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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陌当然没有忽视易邱漓悄悄打量他的小眼神,唇畔掀起一抹笑意,在将人带入家的一瞬间骤然发力。
易邱漓还未从刚才的庆幸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到自己被庄陌用力拉扯了一下,紧接着家里的大门被用力关上,整个人被庄陌用力按在了玄关的墙上。
“陌……”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话被尽数堵了回去,霎那间,易邱漓只能感受到庄陌愈发灼热的呼吸。
细密的吻让易邱漓根本没有再开口的机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抓住,半点不给他走神思考的机会。
两个人原本还扣在一起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分开。
易邱漓细白的腰暴露在空气中,却并没有感觉到半分凉意,淡色的指痕落在皮肤上,但下手的人明显有刻意控制着力度,并没有让易邱漓感受到不适。
易邱漓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庄陌带给他的滚烫的爱意浸透了。
浸透,捞起,反反覆复。
少年的手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肩,后背紧紧靠着身后的墙壁,在各种支撑下这才算是抵抗住了腿上的酸软勉强站稳。
缠绵的吻滋养着心底的欲求,一点点吞噬掉理智,汽车发动前不依不饶的相互斗嘴、易邱漓和庄陌在路上想着让对方如何的那些种种盘算,此时都被彻底抛开到脑后。
清晨时在桌上妆点浪漫氛围的玫瑰花瓣被一隻血管清晰肌肉绷紧的大手随意挥开。
全然忘了天还没亮时,是如何用这隻手,小心翼翼地给它们反覆调整摆放位置和摆放角度。
揉皱的长裤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刚好盖住了刚刚被扫在地上的嫣红花瓣。
两条细白修长的腿正在桌沿无力地垂着。
“哥哥……”
细碎的呢喃唤回了点庄陌的理智:“怎么了?”
易邱漓齿尖磨着庄陌的耳垂:“不喜欢桌子。”
就,先不说实木的厚重桌面硬不硬的事儿。
这张餐桌回头他还要用来吃饭呢,如果任由庄陌继续下去的话,至少最近几天,他怕是不能再直视这张桌子了。
庄陌原本就没有易邱漓想的那个打算,东西都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他刚才也只是想把少年放在桌上缓衝一下。
但易邱漓又不知道这些,恶劣因子在庄陌心底不住跳动:“嗯,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啊?”易邱漓眼神迷离看向庄陌,男人唇畔带着点意味不明的笑,指腹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仍在他尾椎附近的皮肤来回游走。
诡异的触感让被触碰到的地方酸软的不像话,易邱漓额头抵在庄陌颈侧:“庄陌哥哥?”
“宝贝,你应该知道正确答案的。”庄陌喉结滚了滚,“或者说,我的宝贝在期待接下来的惩罚吗?”
“惩罚”两个字经过庄陌唇齿的细细研磨,传到易邱漓耳朵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暧昧至极的意思。
现在的处境可远谈不上平等,坐着的人几乎不着寸缕,站着的男人却仅仅是被揉皱了衣服、抓丢了衬衫扣子,其他和刚出门时并没有太多区别。
少年裸露在空气中的单薄脊骨忍不住颤了颤,易邱漓能做的却只有将庄陌抱的更紧。
他本应该感觉到凉的,可现在易邱漓却隻感觉到热。
庄陌摸着腰间正不断发力的小腿肌肉,手指揉捏的力度不断加重:“我猜的对吗?是我想的那样吗?”
“不是……”易邱漓努力接上自己刚刚因为对方触碰而断掉的神经,呼出的气都似乎带着甜,“老公,我们去床上,好吗?”
庄陌满意地笑笑,双手稳稳托起怀中的人:“好啊。”
放在包里盖着民政局钢戳的红本沉默着为即将发生的一切保驾护航。
终于能入睡的时候,易邱漓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幸好没跟庄陌去超市再给对方备好的库存添砖加瓦。
——
等易邱漓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床边多了个带滚轮的移动边桌。
更准确的说,是医院病房里最为常见的那种吃饭小桌子,边桌上放着两个保温饭盒。
床上的四件套也已经都换了样子,刚好是近乎于寡淡的极淡的蓝色。
只是眼前这个无论从用料还是细节的设计,都比医院里那种某宝上不足百元的款式要高级很多。
如果不是周围仍旧是家里卧室的布置,易邱漓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因为某人初次开荤的不知节製光荣负伤进了某家高级医院。
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胡乱猜测,十分符合自己意识消失前的感触。
咳……
易邱漓想开口叫人,还未开口就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样难受。
好在桌上还放着两个不锈钢材质的保温饭盒,易邱漓屈指在饭盒上敲了几下,响亮的声音立刻传出,还没等易邱漓在心里数满十个数,卧室虚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庄陌看着面带疲惫的易邱漓,少年脸上的血色还是很淡,正支着手臂托腮看向他。
宽松的衣袖从手腕滑落到肘弯,露出来的冷白色皮肤上全是半红不紫的细碎吻痕。
当然,锁骨附近的就更多更密了。
至于被睡衣覆盖到的地方还有多少类似的痕迹,庄陌也是清楚的。
某人脆弱的良心再次受到问责,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坐下,庄陌喉结滚了滚,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小漓,睡一觉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