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只是调查而已,他背后做些手脚让他什么都查不到就可以了。
他要找个媒介来缓解两人的关系,或许这件事可以。
回去时天已完全暗了下来,一靠近就能看到坐在屋檐上守夜的千羽。
千羽也看到了他,连忙跳下来行礼:“尊上。”
“淮安怎么样?”
“他的伤口完全裂开了,情况很不好。”
“醒过吗?”
“中途醒过一次。”
“吃过东西吗?”
“不肯吃。”
泽祀挑起了眉头,果然,他那倔脾气。
木屋只有两间房,双儿住在了侧屋,右侧大些的房间住着苏淮安。
他推门进去,透过屋外的月光,可以看到清晰地看到床上的人。
千羽按照他的吩咐,将苏淮安手腕绑在了床头。用来绑他的是很粗的麻绳,可以看出苏淮安挣扎过,手腕已经被磨破了皮。
泽祀的神色凝重,伸出手,想要将绳子解开,指尖刚碰到淮安的手腕,却被他偏开了。
“醒了?”
苏淮安不答,将头扭到了另一边。
泽祀却并未觉得生气:“你若像之前一样听话,取得我的信任,再趁机逃走,我还会高看你一眼。但你却贸然闯出去,还与我撕破脸,愚不可及。”
苏淮安仍不说话,但他的下颚绷得很紧,泽祀知道,这预示着他有些害怕。
泽祀伸出手,抓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不吃不喝也很不明智。你觉得一个连你性命都不在乎的人,会仅仅因为你伤口没好,就不对你做那些事吗?”
苏淮安被吓得脸色惨白:“我一动就会流血,会把你的身上弄脏。”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苏淮安的嘴唇紧抿,手用力地扯着绳子,企图挣脱出来,他的手腕原本就已被磨破,现在已经出了血。
泽祀看得有些心疼,语气却仍旧冷漠:“跟我请罪,趁着我还没有厌烦你。我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苏淮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做梦!”
他的手指摩挲着苏淮安的脸,声音平静:“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以你现在的实力,打不过,逃不了。
与我撕破脸对我的影响形同于无,但对你,却是灭顶之灾。”
苏淮安挣脱不开,焦躁地吼道:“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揪着我不放?”
“你应该感到庆幸,还好,我看得上你的身体。否则你早在八年前就该死了,如何能活到现在,如何能找到秦玖?”
只有在说到秦玖时,苏淮安的表情才有了些变化,他停止了挣扎,似乎是在思考。
泽祀见此继续道:“我手边有件事,若你能帮我解决,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要调查秦玖的事,我也可以考虑。”
苏淮安几乎是立刻道:“真的?”
“神从不骗人。”
苏淮安默了半晌才道:“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只要允许我继续调查。”
他的回答在泽祀的意料之中:“我要你像之前一样待在我身边,继续做我的狗。”
“你知道这不可能。即使表面上服从,实际上,我对你只有厌恶。”
泽祀神色暗了暗:“你觉得,我会在乎畜生的想法吗?”
苏淮安一怔,片刻后才道:“我明白了。”
他的模样让泽祀的心里好像被刀扎了一下,为什么他会觉得痛呢。
他闭了闭眼,继续道:“继续待在你厌恶的人身边,只能献祭自己的身体直到死,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是。”
泽祀的手一抬,绑着苏淮安的绳子瞬间全部折断。
苏淮安愣了一下,泽祀就握住了他的手,他吓得手一缩。
泽祀啧了一声:“别动。”
苏淮安听了他的话,真没动了:“是。”
苏淮安以为他惩罚自己,泽祀却只是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些粉,然后抹开,像是在涂药。
很快,他就放下了这只手:“另一只。”
苏淮安犹豫了一下,侧身躺下,将手伸了过去。
泽祀为了涂药,头压得有些低,苏淮安这个姿势,没办法将头扭到另一边,两人的距离太近,气息交织。
今天的泽祀有点奇怪。
他之前犯错,要么是一顿鞭子,最好的就是禁闭几日,不给吃喝。
但今天,他说的话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难听,泽祀竟然只是在他的身上下了追踪符,还耐着性子为他涂药。
“您让我做的事。”
泽祀正在抹药,指尖停了一下:“元河县的县长突发恶疾,现在仍想着献祭。我要你在不杀他的情况下,将这件事处理好。”
“这件事您也可以做。”
“我当然可以,但这里是交界地,我不便出面。”
这个理由很合理,但苏淮安还是觉得有问题。
还不等他细想,泽祀就捏起了他的下巴:“我不勉强,你如果不想,我会去找其他人。”
苏淮安慌忙拉住了他的手:“我可以。求主人给我这次机会,我一定会做好。”
“好。但若做不好,你知道后果。”
“是。”
第十七章 共眠
子夜,元河县上空突然出现了鸟鸣。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有一只巨大的鸟掠过屋顶,巨鸟掠过的狂风几乎将屋顶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