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上药 锁链监 失漏尿 逃跑挨打(5 / 13)
的头发质问他:“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谁碰的?”
“不要管这个了,这不重要,”沐焓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我想找你帮忙。”
“谁打的?你先回答我。”权宰赫怒气冲冲,眼睛里那莫名的怒火还没下去,死死盯着沐焓原本干干净净的脸上突然多出来的擦伤。
“被你干就能答应我任何事的话还算不算数?”沐焓没搭理他的问题,反问了权宰赫一句,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脑勺拿下来。
权宰赫胸膛起伏可见,气得发抖:“你现在被打成这副德行,我怎么还对你有性趣?”
沐焓面无表情地看他,这眼神在权宰赫眼中却变成了轻蔑的鄙视。
“哦?意思就是你硬不起来?”
安静片刻,权宰赫终于忍不住一把提起沐焓的衣领:“妈的,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沐焓本来想反问他是要朝自己脸上来一拳吗?但这么说还不如直接切入主题。
“我心甘情愿地让你上,你用前面,我用后面,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包括鞭打和拳交,但是要保证我的四肢健全。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之后作为等价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权宰赫不敢相信,一时间竟然也不知如何做答。他确实想干沐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象着要干死这个总是拿下巴看人的家伙,把鸡巴狠狠捅进他的后面,干到他双腿发软,最后哭着求饶。
但是沐焓从没怕过任何事,就连死亡都不怕。那么多次,他都说过想要操他,无论他要什么都会答应,只要他心甘情愿,因为自己不喜欢强奸,可沐焓从来没有想过用身体来换,唯独这次。
他遇到了什么必须求助于自己的困难?权宰赫内心无比好奇,这个连死亡都不惧怕的人,他会怕什么?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谈条件?”权宰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容一点,千万不要把那种急切的欲望表现出来。
可是沐焓却好像比他更能看懂他的内心。
被征服者的逆向征服,这时候的权宰赫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沐焓把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轻笑:“正因为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才会来跟你谈条件。”
“什么意思?”权宰赫心跳一顿,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就是字面意思。”
“所以你要我管我借人?”
“不是。”
“要杀人?我提醒你杀人这事……”权宰赫还没说完,就被沐焓打断了。
“也不是。”
“你到底要什么……”权宰赫屈服于自己的内心,他实在想知道为什么。
沐焓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他的眼尾微微向上,面部逼近权宰赫,下睫毛被呼吸拂乱。
“钱。我要钱。”
权宰赫:“……”
气氛微妙而安静。
权宰赫做梦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要这种东西,这种肤浅的东西根本配不上他。
“能给吗?给我就给你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沐焓说。
权宰赫内心五味杂陈。他忽然就想抡起拳头在这家伙满是伤痕的脸上再添一拳。
啪——
沐焓被用力扇了一巴掌,脑袋偏到一边。
“你他妈的……”权宰赫咬着牙,“把我当提款机吗!”
“嗯。”沐焓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又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那位检察官不能给你?”
“不能。”
“你要钱做什么?”
沐焓唔了一声,似乎是想了想,用手指卷了头顶的几根毛:“读大学吧……”
权宰赫:“……你放屁!你觉得说这种谎话骗得了我吗?”
沐焓笑了:“你给我钱,资助我读书,至少在我找到个正经工作前都要依靠你而活着,那我给你免费操,我们各取所需,等你玩腻我了我也差不多该毕业了,我从此消失,不就好了?”
权宰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拉近身边:“编这么拙劣的理由来骗我?我给了你钱你现在就消失了怎么办?”
“那就先付定金。”沐焓说。
权宰赫瞪着他很久很久,沐焓看到那双眼睛里除了不可思议的愤怒似乎还有其他情绪。
……
“好,脱裤子。”
【沐焓的日记】
1999年5月15日阳川小雨
2号笼子的小林快死的时候,我去见过他。
那个地下室十分肮脏,充斥着各种腥臭体液,即使有人勤快地打扫,我的鼻子依旧能闻到这里精液混合着血的味道。
小林跟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漂亮男孩完全不一样,他闭着眼睛,躺在即将被清理出去的一堆半死不活的尸体里,原本白皙的身体上烙印了红色的瘢痕,有的血管凸出在外,屁股后面拖着一串东西,或许是肠子,或许是沾血的玩具,这里光线太暗,我已经分辨不清了。
我拍了拍他的脸,希望他还没死。
过了很久,小林才动了动睫毛,艰难地睁开眼睛。
“快……死了……”他扯着嘶哑的嗓子缓缓地说,“放过我吧……”
“我不是嫖客。”我慢慢抱起他。
小林躺在我的怀里,他没穿任何衣服,连块遮羞布也没有,他激动得四肢抽动了一下:“哥哥……大哥哥……”
他突然就开始哭了,这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难道是害怕我会操他吗?
“你别哭。”
“大哥哥,哥哥……我……我不想死……救我……救救我……”
小林用手拽住我的衣服,哽咽着流泪,他的头拼命向上,手指骨抠着我的衣服发白,眼球像是快要凸出来了一样,长期缺乏睡眠让他的眼眶很黑,眼白上是密密麻麻的血丝,那双眼睛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渴望活着的眼睛。
“救救我……哥哥……救我……”
“救救我……”
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全部都为了那渺茫的希望而奋力跳动着。如果此刻我告诉他,他根本没有丝毫活着的希望,他一定会崩溃的。
所以我骗了他,我没有告诉他他是即将被废弃的玩具,其实他的命很贱,是有钱人的玩具,跟路边的流浪狗是一样的,要被填埋进水泥桶里,埋进深深的地基中,埋在将来有钱人住着的高楼大厦下,永远被人踩在脚底,连灵魂也无法转世逃脱。
我一直告诉自己,人不能毫无指望地活着,至少要在希望中死去。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如此。
那时候,我看到他笑了。我希望至少那时候他相信了我的话,他足够坚信自己能活着。
人的一生总要有点什么指望的吧……
哈……我叹了口气。
连我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卑微。
被叔叔收养后的一日,我去了江南的一片开发空地。
站在一片快要被铺整的地基上,望着远处渐渐下沉至地平线的一轮血红的落日,我的脑海中突然跳出光头和尚老师讲过的一句什么话。
他说,组成我左手上的原子来自宇宙中的一颗恒星的大爆炸,组成你右手的原子来自另一颗恒星的大爆炸。所以这告诉我们,所有生命的本质都是宇宙中的星尘,是那么美好的事物。
头一次有人告诉我生命的本质是一样的,我和他们没有区别,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件无比浪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