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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递给楚竹君,“我昨天还听我同事骂现在选秀的男的丑还唱跳都不行,你就往他们台上一站,保准所有人都把票投给你。”
“算了吧,我干一行恨一行。”楚竹君接过水瓶说,“有没有那种什么都不干就能拿工资的工作,我也不要太多,饿不死就行。”
“有啊,来我们公司当吉祥物。”郑牧在旁边一本正经地说,“你八字旺我们公司,每天在我们那坐着就行。”
“你少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信这个。”楚竹君拿手肘碰了郑牧一下,“先别管这些了,让我好好躺几天。”
郑牧说是一个人跑出来创业,实际上也是带着团队来的。他这天来找楚竹君前才下飞机,行李箱还是让人帮他送回的住处。
“你那是不是只有一张床?”郑牧问杨知远。
杨知远说:“是啊,提前体验晚上有人给暖被窝是什么感觉了。”
“你俩不挤得慌吗?你不想回去的话要不先到我这边来住吧,我那有空房。”郑牧若无其事地道。
杨知远怪叫道:“诡计多端的男同!我看你就是想把我们香香的竹宝骗上床。”
楚竹君说:“……什么毛病,哪来什么香不香的……”
杨知远说:“你自己没闻到吗,就你来睡了一天,我被子上就多了一股香味。”
郑牧虽然清楚杨知远是说着玩的,还是被吓得心脏猛跳两下,搂过楚竹君的肩膀顺着说道:“这暖床的待遇是旁人都有,还是只有他一人有?是我不配吗?”
楚竹君感觉郑牧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伸手勾住比自己高一截的郑牧的脖子,口气像选妃一样很配合地说:“当然是都有,今晚摆驾你家。”
他来的时候是被杨知远拿大衣抱着扛过来的,围巾还是吃完火锅在商场里临时买的,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郑牧的司机把杨知远先送回住处,之后载着他俩回了原来那个小区。
司机其实也挺奇怪为什么自己老板那么有钱还住这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区的,不过他跟郑牧还没那么熟,也就没问。
“我在这边买房本来是为了上班比较方便。”
郑牧转头看向楚竹君,楚竹君看着电梯门里两人模糊的倒影,眼神垂了下去。
“离这边近的公司还是挺多的。”郑牧安慰道:“再不济我那也不远啊,你跟着我……我每天上班还能顺带上你。”
楚竹君似乎在想些什么,没有听到郑牧在说什么,电梯门打开后默默地跟着郑牧走。
郑牧生怕他这副样子会平地摔或者没注意有转弯撞墙上,半握着他手腕一路牵着他走到自己家门口,打开门后说:“公主抬脚,有门槛。”
楚竹君反应过来,抽出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又瞎叫什么。”
郑牧拿出一双新拖鞋放到楚竹君脚边,头也不抬地道:“杨知远带的好头,你揍他去。要不要吃点夜宵?”
“你还吃得下?”
楚竹君换上拖鞋,找到沙发坐下。
或许是因为刚搬过来不久,客厅里没有装电视。这套房子的户型和楚竹君那里不一样,多出来一间客房,郑牧去厨房拿了一瓶牛奶塞给楚竹君就去收拾客房。
客房只有秃床板和空衣柜,郑牧铺床铺到一半似有所感,回头看向门口。
楚竹君正站在门边,像一只刚被人捡回家的流浪小猫那样看着他。
“怎么了?”郑牧不由得放柔了语气说道。
“我晚上睡衣能穿你的吗?”楚竹君问。
郑牧的联想能力一向比较强,他认为这一幕真的很像两人婚后楚竹君要求欢的场景——只穿他的上衣光着腿在床上等他,但他还保有一些理智,语气随意地说:“没事,你裸奔吧,我不介意的。”
楚竹君面无表情地看着郑牧。
“睡衣去我衣柜里拿吧。要不要我明天去你那给你拿点衣服……你门卡是不是还锁里面呢?”郑牧说。
楚竹君说:“密码是415263。”
“客厅旁边的卫生间没放沐浴露,你去我房间洗吧。”郑牧低下头边给枕头套枕套边说,“浴室柜里有新的毛巾和一次性内裤。”
脚步声慢慢远去,郑牧将枕头放回床上,楚竹君在浴室里说:“你这怎么这么多一次性的!”
郑牧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隔着门对楚竹君说,“因为我懒得洗。”
“……行,你厉害。”
浴室里响起水声,郑牧在门外站了一会,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
床边摆着他和楚竹君的合照——准确地说是他和楚竹君和杨知远三个人的合照,只不过被他出于私心将杨知远截掉了,只留下搂着楚竹君肩膀的自己和楚竹君本人。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张照片让楚竹君看到似乎不太好,将照片收进床头柜里。
楚竹君不是爱乱翻东西的人,应该暂时不会看到这张照片。郑牧这么想着,突然想到衣柜里还有个盒子装着他以前偷偷藏起来的楚竹君高中时用过的东西,月考的答题卡和用过的听写本,楚竹君写过字的银杏叶之类的,还有一些他偷拍了打印出来的照片。
郑牧马上打开衣柜准备隐藏罪证,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背上几乎渗出一层冷汗,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盒子塞到旁边的保险箱里锁好。
准备洗澡时楚竹君一时没注意看按下了头顶大喷头的开关,头发被淋湿一大片。
他懒得换成小喷头,就着头顶淋下来的热水顺便把头发也洗了。
楚竹君选沐浴露的时候比较挑剔沐浴露的气味,不过郑牧家的沐浴露并不难闻,他洗完澡后拿毛巾往头上一盖,穿好睡衣就出了浴室。
郑牧正面对着衣柜,动作像是刚关上衣柜门,表情似乎带着一丝如释重负。楚竹君眼神扫过床头柜,发现那里好像少了个相框。
楚竹君没看清相框里面放的是什么照片,但他能肯定那里原本肯定是有个相框的。不过他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反正那是郑牧的东西。
“要不要睡我的床试试?”郑牧问,“你看,比杨知远的床大一圈吧。”
他的床确实比杨知远的床大将近三分之一,而且看上去好像很软。
郑牧观察楚竹君的表情,确认他应该没注意到之前床头那张合照,继续说:“你穿我睡裤有点长。”
“你比我高那么多!”楚竹君拉了一下裤腰,“要是我穿你裤子还短那我不成腿精了啊。……你不洗澡吗?”
“哦……对。我去洗个澡。”郑牧如梦初醒一般,拿了摆在床一侧的睡衣后也进了浴室。
楚竹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便擦了几下头发,突然又想到那个被郑牧突然藏起来的相框。
郑牧是不想让他看到那上面的照片才临时藏起来的吗?他越想越好奇,擦头发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慢停了下来。
总不可能是郑牧跟还需要保密的女朋友的合照吧,这人完全不像是有时间谈恋爱的样子……
楚竹君边乱想,边无意识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步。这时候郑牧已经心不在焉地快速洗完澡,拿着吹风机出了浴室。
“你不吹头发?”郑牧问。
楚竹君隔着毛巾胡乱用力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好了,擦过了。”
郑牧看着楚竹君还在滴水的头发说:“毛没干别睡我……我家床上,你过来。”
楚竹君只好走到郑牧旁边,被人领着回到洗手台的镜子前,郑牧一言不发地打开吹风机准备帮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