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1 / 2)
&esp;&esp;姚章:“噗!”
&esp;&esp;他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掩面。
&esp;&esp;还好四周都被街上的热闹吸引,没人听见察觉,姚章老脸一热,说:“早好了!你、你怎么突然提这件事了?”
&esp;&esp;那可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真是丢人!
&esp;&esp;傅洵不觉羞耻,神色如常:“想了解一下。”
&esp;&esp;姚章打量傅洵,震惊:“你?”
&esp;&esp;傅洵解释:“不是我,是一个学生,前段日子流了许多血,被我撞见了,他这种情形当如何?”
&esp;&esp;姚章:“许多血?”
&esp;&esp;垫子被兰絮收走了,血渍确实明显,傅洵思索:“是许多,渗透了冬衣。”
&esp;&esp;姚章抬高声:“严重啊,当然严重了!”
&esp;&esp;傅洵:“怎么严重了?”
&esp;&esp;姚章收收表情,小声嘀咕:“你既然说是学生,年纪应该不大吧,就算得了,也不是大问题,又怎会弄出‘许多血’?”
&esp;&esp;姚章了解痔疾,傅洵却是才明白,寻常痔疾,不至于流那么多血。
&esp;&esp;怕好友被学生欺瞒,姚章左右看看无人偷听,又小声说:
&esp;&esp;“我听刑部的王主事说,他以前在地方时,曾一个小倌,因……不妥当,流了许多血,止不住而丢了命。”
&esp;&esp;傅洵:“……”
&esp;&esp;他一点就通:“你是说……”
&esp;&esp;姚章推测:“崇学馆不是有舍馆吗?”
&esp;&esp;傅洵:“……”
&esp;&esp;姚章:“……”
&esp;&esp;一瞬,两人都皱眉,脸都黑成铁锅底。
&esp;&esp;只不过,和学生们相处一年,傅洵对每个人的品性,都有所了解,他们既读圣贤书,非浪荡子,知礼守礼,不至于行淫乱之事。
&esp;&esp;尤其是谢兰序,虽然懒惰成性,但胆子没他指甲盖大,她不是这种人,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esp;&esp;若说她被人欺辱……
&esp;&esp;三万三的束脩不是白交的,不至于被人欺负了不敢吭声。
&esp;&esp;但不管如何,有这种可能。
&esp;&esp;傅洵端起杯子,却一口水也喝不下去。
&esp;&esp;他道:“不一定,疾病本就因人而异。”
&esp;&esp;姚章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是啊,不至于,不至于。”
&esp;&esp;没了吃酒的雅兴,姚章干脆看向路边。
&esp;&esp;突的,他道:“这谢家人,确实各有俊朗模样,诶你看,那边第四排的,像不像你学生?”
&esp;&esp;傅洵跟着他指头瞧去。
&esp;&esp;姚章只见过兰絮一面,但印象很深。
&esp;&esp;此时,街上少年们手捧莲花灯,行止之间,风一吹,白色广袖袖摆飘扬,足尖层叠的衣角旋转,像落入人间的云之君。
&esp;&esp;傅洵眯眼,那人确实是谢兰序。
&esp;&esp;别的郎君敷粉,她没有,因为不需要,她双颊白皙分润,眉眼细腻如画,容光昳丽甚胜,风姿卓绝,仪态翩翩。
&esp;&esp;行人将那些粉的白的鲜花,一朵朵往她身上丢。
&esp;&esp;其中一朵,直朝她门面扔去,她没躲,鲜花攀在她鬓边,柔嫩花瓣贴着她眼角。
&esp;&esp;她抬眸,眼底光华流转,风流无双。
&esp;&esp;姚章:“可真是……”
&esp;&esp;傅洵不知为何,心腔倏地一紧。
&esp;&esp;他搁下杯子,动作不重,水珠却些微溢出,沾湿他指尖。
&esp;&esp;他拿帕子擦擦手,抚袖起身,对姚章说:“我还有事,失陪。”
&esp;&esp;……
&esp;&esp;街道另一侧,是谢家搭建的观灯台。
&esp;&esp;游灯开始后,谢骢带着一众儿郎,聚到窗边观灯玩乐,说笑不断,只是随着第八台灯的出现,声音渐渐少了。
&esp;&esp;他们都看呆了。
&esp;&esp;坐在谢骢对面的秦锐问谢骢:“第四排那个,是谁?”
&esp;&esp;谢骢自是认出了兰絮,心里蓦地奇怪,还好,这里只有他一个崇学馆的。
&esp;&esp;只不过,他笑笑,回秦锐:“这我哪知。”
&esp;&esp;秦锐:“这八人不都姓谢?”
&esp;&esp;谢骢条理清晰地回:“确实,但是他们是从庆湖各地的谢家选的,我不认得也寻常。”
&esp;&esp;秦锐是谢骢的表兄,是北地望族秦家的嫡子,是个顶顶会玩的主儿,犯了事,到怀名避祸的。
&esp;&esp;谢骢母亲给谢骢交代过,秦锐好美人,荤素不忌,警惕秦锐接触姊妹。
&esp;&esp;谢十一是男性,和谢家关系虽出了五服,但也姓谢。
&esp;&esp;就算不说平日在学馆的相处,谢骢也不能卖了小十一,何况他和小十一关系尚可。
&esp;&esp;没多久,秦锐和其他人玩起双陆,谢骢也忘了这茬。
&esp;&esp;秦锐输了几回,说:“没意思,不玩了。”
&esp;&esp;叫上小厮走了。
&esp;&esp;……
&esp;&esp;队伍绕着沿街的临时看台,走完一圈,才算完成游街。
&esp;&esp;原定终点是一处宅院,也安排了各种热汤,马车接送,但还没到地方呢,前面停了。
&esp;&esp;一个谢家管事匆匆跑来,对这八个谢家子侄说:“游街虽已结束,但前面人还是太多,走不动。”
&esp;&esp;这种事往年也常发生,大家只能自认倒霉,也没多少人埋怨,因为一张口,攒着的热气就跑了,更冷了。
&esp;&esp;管事:“诸位看是要……”
&esp;&esp;兰絮在犹豫要不要自己走回去,好累哦。
&esp;&esp;系统在她脑海里算:“按怀名地图,这条街和崇学馆,不是很远,也就二三里地。”
&esp;&esp;一点多公里。
&esp;&esp;兰絮怕真冻病了,对那管事:“我自己回去了,衣服回头让人送去谢家还给你们。”
&esp;&esp;管事:“诶!”
&esp;&esp;其余七人也不犹豫了,都要回去,只是和兰絮不顺路。
&esp;&esp;兰絮独自