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舞蹈(1979年2月15日)_阿历克斯·皮尔(7 / 9)
上的杂志恐怕不会。我看你来这儿只是为了黑逼。叫爱莎的那个姑娘怎么样?待你好吗?小逼是不是还紧得像针眼?
——我的天——
——看起来我对你的了解超过了你对我的了解,白小子。
——爱莎,她……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你这种白小子,不可能拿黑种女人派这个用场。
——我没有拿任何女人派那个用场。
乔西·威尔斯笑得像在喘息,笑声仿佛是从牙齿缝里碾磨出来的。他和罗爸爸不一样,罗爸爸会一仰头,从硕大的肚皮深处挤出笑声。
——这个回答可坏透了,我的年轻人。又坏又野。
——我这个星期都在这儿。
——不,你今天就离开。
——你开玩笑吗?我整个星期都在这儿?我说了什么逗你发笑的话,你哈哈一笑,我说我整个星期都在这儿,而且每天都有新笑话?这是什么脱口秀……算了。
——你为什么跑来跑去打听铜子儿?
——呃,我——
——你甚至去问了那个白痴矬子,警长杀手。
——他其实没说什么。
——他凭什么能说什么?他根本和铜子儿不熟。
——你们两个不是朋友吗?
——乔西·威尔斯爱所有人。
——我说的是铜子儿,不是警长杀手。他参与了中央和平委员会的事情,对吧?
——哈,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中央和平委员会吗?我打赌你不知道那就是个玩笑。和平。贫民窟只可能有一种和平。实在很简单,太简单了,连弱智都能领会它的精髓。连白人都能。你开口说和平这个和平那个咱们谈谈和平吧,枪手就会立刻放下武器。但你猜怎么着,白小子?你放下武器,警察就立刻掏出武器。和平,那是危险的东西。和平让你愚蠢。你忘记了不是每个人都在和约上签字画押。你的好时光就是某人的坏时光。
——呃。我可以发誓我听过……所以你认为和约是个坏主意?
——不,这话是你说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呢?
——铜子儿来自瓦雷卡山,那地方差不多是农村。他不了解金斯敦是怎么运转的。他来哥本哈根城投奔好朋友罗爸爸,然后去和另一个好朋友警长杀手痛饮朗姆酒,他无论在劳动党还是民族党的地盘上都活得挺滋润。
——但去年五月他去了开曼纳斯公园,那里是——
——那里不是任何人的地盘。
——更糟糕的是他是一个人去的。
——和平电波把他变成了傻瓜。和平就有这个问题。和平让你马虎大意。
——警察怎么知道他在那儿?
——你以为想找到一个枪手有多么困难吗?
——但那是一大群警察,而不是随随便便两个堕落警察去押做过手脚的比赛。
——伏击。喜欢看牛仔电影吗?
——想听实话?我通常会说操他妈的。我有苏族人的血统。
——苏?
——苏族,就像切诺基,就像阿帕奇。
——你是印第安人?
——有他们的血统。
——明白了。
——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他吗?我说的是铜子儿。
——也许是他出卖了自己。
——但这儿有些人说他是罗爸爸的二号人物,有朝一日说不定会成为一号。
——但这个人害怕子弹,甚至都不敢住在哥本哈根城。谁说的?
——有些人呗。现在他死了……
——我——你看看,他想躲的同一颗他妈的子弹。他死了又怎么样?贫民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可替代的。甚至包括我。
——我明白了。你认为歌手对这些事会有什么反应?
——咱看着像是歌手的监护人?
——不,我是说……你和他之间没有情谊吗?
——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那个人经历过许多事情。大家应该放他休息休息。让他躺会儿,放他休息休息。
——但他肯定全身心投在和平事业上,打算回来再开一场演唱会,尤其是经历了上次发生的意外。
——哈哈。现在谁也不会再去动歌手了。
——我打赌上次同样谁也没有想到有人居然会向歌手下手。
——上次朋友允许朋友在他家搞赛马欺诈。他不会再允许那种事情了。这次谁也不会对他胸口开枪,因为谁也没有在背后捅他刀子。
——等一等,你认为他们是去找歌手朋友的麻烦的?那个欺诈是怎么回事?
——关于歌手,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但你说的是他朋友,不是歌手本人。
——有些树木早就应该剪枝了。
——你说话越来越像罗爸爸了。
——人们的逝去就是这个样子。他们继续活在你的记忆中。
——我有时候说话也像我老爸。
——我有时候施罚也像我老爸。
——咦,是吗?
——对,白小子。贫民窟里也有知道父亲是谁的人。有些人的父亲甚至娶了他们的母亲。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嘴里就没说出过任何有意义的话。
——呃。
——罗爸爸是我们能在贫民窟里过上体面生活的原因。罗爸爸是我能用抽水马桶、拉完了不需要看屎的原因。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吧,白小子?你按下冲水开关,就再也不需要想到你的屎尿了。对,感谢罗爸爸,贫民窟居民也能活得体面。罗爸爸和歌手是同一种人。同样的事情也会落在歌手身上。
——不好意思?
——你好意思就行。
——所以你不是他的歌迷。
——我更愿意听丹尼斯·布朗。
——他似乎相信这个停战约定。
——你有没有进过监狱,白小子?
——没有。
——命好。因为你一旦被关进监狱,警察就会揍得你屁滚尿流。不仅仅是用警棍打脸,踢屁股,打掉两颗好牙,害得你没法好好吃饭,牙根动不动划破舌头。也不仅仅是拿出两个电极,一个缠住你的卵蛋,另一个夹住你的gui头,然后通电。那只是第一天的下马威,甚至不是监狱里能发生的最可怕的事情。监狱最可怕的地方是他们会分割你的时间,你的每一天,甚至你的生日。你忘记了今天是星期三还是星期六,那才叫糟糕。你会失去感觉。你会难以理解外面世界都在发生什么。你知道你无法分辨昼夜会发生什么吗?
——告诉我。
——黑变成白,上变成下,猫狗变成朋友。你问问你自己,这个什么和平协约?它究竟产生于两个群体之间,还是在监狱里被关得太久的两个人?
——你认为——
——我的任务不是思考。
——不,我指的是歌手。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应该对歌手有什么看法呢?
——不,我指的是去年的第二场和平演唱会。也许他认为他对和平进程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力。
——第一场演唱会是为了和平,第二场是为了抽水马桶。
——啥?
——你为一份杂志工作,却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老板大概是牙买加的报纸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