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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疆状元紧抿着唇,脸色因这辱骂而涨得通红,但也不敢有半句反驳。
这时三王子拓跋烈敲了门,随而推门而进,看了眼状元,再看向亲王。
“皇叔不必如此生气,那大启的状元,百年才出一个,我早已劝过皇叔,可皇叔不听劝,非得自取其辱,又为何要反过来怪状元呢?”
东疆亲王眯眼看向他,冷笑道:“未战之时便长他人威风,懦夫行为,虽输了,但也战过了,虽输尤荣。”
拓跋烈笑道:“可皇叔方才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骂的,况且三元及第,我记得殿试是父王亲自出的题。”说到这,拓跋烈的笑意瞬间敛去,沉着脸道:皇叔慎言。”
东疆亲王哼了一声,这才闭了嘴,随而朝着状元道:“本王困了,滚出去。”
东疆状元还是拱了拱手,随而退出去。
拓跋烈也道:“那皇叔便好好休息。”
说着也出了屋子。
出到庭院中,东疆状元向他道谢:“方才多谢三王子解围。”
三王子摆手道:“不用,原本在文这一方面,东疆就比大启弱,且那沈寒霁也是将门之后,你败给他,其实不算是丢人。你的才能不过就是差给了他,但比起许多人来说,你也是他们不可企及的存在,所以别因这一次而颓废了。”
说着,拓跋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而转身离开。
那东疆状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觉到了肩膀处有些暖。
若是他日,成为东疆王的是三王子,那么将后的局面,文官与武官便能相庭抗礼,也就不会再有文官被武官欺压得连在朝堂上说一句话都战战兢兢的了。
三王子出了庭院后,吩咐下人,明日准备好马车,去天香楼。
今晚在殿外,他与沈寒霁说的叙旧也就在明日,也不知那大启状元能不能听得明白。
年初一,沈寒霁昨夜难能睡了个好觉。
大概是因这段时日不需大理寺和府中两头跑,与温盈多了相处的时间,这心头也就多了几分踏实,所以才睡得安稳。
今日还是一样下着小雪,屋内烧了地龙,很是暖和。
沈寒霁起得早,天色未亮便起来了。动作轻缓的下了床,披了大氅到外间的软塌上,半倚着看书。
温盈虽起得晚,但冬日本就昼短夜长,这会天色才蒙蒙亮,所以起来的时候屋内还是暗的。
身侧无人,外间点了蜡烛。
温盈揉了揉眼,撩开帐幔下了床,踩上了便鞋,便往外间走了出去。
走到外边,沈寒霁听到动静,抬起头望向她,见她衣着单薄,眉头微蹙:“怎的不多穿一件衣服,屋内虽暖,但也会着凉。”
说着,朝她喊道:“过来。”
温盈笑了笑,朝着他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一旁,他便伸臂把她揽入了大氅之中。
他的怀中,满是书墨气息,还有属于他的热息,倒也算是温暖。
温盈看了眼他手中的书卷,问:“这是东疆的书?”
上边的文字,是温盈看不懂的,但也看见过,知道是哪里的文字。
沈寒霁轻“嗯”了一声,拉拢了大氅,说道:“总该是了解透彻了,才能有备无患。”
确实,沈寒霁不做无准备之事。
“那你先看着,我让下人去弄些吃的。”
说着,她正打算起来,沈寒霁却是搂紧她,道:“不着急。”顿了一下,又问:“你可想学一学东疆的文字?”
见他颇有兴致,温盈也就没有拒绝,隻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寒霁便开始教她些简单的东疆话,再在书卷上找到相应的文字。
外边天色渐渐亮了,屋内二人也浑然未觉。
清晨,院子外边积了许多的雪,下人正在清扫。
去完老太太的院子拜年,温盈还得了好些红封。许是今年温盈的改变,又因她今年受的委屈,长辈给的红封都比往年丰厚了许多。
在老太太的院子,与大家伙一同吃了早膳后才回了云霁苑。
沈寒霁回房换衣,温盈上前帮忙,问:“今日初一,还未到拜年的时候,夫君是要出去会友?”
沈寒霁点头:“昨夜那东疆三王子说要与我叙旧,话中意思,大概就是今日会在天香楼等我,他见过我,也是好事。”
温盈不多问,便嘱咐道:“今日还下着雪,路面湿滑,夫君让赶马车的车夫路上小心些。”
沈寒霁含笑的应了一声“好”。
——
沈寒霁到天香楼的时候,已经巳时正。
今日虽是初一,但也有不少人出门会友,大堂中已经坐了不少人。
二楼上的一个雅间外有一个高大的男子,看到沈寒霁进了大堂后,便从楼下下来,走到了沈寒霁的面前,略一拱手:“沈大人,我家爷恭候多时了。”
沈寒霁笑了笑:“劳烦带路。”
随着随从上了楼,推门进了雅间,再而朝着屋中站起之人拱手作揖:“沈某见过三王子。”
拓跋烈上前,虚扶了扶,笑道:“沈大人无须多礼,如先前相处那般便可。”
大半年前,二人相见,沈寒霁猜测得出来拓跋烈的身份,但拓跋烈却不知他是谁。
那会沈寒霁隻说了姓,拓跋烈说了名字中的“烈”。二人虽只见过数面,但拓跋烈也挺喜欢这个大启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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