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1 / 2)
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之后,佛子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东佛子能捧出一个圣女,他为何不行?
云南对于白莲教来说仍然是一片白地,若是他能在云南扶持一股属于他的势力,那他将一人独占云贵川三省之地。
他的力量也将在教中迎来一个爆发式的增长。
人一旦有了想法,便会忍不住深思下去。
佛子现在便陷入了这个状态之中,以至于连眼前的战局都没心思再继续关注。
杀死流浪武士
映入陈堪眼帘的,是一条三米多宽的小河。
麦琪抓着大王脖子上的褶皱,一跃而过。
随后便停下了脚步。
老虎不比战马,战马始终是为了作战和奔跑而生。
老虎的持久力比起战马便要弱了许多。
陈堪翻身下来,一头便栽进了小河之中,尽情的享受着河水带来的冰凉。
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麦琪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倒映在水面上,老虎也趴在河边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凉的河水。
“这水能喝吗?”
陈堪仰着头问了一句,就见麦琪已经捧起河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陈堪也不再问,直接将整张脸埋进河水之中,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麦琪喝了点水,随后淡淡的说道:“山里的水,一般都不能喝,喝完肚子里面会长虫子,但是大王喝的水,就能喝!”
前半句陈堪听懂了,水里有寄生虫。
但是后半句的逻辑在哪里,陈堪无法理解。
什么叫大王能喝的就能喝,那老虎的胃和人的胃能一样吗?
陈堪有些狐疑的看了麦琪一眼。
然后,他决定相信她。
怎么说麦琪也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总不至于连什么水能喝什么水不能喝都判断不出来吧?
混了个水饱,陈堪半蹲在小河边上,默默的盯着水面流动。
主要是水面上映照着麦琪的影子。
如果陈堪直接盯着麦琪的双腿看的话,很有可能成为老虎的口中之食。
一个土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美好的一幕,他跑到麦琪身旁,手舞足蹈的对麦琪比划着什么。
陈堪发现,这些土人在说土话的时候肢体语言特别丰富,这让他想起了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那些监生在读书的时候也是喜欢摇头晃脑。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陈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思绪会忽然跑到国子监
“你没猜错。他们内讧了。”
麦琪的表情很复杂,都说汉人聪明,她以往从来不觉得,但是经过这一小段的时间相处,她不得不承认,汉人或许真的要比她聪明那么一丢丢。
陈堪一愣,赶紧追问道:“内讧的人之中可有一个女子?”
麦琪摇头道:“没有,根据传回来的消息,似乎是一群人在围杀一个人,那个人很厉害,在一大群人的围杀之下,还能杀出一个缺口逃走。”
“逃了?”
陈堪眉头一皱,追问道:“从哪个方向逃的?”
麦琪没有说话,陈堪也没有追问,因为他已经看见了。
不远处的小道之中钻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影。
来人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被艳红的鲜血染透,少了一只手和一只眼睛。唯一完好的那只手上提着一把重剑,剑刃之上还有鲜血在滴落。
那道身影逐渐在陈堪心里和屠杀望月寨的那个恶魔重合。
陈堪的眼睛顿时红了。
屠杀望月寨的罪魁祸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纳命来!”
也不管打不打得过,陈堪提着刀子便向那人冲了过去。
刚刚逃脱西佛子围杀的山田次郎精神有些恍惚,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他在远处看见此处有条小河,便想着逃到此处补充一点水分,否则他早晚要失血过多而死。
只是刚刚走到小河边上,他便发现一道瘦弱的人影提刀朝他杀了过来。
他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更模糊了,用力咬在舌尖之上,剧烈的疼痛感让山田次郎的精神稍微清醒了一点。
然后他便发现那道人影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那道人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给我死!”
陈堪高高跃起,手中的绣春刀狠狠的朝那人的面门劈下。
山田次郎的身体忍不住晃动了一下,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中的重剑格挡!
“当!”
一刀一剑相交,顿时火花四溅。
而站在不远处的麦琪和土人却是惊呆了,他们没想到陈堪竟然如此勇猛。
要知道这个神魔一般的男子可是靠一己之力屠杀了整个望月寨三分之一的青壮还能不伤分毫的存在。
更是能在数十人的围杀之中杀穿敌阵而不死。
他就这么冲上去,就不怕被一剑砍成两半吗?
“八嘎!”
男子提剑挡下陈堪这必杀的一刀,口中忍不住咒骂出声。
而听见男子的咒骂之后,陈堪先是忍不住一愣。
“倭人?”
“八嘎!”
迎来的又是一声咒骂。
听见这声咒骂,陈堪的脸色陡然胀红起来,身体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他的肉身。
那是无尽的怒火!
一瞬间,陈堪宛如战神附体,身体里忽然多出来用不完的力气。
陈堪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完成后空翻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眼见刀势受阻,陈堪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整个人借力往后一个后空翻,手中的长刀横向划过。
他挥出了平日里怎么都不可能挥出的一刀!
锋利的绣春刀像是完全没有阻力一般在男子的脖子上带出一道血线。
陈堪自然不可能平稳落地,而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呈大字型趴在独臂男子身前。
独臂男子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陡然感觉到下巴一热,手中的重剑不受控制的掉落,深深的插在了陈堪的脸颊前不足三公分的地方。
他抬起手,捂住脖子,试图让喷出的热流流得更缓慢一些,但那股热流就像是传说中淹没天地的大洪水,怎么也堵不住,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汇聚成一条血线滴落在插入泥土之中的重剑之上。
最后顺着重剑的剑刃缓缓流到了陈堪的面颊之上。
陈堪笑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腥味,咸味在他的味蕾中炸开。
他笑了,哪怕他现在的身体宛如要散架了一般,鼻头和下巴刚才更是狠狠的磕在地上,导致他现在鼻腔里和口腔里满是鲜血,他还是笑得很开心。
“原来是这样!”
他努力的抬起头,看着捂着自己脖子,口鼻之中不断冒出鲜血,宛如神魔一般的男子,心里浮现出盛庸给自己那份资料上的记载。
白莲教南佛子,倭人,山野次郎,倭国流浪武士
他艰难的爬起身来,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拔起重剑,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眼前之人的脑袋上拍了过去。
在山田次郎惊恐的眼神之中,原本应该和他相依为命的重剑距离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