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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闻钧的眼中已经没了方才那股让人退避三舍的热,反而充斥着愉悦的笑意。
他凑近季兰枝,勾起唇角低低笑了一声。
“我在想,这辈子能遇到师兄,是我命中注定的幸运。”
季兰枝愣了愣,随即耳根通红,差点又忍不住把头埋进枕头里。
这个臭小子突然发的什么疯。
怎么又开始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了。
丹秋盛会即将结束,能够继续留在擂台之上的弟子越来越少。
从每天不间断的比试,一直到如今一天仅剩几场比试,看台上也多了越来越多被淘汰下来无法继续晋级的弟子。
如今能继续留在台上的,几乎都是各门各派天赋极高的亲传,以及元婴境今年从天而降杀出来的黑马——闻钧。
入门一年便能修到元婴,天赋百年之间无人能敌。
这样一个人,说他是元婴境的弟子他也确实是,可若是说他只是初出茅庐的新弟子也没毛病。
赢了感觉胜之不武,输了又特别丢脸。
总而言之,元婴境留到现在的弟子几乎都不想碰到他。
闻钧那厢在擂台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季兰枝每日窝在苍雪居中也有正事要干。
他正在给闻钧准备生日礼物。
离夺魁日不过还剩三天,距离闻钧的成年礼也仅剩四天时间而已。
这个礼物从时间上来看,准备的有些仓促,毕竟还要躲着闻钧不让他提前看见,这小子每天又喜欢和他黏在一起,能用来做礼物的时间也不过对方出去比试的这几个时辰而已。
但尽管时间仓促,季兰枝却很是用心,这些天连懒觉都不睡了,每天一睁眼就是起来做礼物。
可随着日子越来越近,他的身体也逐渐有些不对劲起来。
上次莫名其妙发了烧,虽然闻钧将他照顾的很好,仅用了一下午烧便退了,可过后的几天时间里,有许多次他都能感受得到,自己的体温似乎有些高的不正常。
原本以为是因为受了风寒,加上他的身体不好,发了高烧也总要再难受好一段时间才能好全,只当是后遗症,熬一熬便过去了,也没同闻钧说。
可时间过得越是久,这体热之症便越是奇怪。
发热便罢了,他偶尔走着走着还会双腿一软,若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恐怕身上得多出好几处淤青。
渐渐的,又从腿软发展成腰软手软浑身软,伴随着热量攀升,一股子耐人寻味的空虚从尾椎骨缓缓升起,如同附骨之蛆般攀附在他的身体之中。
每一回发作,季兰枝都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带着满身薄红与羞耻去暖池里自我疏解。
看着水中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他这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什么后遗症,而是发情期将至,身体所发出的预警。
戳着手中那团要送给闻钧做礼物的毛球,季兰枝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身体早有预兆,但按照经验,发情期应该不会那么快来,所以撑着替闻钧过完成年礼应当绰绰有余。
等发情期真的要到来的那天,再找个借口躲密室里闭关就好了。
万无一失!
……
三日后,夺魁之日在万众瞩目之下到来。
偌大一个演武台,如今只剩下了从万军丛中厮杀出来的六人。
最引人注目的比试便是元婴境的比试,晋级的两人,一个是今年的黑马,渡月宗掌门渡月仙尊的徒弟闻钧;一个是曾经被誉为中州大陆元婴境第一人的沧溟山掌门明澈真君的徒弟江洵。
这是属于第一大宗与第二大宗之间的较量。
夺魁之战热闹非常,看台之上已经挤满了人,消失了大半个月的季兰枝已经做好了要送给闻钧的礼物,终于肯从苍雪居出来了。
林风御坐在他旁边,眼中又激动又憧憬:“我猜肯定是闻师弟赢!”
人越不想要什么便会越来什么,昨天林风御抽到了自家人闻钧做对手,闻钧丝毫不顾念同门之情,怎么打别人的也怎么打他。
万剑峰出身的弟子总是遇强则强,两人风驰电掣般过完数招之后,林风御猝不及防输给了闻钧,反应过来后抱着他的佩剑下台找连宿真君哭诉去了。
不过连宿真君嫌他打输了还哭哭啼啼的丢人,给他骂了一顿,挨了骂的林风御神清气爽,今天又是生龙活虎的万剑峰首徒。
季兰枝也听闻钧说了这件事,闻言轻轻笑了一声:“昨天他那么不给你留面子,你今天还帮着他说话啊。”
林风御点头道:“那肯定,虽然输了很难受,但闻师弟是自己人,而且他确实很强,我输给他不丢人,今天和江洵打,我肯定希望自己人得第一。”
上一届的元婴境第一就是江洵,林风御去年打到了最后,但却在最终之战输给了江洵,此时此刻看着台上那气势磅礴的两人,打心眼里希望闻钧能赢过江洵,将魁首这个荣誉带回渡月宗。
他又道:“要是闻师弟能打的过江洵,那元婴境第一人的宝座,江洵就要退位让贤了。”
季兰枝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毒奶啊。”
林风御一脸痴呆:“什么叫毒奶?”
季兰枝:“…解释不清,比试开始了,咱们不纠结这个。”
随着裁判弟子喊声落下,台上两人瞬间便动了起来,身形快如残影,短短几息之间便交手了数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