天,他一定会投淮烟一票,当然淮烟如果愿意出任的话。
因为淮烟一天天的承诺,中央街区的游行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星期,难民接收点已经全部安排妥当,反对的声音也在逐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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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的太阳一直没熄灭过,直到迷尹街各个避难所的电力系统整修完毕,照在迷尹街上空的白光又没了。
淮烟在地下城,向默则是留在了迷尹街,两人半个多月都没能见上一面。
信号不好,向默的手机经常是打不通的,有时候能通,两头的声音都是呲呲拉拉不清不楚,但也能根据那一两个词猜出对方说的是什么。
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声音,总是让淮烟想起三年前,祝城渊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那让淮烟感到不安。
直到一天晚上,淮烟打了五通电话都显示对方不在服务区后,向默感觉到脖子上一震,一开始是一下接着一下震动,几秒钟后震动频率开始变快。
震动来自他脖子上的颈环,连带着胸口跟脖子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感,颈环还在微微发热。
向默走到路边,直接坐在路边都是裂纹的青石板上,从毛衣里面摸出贴着皮肤的颈环,捏着转了几圈儿研究了很长时间,他不知道颈环为什么震动,而且还在持续。
颈环是淮烟给他戴的,一开始向默还不习惯脖子上戴东西,总是有意无意隔着衣服摸几下,后来习惯了,感觉不到颈环的存在,手指又养成了习惯,总得摸几下才行。
向默想给淮烟打个电话问问颈环为什么震动不停,但没有信号,他试了几次都打不出去电话。
很快,震动感消失,淮烟的声音从颈环里传出来。
“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才想起来定位颈环可以远程呼叫。”
“淮烟?”
“是我。”
颈环那头的收音效果很好,淮烟微喘的呼吸,沙沙的脚步声,风声,吵吵闹闹的喧闹,都通过颈环传进向默耳朵里。
向默又低了低头,耳朵凑近颈环仔细听:“你那头是用什么连接的?”
“手机,可以直接在手机上连接。”
淮烟又打开视频功能,视频是单方面接收,他能看见向默,但向默看不见他。
淮烟先看到了向默的耳朵,耳垂有点儿红,下面的一截脖子也很红,他头发长了,遮在耳边,有点儿乱,淮烟截了几个图。
“你在拍照?”向默听到了咔嚓一声,是手机拍照的声音。
“没有,”淮烟睁眼否认,“没有拍照。”
向默动了动,颈环离得远了,这次淮烟看清了向默的脸,瘦了,脸上灰扑扑的,眼眶是熬夜跟过度疲惫后的黑。
“累不累?”淮烟摸着手机屏幕上向默的耳朵问。
向默说“不累”,青石板上有碎石子,屁股底下咯得慌,他动了动腰,牵扯着胸口一阵疼,“嘶”了口气。
“怎么了?”淮烟听出那是疼的。
“没事儿,就是扯到后背,还有点儿疼,不过不要紧。”
“你小心点儿,别二次受伤。”
有人来找淮烟,他又看了看视频里的向默,看他好了不少才挂通讯。
向默一直没能好好静养,后背的伤好得也没那么快,淮烟把安诺留在向默身边照顾,但向默又担心淮烟,让安诺回去陪淮烟。
安诺两头都得听,最后就是两头跑,今天去看看淮烟,明天去看看向默,充当中间人的身份,互相传个悄悄话。
安诺跟淮烟说:“祝先生说,他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