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水鹊别扭道:“不是朋友,绝交了。”
宋秦满意了似的。
“分手了就好,你还小,其他人都是哄骗你的。”
“听哥哥的话,别谈恋爱。”
“尤其是高中。”
说罢,宋秦皱眉,又加上:“起码大学。不,工作后吧,先立业再成家。”
水鹊:?
刚刚他们不是在说朋友吗?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谈恋爱了?
*
水鹊今天的直播被录屏传播到某个论坛里。
【你游荣光臭脸王退役后当小主播榜一大哥怒砸百万连麦游戏甜蜜蜜,大满贯选手继承家业归来竟当狗,锐评一下?】
【楼主,这么会取标题,你不要命啦】
【看了,立了,只能说,当狗,合理的,应该的,幸福的。】
【抱歉,刚刚卡在0:20:32那里主播骂狗,冲昏过去了,一觉醒来大家都聊这么多啦】
【蛙趣,为什么这帖没被封?我发在大眼的帖子给屏蔽了。】
【也不一定吧,万一只是声音相似呢。】
【回复:荣光臭脸王拼音缩写xx,这榜一也缩写xx,如果我再拿出陈年扒皮贴,继承家业太子爷真名缩写xxx,阁下又如何应对呢?】
不知道是不是触发了什么违禁词,这个帖子也很快沉下去消失了,没溅起什么水花。
而录屏里其中一方当事人还在回味,甚至给水鹊发了信息。
相旬:水水,吃晚饭了吗?
相旬:今晚有空视频吗?
[向对方转账52000000元]
他刚退出聊天界面,就有个语音通话打过来。
不是水鹊。
失望。
是之前劝他应该找个oga交往的朋友。
“喂,有事?”谢相旬语气懒洋洋。
同样是青年二十五六的年纪,他的气质与宋秦那种沉稳截然相反,短发藏蓝色挑染,刘海用运动束发带随意拨到后面,刚从跑步机上下来,三两下用毛巾抹掉涔涔的汗,背心贴着精壮腰身。
和长期待在室内而皮肤苍白的其他电竞选手不同,他的肌肉覆盖着健康甚至夸张的古铜色。
朋友在电话那头吐槽:“不是吧哥?我还特意去搜了人家小主播的直播间,你还真是榜一大哥啊?”
“你是不是被骗了?我告诉你这年头小主播都很会骗人的,美颜一开,和线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他是不是骗你是他唯一的好哥哥了?让你给他打钱了?”
谢相旬是断眉,无论是一挑一皱,都显得气势凌人、不好相与,或者说是天生容易摆臭脸。
他慢悠悠地说:“你别恶意揣测人家。”
“他直播连滤镜都不知道开,钱是我自己打的,他太瘦了,要多吃点。”
朋友无语凝噎。
算了。
他超爱,拦不住的。
“人家回我信息了,答应待会和我视频。”他抬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额头汗珠,一把扯下束发带,散开短发凌乱野性。
运动后的呼吸还未调整平息,血液里火气翻涌。
“不说了,我先去收拾一下,洗澡。”
“……”
朋友盯着挂断的通讯界面。
怎么说,按照他的了解,谢相旬完全可能整出在浴室里狂做一百个俯卧撑,浴衣半敞开露出胸肌装作刚洗完澡啊一不小心就接了视频实际上全方位展示自己堪比双开门冰箱的身材借此勾引小主播的事!
信息素紊乱的alpha(17)
谢相旬的电话打过去时,水鹊已经吃完药准备睡觉了。
他侧躺着窝进被子里,床头的小灯还亮着,准备应付完榜一老板的通话就直接入睡。
与水鹊松弛的状态相反的是,蓝毛挑染的青年在手机前置摄像头前正襟危坐,也没有像友人猜想那样浴衣松松垮垮,而是好端端地穿了睡衣,头发隐约可见打理过的痕迹。
水鹊是看见过谢相旬的脸的。
就是那张裸上半身的照片,对方并没有截掉脸,虽然按照常理那照片中最有冲击力的应该是腹肌,但挑染发色还是给水鹊留下了印象。
接通后青年诧异了一瞬,眼神软化下来。
“现在才十点,你要睡觉了吗?”
卫擎开的药应该是有安眠的成分,他每次吃完就会感受到困意。
水鹊无精打采的点点头,床头灯光昏黄,亮度不高,侧躺的原因枕头抵着脸颊硬是挤得小脸变形。
就连这个角度看都可爱得要死。
谢相旬简直不敢想,以后能每天和水鹊同床共枕会有多幸福。
水鹊对谢相旬的印象是被他拉黑后知错就改人傻钱多很好哄的老板。
今晚也一样,他们只是把平时会聊的内容搬到了视频通话里来而已。
比如晚上吃了什么,好吃吗,今天做了什么,总之都是些口水话。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视频通话的原因,水鹊感觉相旬比平时亢奋。
可是他真的困了……
好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方在说话。
他好像开了个新的话题?
水鹊睡眼朦胧。
“我之前都没有正式介绍过自己。”青年还在不停地说,“谢相旬,我的名字,今年26岁,身高193,alpha,无家族遗传病史,没有重大疾病过往,身心干净,处男,之前是电竞职业选手,as大学金融本科,财务自由,老家在海城,现居北城,独生子,父母开明,不干涉情感生活。”
水鹊:“……”
怎么了?
他是在什么相亲市场连线吗?
还是说,相旬老板平时不太自信,这么说是想和他倾诉一下,获得他的肯定和鼓励?
难怪要给他打视频。
按道理来说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该自卑,但水鹊也不好评价什么。
人无完人,或许对方人生赢家的外表下隐藏的心敏感脆弱呢?
谢相旬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水鹊翻了个身,认真敷衍他,“嗯嗯,很棒。”
“那就好……”谢相旬抽了一张纸巾,面不改色地擦掉手心里的汗,视线往下一顿。
水鹊睡觉时不喜欢规规矩矩地扣好睡衣所有纽扣,顶上三四颗都是没扣的。
翻身的动作就松散开了,肩颈线条和雪肤一览无余,压着的一半肩膀附近,堆起一点软肉。
由内向外地仿佛可以嗅到浓稠幽香。
谢相旬无意识地说出心里话。
“怎么这么白……”
oga都是这样皮肤又白又细的吗?
谢相旬没端住正经人设,脑一抽就说了:“皮肤这么白的,据说那里都是粉的,我认为是谣言,能让我看看吗?”
水鹊:?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陡然反应过来,手机都不要了,整个人一缩就全躲进被子里。
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手机倒扣在床之前的瞬间,谢相旬就只在屏幕里看到对方仅露在被子外的呆毛。
微信电话没挂断,扬声器还能倔强地放出声音。
“不是,我瞎说的,你别生气,闷在被子里呼吸不过来怎么办?”
这个人是变态吗?
为什么关心别人的是不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