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17(1 / 1)
在陆砚臣带着她往外跑的时候,她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扶软死于意外,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忍着点这场火势蔓延得格外快,等陆砚臣把卓思然带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处浓烟正滚滚往外冒。外面混乱一片,灭火车也到了,正往冒烟的地方喷洒着水。“都没事吧?”白念生见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可算松了口气。卓思然一直靠在陆砚臣怀里,勾着他脖子说,“我脚崴了,砚臣哥,你送我去医院吧。”如果是以前,不用她说,陆砚臣都会送她去医院。可他这会儿注意力并不在卓思然身上,而是盯着人群的某处。“砚臣哥?”卓思然微微蹙眉。像是确认了什么,陆砚臣突然把卓思然往白念生怀里一塞,就快步往人群中走去。侯真真正准备逃离现场,突然被人从后抓住。她心里一慌,回头就对上陆砚臣格外凌厉的脸,“扶软呢?”他冷声问道。“我,我不知道。”侯真真紧张得结巴了。“她不是你叫来的吗?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陆砚臣眼底酿起风暴。“我……”也不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还是真被陆砚臣这可怕的表情给吓到了,侯真真吓得腿都软了,“我没看到她。”她只觉得手腕处快被陆砚臣捏碎了,疼得她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陆砚臣看向大门口,那里浓烟弥漫,消防员正拉着警戒线。不远处,连萤正在人群里寻找着扶软,可找了一圈都没见到,电话也拨不通,看到陆砚臣便直接冲了过来问他,“看到扶软了吗?”陆砚臣心里一沉,甩开侯真真便径直的往桑亚冲了过去。“你做什么?这里不能进!拦住他!”陆砚臣不顾消防员的阻拦,冲破了警戒线。白念生见状也顾不上卓思然了,把她搁一边就冲过去拉住陆砚臣,“陆哥!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你冷静点!”“扶软可能在里面。”陆砚臣难得情绪有些失控。“不会的陆哥,我刚问过工作人员了,人都疏散完了。”白念生是真没想到陆砚臣会这么疯,他极力劝说,“你也说了只是可能,而且这个可能性很低。”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火灾现场,不是什么灾难电影片场。“砚臣哥……”卓思然也一瘸一拐的过来拉他,“你不要去,你不能去。”她哭哭啼啼的祈求着陆砚臣。这一幕从远处看去,还挺感人的。白念生依稀瞧见了扶软的身影,急忙喊道,“陆哥陆哥!嫂子在那呢!嫂子没事!我就说她没事吧。”陆砚臣这才回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瞧见了扶软。连萤在她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她不时的答一句,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视线,才抬眸往这边看了过来。她和陆砚臣的视线对上。陆砚臣抬腿欲往她这边走,身旁的卓思然忽然惊呼一声,“我头好晕,砚臣哥。”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陆砚臣怀里。扶软淡漠收回视线,回答着连萤的话,“我没事。”连萤蹙眉看着她掌心处的伤,“伤口这么深,得去医院处理才行,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不小心被刀片划了。”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受伤的不是她。连萤不放心坚持把扶软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处理伤口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见那伤口就习惯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得保护好才行,你看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扶软到是无所谓,“你看着处理就行。”女医生还想说什么,是连萤着急催促,“医生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一直在冒血呢。”医生这才给扶软清洗伤口,还叮嘱她,“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她手里的棉球才刚碰上伤口,耳畔就传来一阵惊叫声,“好痛!医生你轻点!真的好痛啊!砚臣哥,我脚好痛!”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连萤冷着脸把门甩上,嘴里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就知道狗叫。”女医生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娇气,就隔壁那小姑娘,说是脚崴了,我看着没什么事,偏偏叫得跟腿断了似的,还好没让我处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说完她看了看扶软,见她脸上平静得不像话,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扶软淡笑,“可能是小时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女医生闻言笑了,“怎么?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挨打?”扶软沉默着没接话。到是那女医生自来熟的念叨了一堆,说自己有个调皮的小孙女总让她头疼。等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哀嚎声总算消停了。陆砚臣就坐在门口处的等候椅上,翘着腿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原本穿着的深色西服这会儿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只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种禁欲系的美态,惹得路过的人总要回头多看两眼。扶软刚出来,男人的视线就看了过来。像审视一样由上而下的扫视着她,最后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眸色凝了凝,起身准备过来查看情况。病房里再次传来卓思然的叫声,“好痛啊!砚臣哥,砚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陆砚臣脚下的动作顿了顿,精致的眉宇间浮现几分躁郁。他转身进屋,跟医生交代了两句,“她从小就怕疼,你动作轻点。”老医生无奈的道,“我已经很轻了,谁知道这姑娘跟水做似的,一碰就喊疼。”卓思然疼的满脸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是真的疼嘛,特别疼。”“忍着点。”陆砚臣也只能说这样的话。等他再出来时,外面已然没有了扶软的身影。扶软回陆家时很晚了,夜里又下了一场大雨,她没带伞手机也坏了,从下车的位置到大门口处有一段距离。见雨势并没有要停的样子,扶软准备冒雨跑过去。才刚跑两步,一辆跑车呼啸着从她面前疾驰而过,吓得扶软及时停步。虽没撞上,但却被扫了一车尾的水,整个人湿透了。那辆车消失在了转角处,徒留扶软站在原地秀眉紧蹙。今天有够倒霉的。既然已经淋湿就没有跑的必要,扶软只好冒着雨往回走。上了二楼正准备开门,突然一个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看到你们讨论剧情了说女主有点憋屈,如果这么认为那就错啦,」 :是因为扶软吗扶软警觉着挣扎呼救,嘴巴却被捂住,整个人被一股蛮狠的力道拽到了另外一边的房间。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光,把恐慌也无限放大。扶软只觉得喉咙被人掐住,别说呼救,连呼吸都困难。随着一声撕碎布料的声音响起,她只觉得后背一凉。她用尽力气奋力挣扎,却被对方狠狠的往地上摔,背部不知磕到了什么,疼得扶软险些晕过去。对方却在这个时候一整个欺压上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往她脸上凑。扶软被压得险些窒息,努力别开脸。可能是扑了空,对方恼羞成怒,不知是用手肘还是膝盖的部位狠狠的顶了一下她的胸。伴随着一阵剧痛,扶软整个人晕厥过去。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给她记录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见她醒来,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频率过来温声问道,“你醒啦?我去叫付医生。”没多会儿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过来了,先例行的给她做了检查,询问了一些情况,这才收起听诊器说道,“身体各项指征都已恢复,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问题不大。”扶软的看了看他胸前别着的铭牌,上面写着医生的名字,付子期。是个很年轻的医生。扶软嘶哑着嗓子开口,“谢谢付医生。”付子期又交代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出了病房,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人醒了,没事了。”扶软缓了缓,找护士要了自己的病例。她其实有些不敢看,但心里很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得去面对。扶软翻开病例,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诊断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